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从不知道, 谈恋爱是一件需要考量胆量的事,至少和江知意谈恋爱,需要胆子大点。
就像此刻, 父母就在隔壁,而她们正准备标记。
岑清伊内心自然是渴望江知意的, 所以拒绝的动作更像是欲拒还迎。
江知意在岑清伊这里向来不懂得“适可而止”, 压着岑清伊不让人家动弹,对着敏感的腺体频频出击。
岑清伊感觉在玩打仓鼠游戏,仓鼠到处乱窜, 她防不胜防。
“宝贝, 难得二人世界哦。”江知意引诱,岑清伊本就忍得辛苦,握住江知意的手腕还不敢用力, 因为姐姐会生气,“姐姐,你等下。”
“等什么?”江知意微微拉开距离, 掌心的动作没停, 岑清伊红着脸, 缩着脖子小声问:“你家隔音效果怎么样啊?”
“呵。”江知意好笑, 丝毫没有羞涩道:“要发出声音也是我, 你紧张什么?”
这话说的,你发出奇怪的声音,那还不是我的杰作吗?岑清伊一想到要在江知意家里标记她, 总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岑清伊耐不住江知意的磨人, 让步道:“我们最多深层标记,不能成结标记。”
江知意眼下也不反驳,岑清伊说什么都依她, “那现在可以放开了让我玩吧?”
岑清伊的力气确实不小,她如果不想就范,江知意没办法自如地把玩腺体。
放弃抵抗的岑清伊,犹如砧板上的鱼儿,只能由江知意宰割。
一次紧握,一次松开,一次旋转,一次滑动,每次都是让岑清伊全身发麻一般的苏。
江知意依旧技术老道,她知道如何勾起岑清伊的兴趣,兴致在短暂的压制后以不可阻挡的气势涌上来,岑清伊翻身将人拢在怀里,“姐姐现在后悔也晚了。”
江知意何谈后悔,张开双臂等岑清伊的到来。
岑清伊忘我投入,耳边已经开始是江知意的淡淡浅浅回应,岑清伊的心像是被蚂蚁爬过,养得难受,她忍不住用力,江知意刚叫了一声,突然出来敲门声。
别说江知意被吓一跳,岑清伊当时只觉得脊背冒凉风,下意识停下动作,腺体还在不知羞地江知意的腺体纠缠,如此惊吓,腺体缠得很紧。岑清伊挣扎往后躲,带着江知意的腰身一怂,江知意嘶了一声,“你轻点。”
岑清伊才意识到,两个人成结标记了,一时半会打不开,她有些着急,“怎么办,还在敲门。”
眼看岑清伊急得脸都红了,江知意这才抱住怀里的人,无奈地揉揉岑清伊的脑袋,“我们是合法的,不需要担心别的。”
如此一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江知意慢慢坐起身,与岑清伊拥稳,敲门声响了三次之后没再想起,岑清伊莫名地松口气。
“姐姐就这一次吧。”岑清伊想安稳地躺下,怕被隔壁父母抓包,江知意摸摸岑清伊的脑袋,“你低头。”
岑清伊不明所以,低头那一瞬,江知意猛地舀破她后颈的腺体。
久违的反向标记,岑清伊舒服归舒服,但爽过之后明显感觉自己更加渴望江知意。
江知意累了躺下休息,岑清伊一定要挨着她,江知意故意挪开,岑清伊立刻凑过去。
江知意连续躲开几次后,岑清伊急了,翻身抱住江知意,气呼呼地说:“不准动。”
江知意笑着揉揉岑清伊的脑袋,“够了吗?”
事实上是不够的,但两个人已经快折腾到天亮,江知意也不够,她很希望能有那么一段独立的时间,让岑清伊一次性把她喂饱。
天知道,江知意玉求不满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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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年三十。
岑清伊几乎没睡就起来了,她在江家,总不好赖床。
江知意倒是睡得光明正大,抱着岑清伊不让她起来,两个人一起赖床,那还了得?
