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旎直起身体,仰头去吻男人的嘴唇。
但傅宵寒却很快将头一转,避开了她的吻。
桑旎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但也不过短短一瞬,她很快便低头,然后伸出舌尖,往傅宵寒的喉结上舔了一下。
傅宵寒的身体顿时一凛,随即捏住她的下巴,强制让她抬起头来。
桑旎的眼眶已经红了,加上已经散开的头发,湿漉漉的样子就好像是 雨夜中无助的小猫。
傅宵寒微微皱起了眉头。
桑旎却没管那么多,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他原本还想阻止她的。
但桑旎的手机却很快响了起来。
他轻轻一瞥,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的名字——秦墨。
熟悉的声音倒是让桑旎的理智回来了一些,身体微微一震后,不顾他那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转身就要去拿自己的手机。
但下一刻,傅宵寒的手掌却是直接扣在了她的后脑勺,再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的唇瓣带着体内的燥热,傅宵寒的吻却好像解了这一份痛苦,桑旎立即忘记了那一通电话,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车内的隔板被升了起来,空间更逼仄了几分,温度也迅速往上飙升。
桑旎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什么地方,耳边也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音——只有他们彼此交换的呼吸,和她胸膛内剧烈的心跳声。
可药性还在继续。
桑旎很快就不满足于只是接吻,她抓住了傅宵寒的手往自己的身上带,企图用他那微凉的指尖给自己降一降温。
傅宵寒倒是没有将手抽出。
夫妻两年,他当然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是桑旎喜欢的。
但此时,他却偏偏不这么做。
桑旎的呼吸越发重了,手指在他脖颈和小臂上划了一道又一道,却依旧没能让他心软。
“傅宵寒……”
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娇软的样子,一如他们从前的时候。
或者,更甚。
但傅宵寒依旧只是冷静的看着她,哪怕他的体温此时也被带了起来,可他依旧冷静的可怕,甚至好像是一个游走在外的人,只是冷冷的看着桑旎的乞求和狼狈。
桑旎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傅宵寒,求你了……帮我……”
傅宵寒还是不为所动。
桑旎只能自己跨身坐在了他腿上,讨好似的去亲吻他的嘴唇,“傅宵寒,老公……”
当后面这两个字出来时,傅宵寒的脸色终于变了一下。
“桑旎,我是谁?”
话说着,他也伸出手,慢慢将自己的领带扯掉,再掐住她的腰,“嗯?”
“傅宵寒……”
“不对。”
“老公。”
桑旎最后一个字明显变了调。
——也是在那个时候,傅宵寒再次吻住了她。
唇舌交缠,汹涌,霸道。
而另一边,他也终于不再吊着她。
桑旎忍不住哼了一声,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最狂热的夏季中,她气喘吁吁的跑了八百米,喉咙如同火烧,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时,有人给了她一瓶冰可乐。
冰凉的液体从食管流下,如同熨平了她体内所有的燥热,轻易带来了最简单而极致的快乐。
后面,桑旎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在她的世界中似乎只剩下了傅宵寒的存在,她就好像是无法独立了一样,整个过程都紧紧的挂在了傅宵寒的身上,任由他的索取。
毫无节制的放纵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她醒来时,整个身体好像被车子碾过一样。
喉咙更是干到冒火。
桑旎刚一动,小腿立即传来了刺痛。
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后,这才慢慢抬起头。
眼前的地方很陌生。
不是她那个小出租屋,更不是陶然居。
不过傅宵寒在仝城内有很多房产,桑旎倒是不意外他有这么一个地方。
此时她也来不及管那么多,只弯腰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再放缓了动作穿上。
等她从房间中出来时,手机也成功开了机。
上面是无数的消息和未接电话。
桑旎正低头看着,一道声音突然传来,“醒了?”
桑旎的脚步顿时停住!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住了,再一点点的开始倒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缓了过来,再慢慢转头。
傅宵寒正站在另一个房间门口,眯着眼睛看她。
“你……还没走呢?”
桑旎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比的嘶哑。
紧接着,关于昨晚的那些画面瞬间涌上了她的脑海。
“我们聊聊吧。”
傅宵寒说道,一边直接越过她往客厅的方向走。
桑旎只能跟在他身后。
她昨晚只是不小心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却不是醉酒断片。
所以后面她和傅宵寒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她也记得很清楚。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此时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此时她也没抬头,只垂着眼睛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昨晚你是和秦墨一起吃的饭?”
比起她来,傅宵寒显然要轻松自然多了。
只是他这个问题让桑旎有些意外。
顿了一下后,她才点头。
“所以是他给你下的药?”
傅宵寒看似在问她,但语气却是一片肯定!
桑旎不说话了,放在膝盖上的手却是忍不住收紧了几分。
傅宵寒轻笑一声,“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替他说话?”
桑旎抬起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嗯,你现在倒是硬气了,不再是昨晚哭着求我的时候了是吧?”
“我……”
傅宵寒的话让桑旎的眼睛立即瞪大了,声音哽在喉咙的同时,耳尖也跟着红了起来。
傅宵寒看着她那样子倒好像觉得很有趣,唇角都微微向上扬了起来。
“我……你……你就是要跟我聊这个吗?!”
终于,桑旎说道。
“不是。”傅宵寒倒是没有继续揶揄她,只说道,“我只是奇怪,既然昨晚你们两个都在一个房间中了,为什么你不直接从了秦墨?”
“我跟他只是朋友!”
“但他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对。”桑旎扯了扯嘴角,气焰也在这一刻消失不见,连带着声音也压了下去,“所以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这么说,傅总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