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本心,自尊自爱,绝不趋炎附势,绝不奴颜媚骨!
景家人就应当如此!
景家几代人浴血奋战,守护南越百姓数十年安宁,绝不是能被谁轻易抹除的!他们活得坦坦荡荡,无所畏惧!
景家的下人们,也被景妍话中的气势所感染,不自禁扬起头颅,他们同样是景家的一份子,他们同样有景家人的血气!
轩辕云苍眼眸一亮,欣赏地看着景妍,深沉的迷恋在他眼中一闪而过。这女人,绽放时如同太阳般光芒万丈,收敛时如同皎月般静谧美好,如此强烈的反差,如此特别的感觉,怎么让他放手呢?
景妍视线微移看向他,他的视线格外特别,景妍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织,刹那间,似乎春风又绿江南岸,百花齐放,姹紫嫣红就在眼前,美好得让人流连其中,舍不得分开。
他眼眸明亮,戳中她的心房。
他懂她,所以她才会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他是镜花阁的尊上,是为正派不容的魔尊,他的身后是无数血雨腥风,而她,只是一个侯府小姐,一个母亲,她只想和孩子有一个逍遥自在的生活。
他无意间降临了她的世界,霸道地留下了独属于他的印记,以后该怎么办?
选择他,那就是选择了江湖上的恩怨情仇,生活注定不平稳。
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给孩子一个无忧无虑的未来……
她迷茫了,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另一边,景千雪母女两人把自己房间里所有的金银首饰都找了出来,终于得到嫁入渊王府的机会,她们不想错过。
景千雪的美梦终于要成真了,显得格外激动,而侧夫人更是亢奋异常,只要女儿嫁入王府,那么她以后在景侯府就不用受景夫人的气了,她也可以抬起头,对着景夫人颐指气使了!
看她一个江湖女子有没有胆子得罪一个王府侧妃的娘亲!
侧夫人这么想着愈发激动,牵住女儿的手就夸:“雪儿,你这次做得太好了,如果没有你灵机一动想出的办法,渊王爷怕是还想着那个贱货。那贱货也就脸长得像个人,干的可都不是人事,据说私下到处勾搭男人。那黑衣男人就是她孩子的亲爹,这不上门来了吗?还要办什么招亲大会,简直是个笑话!都有孩子了,谁还愿意娶回去啊!我估计那招亲大会上来的,都是些七老八十的乞丐,到时候她肯定被全城人耻笑!”
景千雪的看法跟侧夫人一模一样:“娘说得没错,那贱货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稀罕玩意啊?渊王爷那是跟她有婚约,负责任才上门来提亲,她竟然还敢拒绝,估计打着欲擒故纵的算盘,可惜被我直接戳穿了,她一拒绝,那婚约就不作数了。估摸着王爷肯定也早看上我了,受制于婚约才一直不说。”
“没错,雪儿你可比她好太多了,你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这哪个男人会不喜欢?我就说渊王爷的眼光差不了!”
“每次我看见那贱货和那野小子就心烦!不过也奇怪,那天我明明让一个恶臭无比的丑八怪等在木屋里,怎么现在变成了那个黑衣男人?”景千雪双眼射出阴狠的光芒,攥紧拳头,“算便宜她了!景妍那种贱货,就应该被最丑最恶臭的男人玩弄!留下一辈子阴影!”
“雪儿,你是说当年那件事是你安排的?”侧夫人眼睛睁大,有些惊讶。
景千雪冷笑一声:“不错,是我设计的。我也没想到,只是一封信,那贱货就相信渊王爷会在木屋里等她,要与她缠绵,真是蠢得令人发笑。我又把下了药的燕窝拿给她喝,骗她说是渊王爷给的,她又乖乖喝了下去,嘿嘿,那药可是我专门找人配出来药效最狠的,发作之后,只要是带把的,她都不挑!哈哈,现在回想起那天爹爹打开木屋时的情景,那简直太爽了!美中不足的是,那丑八怪不见了,不过好在计划成功了……”
聊得正起劲时,房门突然被人踹开。
一道曼妙纤细的身影站在房门口,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她身上不断散发出来。
“谁啊!好大的胆子敢踹本小姐的门!”景千雪怒喝一声,活像一个蛮横的泼妇,看不出丝毫大家闺秀的样子。
“妹妹还不认识姐姐?”景妍声音格外阴冷,她走进屋内,嘴角勾起的狠戾笑容,让景千雪和侧夫人心里忍不住一颤。
“景妍?你、你来做什么?我和娘正在商量事情呢!”景千雪心慌不已,她来了多久了,难道刚才她一直在外面偷听?那岂不是知道了当年是我算计了她?
她身体一僵,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心里充斥恐惧,刚才她得意忘形了。
侧夫人见景妍门也不敲,直接闯了进来,毫无礼数,觉得自己占理,立刻摆起长辈的谱子,教训起她来:“景妍,教你的礼仪都忘了?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哪怕是你妹妹的房间也要如此!而且我是你二娘,你见我需要行礼,知道吗?”
景妍微微侧头,冰冷的眸子看着她:“礼仪是给人用的,你说是吧,亲爱的二娘?”
“亲爱的二娘”她说时语气极重,嘲讽、威胁和冷漠混杂在其中,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侧夫人鸡皮疙瘩起了一层,站起来想要加强自己的气势,结果对上景妍森冷的目光,立刻又怂了。
“我、我警告你啊,雪儿马上就要嫁入渊王府了,如果出了事,渊王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景妍突然笑了一声,随后可怜地看了一眼母女两人,嫁入渊王府就会过上好日子吗?真是可悲的想法,况且,她们也活不到那时候了。
“我懒得跟你们废话,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当年,就是你在燕窝里下药,骗我喝下去,然后拿着信骗我去木屋的?”景妍死死盯着景千雪,她冰冷的眼神让景千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