岑清伊低头钦钦江知意的眉心,“姐姐睡,我去看看孩子。”
“有他们,不用担心孩子~”江知意轻声呢喃,撒娇道:“你陪我睡会嘛。”
“你睡~”岑清伊俯身,几乎用身体将人罩在怀里,江知意眯着眼睛顺着肩膀摸到岑清伊的手腕,牵着她的手放到兄口,含糊不清道:“有点涨奶~”大概是难受了,所以哼唧中带着一丝委屈。
“啊。”岑清伊的脸腾地红起来,轻声道:“那,那,那个我……”她实在说不出我给你吸这种话,早之前江知意其实告诉过她,涨奶不严重,其实孩子多喝奶就好了。
不过江知意奶水足,孩子就喝那么多,岑清伊这会犹豫要不要喝的时候,江知意已经按着她脑袋,岑清伊脸红红地埋在兄口,早餐奶的味道还真不错。
同样是喝奶,孩子的动作纯洁无瑕,岑清伊的动作却总带有暗示性,江知意浑身苏得不像话,这觉是睡不踏实了。
不得不说,岑清伊挺会的,可能之前喝过多次,这次喝奶,她喝得舒服,江知意的涨奶也得到缓解。
江知意推了推怀里专注的小崽子,呢喃道:“你不是要出去?”
岑清伊这才想起,江知意翻了个身,看意思是打算继续睡会,岑清伊哼唧唧地抱怨,“我只是姐姐的吸奶器。”
江知意忍俊不禁,回身笑着说:“你不愿意可以不喝哦。”
“我愿意!”岑清伊扯过被子给江知意盖好,“姐姐,我出去了。”
江知意抬手摸了摸脸,“这里。”指尖戳了戳,岑清伊低头,琴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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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江知意所料,元宝一大早醒了,和舅舅们玩得很不错。
舅舅们围成一团,逗着元宝,元宝也不吝啬笑意,咯咯咯笑得开心。
江启博正在读报纸,秦清澜正在做饭。
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是岑清伊梦寐以求的,她不敢奢望,但如今真的有家了。
江知意,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一个姐姐,给她满满的爱,她是祖上积德了吧?
岑清伊去厨房帮忙,秦清澜和岑清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到昨晚敲门,秦清澜啊了一声,“昨晚元宝睡不着,寻思让你们先哄睡的。”
岑清伊臊得慌,她们这对没正事的父母,孩子没睡也不管。
秦清澜似乎也察觉到什么,笑了笑说:“不过后来也很快睡着了,你也是,怎么不多睡会?”
岑清伊哪里好意思,“我不困。”
家里弥漫着九里香和麝香味的信息素,自然是标记一晚的结果,岑清伊羞臊也白费,早上饭桌,她都不抬头,总觉得和大家对视很尴尬。
江知意睡到上午十点起来,元宝终于见到妈妈,乐得合不拢嘴,谁也不让抱了。
江杨有些小失落,“妈妈一来,谁都不好使了,”边说边瞟了一眼岑清伊,“对你也这样吗?”
岑清伊很想笑,这种事也要攀比吗?为了让江杨好受点,便点了点头,江杨眨眨眼,挠了挠卷发,表情缓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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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和江知意视频的人太多,姐妹团轮流视频,一是看看妈妈,二是看孩子,岑清伊凑过去挑理,“你们都不想看我。”
此时正是穆青和江知意通话中,穆青啧啧两声,“过来,你过来,我好好瞅瞅。”
江知意捏着岑清伊的小下巴左右转,“看吧。”
“你怎么瘦了啊?”穆青故意咬音“瘦”字,岑清伊眉头挑起,“我攻,我不受。”
穆青呵呵笑,“年后带着你老婆,跟我们出来聚会,让她不要见色忘友。”
今年的顾汀蓝和陈念笙一起过年,所以两人一起打过来的,岑清伊好信儿地问:“所以你们是正式在一起了吗?”
两人对看一眼,什么叫正式?她们之前是闺蜜,接触本来就多,现在互动也频繁,除了初期陈念笙表示过一起,后期两人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没有谁再表白。
“形式不重要,但过日子需要仪式感哈。”江知意作为过来人提醒,陈念笙点点头,顾汀蓝接话道:“我知道了。”
岑清伊的手机也不清闲,一上午收到太多的祝福信息,除了同事和朋友,不少是曾经合作过代理人。
范和正亲自打电话,最后落脚点是希望今年能把江城油气彻底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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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秦清澜去午睡,兄弟团各自忙工作,江知意和岑清伊抱着熟睡的元宝回了卧室。
两人轻声交谈,江知意故意问:“今年秦蓁怎么过啊?”
