钟黎气得想拿包装袋去砸梁郁深。
可她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梁郁深忽然开口:“那么爱钱,我给你一次机会。”
钟黎的浴巾早就被梁郁深弄乱了,她里面就穿了件小裤。
梁郁深勾着上面的细带子,扯来扯去。
这是他以前常玩的把戏。
钟黎难-耐得闭上眼睛。
真是有够磨人的。
“钟黎。”梁郁深凑到她耳边:“给你个机会,二十万,这回,你伺候我。”
他给了双倍的价格,十分具有诱-惑力。
钟黎只要张开腿就能得到。
可她这回偏不想。
她嫌弃梁郁深脏。
他女人那么多,也不差她这一个不是。
钟黎笑了声,勾住梁郁深的脖子。
他以为她准备好了,就把抬起她身子,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玩。
钟黎媚眼如丝,勾人的紧。
任何一个男人都招架不住她这般。
她抓住梁郁深的领带,诱人的红唇微微张启:“我帮你解开。”
梁郁深漆沉的眸子睨着她,不言不语,等着看钟黎的表演。
五年前,钟黎很少主动,她娇气,动不了几下,就喊不行了,从来都是梁郁深玩她的。
他倒是要看看,这些年,她伺候了这么多男人,到底有没有长进。
梁郁深的手徘徊到了钟黎的侧腰,他轻轻点过:“钟黎,你伺候他们都给你多少钱。”
这男人也真是奇怪,明知道得到答案会让他生气,可他偏要问。
钟黎笑着摆弄着梁郁深的领带:“他们没有你大方,还是你给得更多些。”
对于这事,钟黎不想澄清,梁郁深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气死他才好。
“哦,是吗?”
他掐住她的腰,微微用了点力。
钟黎娇气得喊疼,“梁郁深,你轻点。”
他愈发的喜欢在她身上留痕迹了,比以前还喜欢。
钟黎研究了半天,终于弄明白这领带怎么玩了。
她坏坏地勾唇,拍拍梁郁深的肩膀:“不要急哦,我们慢慢来,才好玩。”
她直起身子,小手按在他的领带上,然后猛地一提,领带缩紧了大半,梁郁深也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一次窒息的感觉。
他脸色铁青,可钟黎不肯撒手。
“我才不稀罕你的二十万,梁郁深,你个脏男人,我以后不给你玩了。”
她硬气地说,那模样像是真不稀罕他的钱似的。
钟黎到底给梁郁深留了一口活气,撒开手跑掉了。
她像只猫,干了坏事就跑。
梁郁深靠在沙发上缓了有一阵,彻底没有刚才“想要”的情绪。
他扯开领带,他忽然释然了。
没必要执念于钟黎的爱还是不爱。
起码,她只恨他,就像他恨她一样。
恨他恨得想弄死他,可最后偏要留着对方一线生机。
他留着她的命,是想看她苟延残喘。
钟黎呢,她留着他的命是为了什么,估计是怕死吧。
梁郁深走了,留下了领带跟买回来的那件衣服。
他说,它跟钟黎是配的。
但那是别人不要的东西。
钟黎捡起来,看了一会,随手撇掉了,她才不稀罕。
隔天,小千金又来了。
她有些不开心地说:“我舅舅被骂了一顿。”
“被骂了?”钟黎来了兴致,不再翻阅琴谱,看着小千金,一脸迫不及待:“怎么骂的?”
“就说我舅舅玩女人什么的。”小千金也是毫不避讳,有什么说什么,丝毫不知道帮着梁郁深藏一藏。
钟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没想到梁郁深又在这事上栽了跟头,以前是因为她,现在又是因为谁,上次的那个小姑娘?
“哦?哪个女人你知道吗?”钟黎八卦得不得了。
小千金皱着眉摇了摇头:“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外公为什么生气。”
“那你说说看。”钟黎眼睛亮晶晶的,心里都有点着急了。
梁郁深吃瘪,她还真没看见过。
小千金先是叹了口气:“其实我舅舅也很无辜的,谁知道那天他会被叫去和薛柔姨姨的父亲吃饭。”
“嗯,然后呢。”钟黎洗耳恭听。
小千金说:“那天管家请假了,舅舅就带着我一起去赴约。”
“没等吃饭呢,舅舅就被外公当着大家的面扇了一巴掌,弄得舅舅很没面子。”
钟黎好奇:“为什么扇他呢,不是说有女人呢,女人在哪呢?”
小千金完全没有讲到重点上。
小千金想了一下说:“没有女人的,舅舅被打是因为他脖子上的牙印,外公说那是女人咬的,偏偏舅舅遮都不遮一下。”
“外公可生气了,说舅舅一天到晚就会玩那些乱七八糟的游戏。”小千金挑挑眉,疑惑地问:“钟老师,咬人算游戏吗?”
钟黎后悔了,她就不该八卦。
没想到,五年前梁郁深是因为她被家里人教训,五年后还是如此。
“不算游戏吧,可能是你外公说错了,小孩子别记这些,我们上课吧。”钟黎心虚得不行,赶紧转移话题。
小千金点点头:“好吧,不过我外公说,这门婚事怕是要吹了,薛柔姨姨的父亲好像不大高兴呢。”
“吹了?”钟黎有点不敢相信。
那她这任务,还真被她完成了,只因为那个牙印?
她还真是弄巧成拙。
“嗯,好像没谈妥。”小千金说:“那个爷爷不太喜欢我舅舅,说要是我们家想联姻就换个儿子,可是我外公只有舅舅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小千金年纪不大,但是学舌学得很是全面。
钟黎差不多脑补出了个大概的经过。
晚上,薛柔果然给她发来消息。
-薛柔:钟黎,你立大功了。
钟黎神色复杂地看着这条消息,她也没想到,她跟梁郁深的私人恩怨会把局面弄得如此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