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远, 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周儒乾很少说脏话。
但今天,他却为了温姝破例了。
沈路远被打蒙了,还未来得及还手,周儒乾再次朝他挥舞着拳头。
来来回回好几下,他瞬间被打的鼻青脸肿。
周儒乾虽然年过五十,但是他每天都坚持去健身房锻炼,和成天待在温柔乡的沈路远相比,他的身体素质不要好太多。
所以,沈路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周儒乾打累了,才放开他。
沈路远被打得鼻青脸肿,像个被蚊子叮了的猪八戒。
周儒乾理了理衣服,牵住温姝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沈路远,往事一笔勾销,今天这顿打是给你的警告,你如果再不收手,下一次,这些拳头,你等着去监狱里面受吧。”
话落,他牵着温姝的手,离开了蓝影咖啡厅。
沈路远站在原地,抬手抹了把嘴角流出的血,一脸阴狠的瞪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温姝开的车子早就被司机开回去了,周儒乾牵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车子前,打开副驾驶让她坐了进去。
周儒乾这才回到驾驶位上车。
随着车子启动,他们也离开了蓝影咖啡厅。
沈路远追出来要继续威胁他们时,发现他们已经走远了。
一路上,周儒乾将车子开的飞快,面色阴沉的看着外面的马路,丝毫没有想要和温姝说话的想法。
温姝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
就连上次周乔的身世曝光,她都没有看到周儒乾如此愤怒。
她低下头,心中无限自责。
车子终于驶入了闹市区,红灯亮起,周儒乾停车,而后语气冷漠道:
“温姝,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么?”
“你说你被下药了,但你为什么还会留着沈路远的联系方式?”
“为什么还会主动找上他?”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恶心的人?”
“还是说,当年的教训依然不够,你想重蹈覆辙?”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他曾经是不是还利用这件事威胁过你?”
“不然,我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温姝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不是的。”
“儒乾,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周儒乾语气冷淡:“好。”
“你解释吧。”
“只要你说了,我就信。”
“温姝,你知道的,我对你从来不舍得说重话。”
“这么多年,不管是恋爱还是结婚,我甚至都没有吼过你一句。”
“难道这些,还不够你看清我的真心吗?”
温姝泪流满面:“是,我知道。”
“是我对不起你。”
“儒乾,当初我真的被下药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等我醒来时,我没有穿衣服和沈路远躺在一起,是他告诉我,这一切是你爸爸策划的。”
“我当时天都塌了。”
“那个时候,你正在接手周氏地产,我不敢找上你,我怕影响你的地位和手里的股份。”
“沈路远也是拿准了这一点,他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同时他也会帮我保密。”
“那会你们还没有闹翻,所以,他的话我也就信了。”
“从酒店出来我就买了避孕药吃了,但刚刚沈路远告诉我,那条街上的所有避孕药,都被你爸爸替换了,他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不要在一起。”
“当初你和柳卿卿被算计,也是你爸爸做的。”
“他觉得柳卿卿知书达理,适合做周家未来的女主人,再加上,当时他很喜欢一幅古画,那幅古画是绝迹,只有柳卿卿的爸爸有。”
“所以,他们达成了一致。”
周儒乾握着方向盘的手愈发紧了。
他手背上青筋暴起,浑身上下裹着一层肃杀的气息。
为了一幅破画,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牺牲了儿子的终身幸福。
他可是真是一名合格的商人,唯利是图。
他深吸气,努力压下心底所有的情绪,浑身的肌肉紧绷着:“然后呢?”
温姝继续道:“后来,柳卿卿奉子成婚嫁给了你,而你爸爸也如约得到了那幅画。”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会怀孕,我也没想到,沈路远居然会把当年的视频拍下来,交给齐宴书。”
“我一直以为,是齐宴书找人查到的,但是从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里面,我忽然明白了,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从始至终,齐宴书也是被人利用了。”
“当然,他自己也不无辜,如果不是一心想着要对付欢欢和言卿,他也不会被沈路远利用。”
“沈路远这次真的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
“他当年明里暗里让我给乔乔做亲子鉴定,但是我坚信孩子是你的,所以没有去做过。”
“儒乾,抱歉,因为这件事,以后你可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 ”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我知道乔乔不是你的孩子,我当初绝对不会生下她的。”
周儒乾表情冷淡:“都过去了。”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我们只需要过好当下。”
“但你就是不听。”
“昨天晚上在饭店,那几个人明摆着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我没想到你今天居然真的会去找沈路远。”
“温姝,下次做事情之前,和我先商量商量。 ”
“对付沈路远那样的垃圾,绝对不能用你这样平和的手段。”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还留有后手。 ”
温姝好看的眉头紧皱着:“什么后手?”
“他会对付欢欢和言卿吗?”
“还是会对付乔乔和尤峥?”
周儒乾:“我不确定。”
“齐宴书这次的车祸来的蹊跷,我怀疑和言卿有关。”
“这件事,既然我们能想到这一层面,沈路远肯定也会想到,所以接下来,他应该会去找齐宴书。”
温姝听到这里,瞬间着急了:“那怎么办?”
“我们赶紧通知言卿吧,他和欢欢好不容易有的幸福生活,我不想看到再被破坏了。”
“而且,欢欢这次孩子没了,也和齐宴书有关系啊,言卿做那种事,也是天经地义。”
周儒乾表情冷漠:“天经地义不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