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不在,慕晚这话说的多少有点不好听。
可那都是事实,容不得钱家人抵赖。
而慕晚把那些事情都剖开了说,此时的钱家人顿时臊得慌,钱董更是气得脸色苍白,嘴巴哆嗦着却又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确实……
作为钱家的男主人,听到这样的话,钱董的肺都要气炸了。
但他却不敢对着慕晚发脾气,倒也不是他的脾气有多好,而是他不知道慕晚的背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慕晚回道:“慕小姐,你说的话多少有些严重了,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其实我们……”
“我对你们钱家的事情一开始并没什么太大的兴趣,若不是你们咄咄逼人,非得要欺负欧阳家,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为他说话。”
钱董瞬间反应过来,他说话的语气比刚刚的时候还弱了几分:“慕小姐,钱宁和他父亲的事情你应该也清楚,这件事情欧阳家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我身为钱家的家主,如果这件事情我没有做好,以后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被人信服。”
“我刚说了,这件事是谁做的你就找谁去,你想要怎么样对
他我们没有任何的意见。”慕晚把手一摊,回道。
“慕小姐,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欧阳全好歹也是欧阳桀的亲生父亲,欧阳家的人,不管再怎么样这个事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对吧?”
“你说的没错,那你想怎么办?”慕晚问。
此时的钱董心里稍稍的舒了一口气,他回道:“我希望欧阳家给出一部分的补偿,我们家宁宁再怎么样也是个还没结婚的大闺女,这件事起初就是他的错,不能怪在我们宁宁身上。”
确实,这件事确实是欧阳全的错。
毕竟如果不是他们两喝醉了,欧阳全酒精上脑,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可既然发生了,慕晚也都知道赔偿是必不可少的。
她转头看着欧阳桀,“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欧阳桀看向她,眼底里全都是信任之色,“都听你的!”
只是短短的四个字,却对别的人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这毕竟是欧阳桀啊!
欧阳老爷子唯一认可的孙子,现在欧阳家也都全权交给他负责,没曾想,他既然什么事情都听慕晚的。
此时的他们心里稍稍的有些诧异了下,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钱董
沉吟了下,回道:“我听说西郊那边有欧阳家的工厂,是全线生产的,还没有开始动工,我希望那个工厂可以作为赔偿,给到我们家宁宁。”
“工厂?”慕晚扭头看着欧阳桀,眼底里有些不解。
她对欧阳桀名下的产业确实也不是完全的了解。
一旁的陈邪倒是看不下去了,他冷笑出声,连声音都淬着冰:“钱家真的是好算计啊,一晚上就直接让人赔偿几个亿,这就算是找黄花闺女,也能睡到八十岁以后吧?”
陈邪的嘲讽不假言笑,看的钱董心里很是不爽,他道:“这话可就不是这样说了,我们家宁宁那天晚上是被强迫的,而且她的精神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们钱家不缺钱,但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钱家既然不缺钱,那你可以打官司啊!”陈邪道:“打官司或者是把欧阳全直接送到牢房里就好,你们不是口口声声的为了你们的女儿好,为了她好,难道不应该先照顾她的情绪吗?”
“我们就是照顾她的情绪,所以才来这里的。”钱董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钱家的财产以后可都是宁宁的,区区几个亿我们钱家难道
还会看在眼里?”
“那可说不定。”
陈邪蹲下身来,将他手机刚刚收到的资料给了地上的秦夫人看,“我想,钱夫人应该好好的看看这个,钱董在外面的孩子都已经十九岁,马上大学毕业了,这钱家以后到底是谁的,这可说不清楚。”
闻言,钱夫人猛的抓着陈邪的手机,眼睛死死的盯着照片还有资料。
钱董瞬间就慌了。
他看着秦夫人,眼底里全都是惊恐之色,“你别听他们瞎说,我们夫妻两在一起那么多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的心里比谁都应该清楚,这是他们胡说的……”
“钱振国,你个狗东西,你竟然敢在外面找女人,还生了个儿子……”
钱夫人猛的扑过去,直接去挠钱董的脸。
钱董一把甩开她的手,然后一脚狠狠的踢在了钱夫人的肚子上,眼神里淬着毒,“芳华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我还念着你娘家当初的那点好,我早就把你一脚踢开了。这些年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还指望我在家里好好的和你过日子,你想的美!何况你那闺女和你一样,还没结婚就是个破烂。货,谁知道是不是我的女儿!”
听到钱董的这番心里话
,秦夫人整个人都蒙了。
随即,她就崇明上去,直接用指甲将钱董的脸给抓花了。
血印子一条一条的,看着很是渗人。
“两位有事就回家关起门来好好的说,这里是欧阳家。”
陈邪一个眼色,跟来的保镖直接将两人拉开。
看着被架着的两个人,陈邪眼眸微暗,“你们钱家的那些肮脏事我本来不想说,但你们欺负到我兄弟家里,真当我陈邪是吃素的?”
“邪……邪爷?”
钱董没有和陈邪打过交道,他这些年深。入简出的,几乎很多人都忘记了他长什么样。
听到他的话,钱董的眼睛里全都是惧色。
商人就算是再有钱,也不敢得罪混社会的,尤其是陈邪这种几乎覆盖着几十个国家的狠人。
他吞了吞口水,说道:“邪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真的无意冒犯欧阳老爷子一家,我现在就滚,现在就滚!”
“记得你刚刚说的话,你可以找欧阳全的麻烦,但不可以找其他欧阳家人的麻烦。”
陈邪伸出手,露出一截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他把玩着手机,似笑非笑的继续开口:“我可不敢保证,我生气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