岑清伊摇摇头,她不知道,也不关心。
说岑清伊冷漠也好,无情也罢,她现在给不了秦蓁什么,再给她关心不过是徒增难受罢了。
成年人,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话说,之前和钟卿意吃饭,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聊了什么?”江知意翻身,指尖勾着岑清伊的发丝,岑清伊嗯了一声,“主要是她说,问我过年上不上坟什么的……”岑清伊大致说明,“你和她聊了什么?”
“也就随口聊了几句。”江知意若有所思道:“你以前过年会上坟?”
“恩。”岑清伊今年虽然有心,但在市里不方便,所以早之前陈伯他们说,今年他们来就行,让我十五回去一起送灯。”城里管得严,不能明知故犯。
江知意点点头,闭上眼睛道:“你陪我睡会。”
和岑清伊昨晚折腾,江知意现在也犯困,两个人也补觉。
到了晚上,家里开始包饺子,江知意先给江羡林老两口打电话,今天两人懒得折腾,不想过来了,也勒令她们不要瞎折腾。
秋语倒是回到老宅,和老两口过新年,江家也就放心了。
岑清伊有心多和秋语聊几句,看看她状态,可转而想到是新年,不想提及沉重话题,便也没开口。
江知意问起知了,自从她生完孩子,知了就送到老人家那边去了。
“知了乖得很。”秦笙曼家里多了只猫,多了生机,“放心吧。”
岑清伊给小南村的陈家打电话,特意提醒陈伯要上坟,“要写上是岑清伊烧给父母的钱,那样他们才能取钱,要不然都让孤魂野鬼抢走了。”
江知意一旁坐着,逗着元宝,听岑清伊讲话,仍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岑清伊说完,交给江知意,江知意带着元宝,“叫姥姥,姥爷。”江知意哄着元宝,元宝咿咿呀呀的,老两口在那头听得心尖滚烫,这辈子没想到还能做姥姥姥爷。
第一次,岑清伊终于在一个大家庭度过一个新年,结束过去那么多孤独的年味。
耳边是熟悉的春节背景音乐,那些遗忘的过去似乎还残留着味道,苦涩心酸,让人忍不住眼眶泛酸,岑清伊举杯道:“谢谢在座的每一个人,我终于有家了。”
岑清伊一饮而尽,顺势擦去眼角的泪水,秦清澜扫了眼岑清伊,内心泛起一股疼。
江家除了江启博不饮酒,其他人都喝,不过江松和江槐应酬居多,平日里不喝,过年算是应景喝几杯;江树开酒庄的,品酒无数,也不馋酒;倒是江杨开酒吧爱喝,岑清伊往日里不爱喝,今天莫名的情绪隐隐作祟,让她很想大喝一场。
江杨似乎看出岑清伊的心思,主动给岑清伊倒酒,岑清伊握着杯子望着江知意,任谁都看得出,岑清伊是家教森严下的标准妻管严,江知意噙着笑,柔声道:“看我干嘛,想喝就喝呀。”
语气温柔似水,让江家的男士们对岑清伊另眼相看,家妹有多凶悍,兄长们自然知道,如今亲眼看见只对岑清伊温柔的江知意,有的人内心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妹妹,终究是别人的。
秦清澜欣慰,这是她所喜欢的家庭氛围,相敬如宾,与其说怕,不如说爱,因为对方,而甘愿如此。
热气腾腾的饺子,欢快喜庆的春晚,江家的团圆年正式拉开帷幕。
远离热闹喧嚣的城市,夜色覆盖的墓园清冷孤寂,一个孤独的身影渐渐与远处的亮色世界剥离开来,最终隐没到昏暗的橘黄灯下,玻璃窗咯吱一声被拉开,传来苍老的声音,“来了啊。”
伴随着铁门吱呀声,墓园的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清冷气息,呼吸间白雾缭绕于鼻尖,钟卿意长舒口气,道谢后缓缓往里走。
手机突然震动,钟卿意意外地蹙起眉头,江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