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没忍住上前调侃他们,“齐宴书,你玩挺花呀,居然带着白栀来这里等欢欢。”
白栀一抬头,看到站在对面的几人时,脸色瞬间变了。
她今天是尾随齐宴书回来的,原本小区她是进不来的,但是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齐宴书这才告诉保安让她进来。
她以为齐宴书是要回家,没想到他一直站在这楼下。
起初她还以为是齐宴书在等人,现在她知道了,原来他真的在等人,而且还是在等尤欢。
白栀心里顿时郁结了一股气,这股气在看到尤欢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看着对面队伍庞大的几人,齐宴书顿时明白了,他们今天晚上在尤欢家里聚餐。
怪不得他刚才看到了尤峥和杜蘅的车。
他还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没想到是真的。
齐宴书甩开白栀的手臂,上前打招呼:
“阿蘅,叶叶。”
苏叶现在讨厌齐宴书的不得了,看到他就鼻孔朝天。
“叫我干嘛,你可别叫我啊齐宴书,我现在和你不熟。”
“不过你还真的不负众望,白栀这才回来几天啊,你就和她和好了,今天早上的新闻,啧啧啧……那叫一个精彩。”
齐宴书看着苏叶,神色难辨。
“早上的新闻是个误会,我和白栀没有在一起,这是有人恶意炒作。”
苏叶冷笑,“能从这件事中受益的人只剩下白栀,除了她拉着你炒作还能有谁?齐宴书,说到底你还是对这个女人不死心。、”
齐宴书没有否认,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尤欢身上。
他想知道尤欢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可是没想到,尤欢看都没看他,一直在和周言卿耳语。
一股挫败感袭击了齐宴书的身心,他薄唇轻抿,语气十分低落,“我先回去了。”
他转身就走。
白栀也跟着离开。
尤峥这才从暗处走出来。
虽然不敢保证白栀有没有见过他,但是在让白栀完蛋之前,他是不会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同尤欢周言卿道别后,他们纷纷上车离开。
尤欢和周言卿手牵着手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走了才回去。
白栀一直跟着齐宴书去了他家里。
一走进去,看到南北通透的大平层时,白栀一双眼睛都直了。
她眼神贪婪的望着这里的一切,想要把齐宴书牢牢把握在手里的决心,愈发坚定了。
“宴书,我今天晚上回去太晚了,我可以在你这里将就一夜吗?”
齐宴书冷漠的看着她,“不可以。”
“白栀,我说了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让狗仔炒作?”
“你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你故意倒在我怀里,让狗仔拍照的吗?”
白栀眼神瑟缩,表情十分心虚,“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你知道的,我刚刚签订了峥嵘集团的合约,我要是不炒作,没有热度,我怎么发展事业嘛。”
白栀坐在齐宴书身边,拽着他的衣服袖口,委屈巴巴的说道。
齐宴书盯着她看了数秒,最后还是没有把尤欢是尤峥妹妹的事情说出口。
既然白栀执意要一条道走到黑,他也就不阻止了。
有她哭的一天。
齐宴书心里不禁冷笑。
以前他觉得白栀哪哪都好,现在看到她,只是觉得无比恶心。
可是他又不想彻底拒绝她,就是想吊着她玩。
毕竟当初抛下他去国外的人也是她,如果没有她离开,他也不会和尤欢在一起,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齐宴书把这一切痛苦的根源,都算在了白栀的头上。
“我去洗澡了,你自己在这里待着吧。”
齐宴书拂开白栀的手,起身走进卧室。
知道白栀不安分,他直接将房门锁上了。
听着不远处落锁的声音,白栀气了个半死。
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还要把房门上锁呢!就跟防贼一样!
齐宴书洗完澡出来时,白栀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他走过去踢了下她的脚尖,“白栀,你可以回去了。”
白栀倏地站起身,“我不要!”
齐宴书冷笑,“由不得你。”
“我一个单身男性,凭什么要留着你在家里?”
白栀气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齐宴书我求你了,你别赶我走行不行,我好不容易回来找到了你,你难道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话落,白栀冲上前,猛地抱住了他的腰身。
齐宴书身体微僵,下意识推开了她。
他垂眸看着她,眼神里冒着寒意,“你有病?”
“白栀,我劝你离我远一点,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告诉你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你,难道你听不懂?”
白栀仰头看着他,泪水满面,“我不信!”
“宴书,你真的说忘就忘掉我了吗?”
说着,白栀踮起脚尖,直接吻上了齐宴书的下巴。
齐宴书没忍住,直接给了她一耳光。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整个房间内响起,白栀捂着发疼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齐宴书,你打我?”
“你竟然打我?!”
“你以前那我爱我,你现在居然朝我动手!”
齐宴书眼神阴冷的看着她,“打你怎么了?”
“白栀,这是给你的教训!”
“让你明白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
“你看看你现在倒贴的样子,真廉价!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了!你听不懂吗?”
白栀愤怒的看着他,眼眸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冲上前狠狠地咬了一口齐宴书的手臂,十分委屈的哭着走了。
不等她走远,齐宴书“砰”的一声关上门,直接将她隔绝在了外面。
原本他打算吊着白栀的,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能耐。
但是她刚才真的惹到他了。
虽然他现在对她仅仅只是好感,但那并不代表她可以为所欲为。
齐宴书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端着坐在沙发上,想起刚才白栀恶心的嘴脸时,脑海中又不自觉想起了尤欢。
如果是尤欢的话,她就不会这么做。
她会很懂分寸,根本不会这么不懂事。
“唉。”
齐宴书端着红酒,仰头一饮而尽,灯光昏暗的房间内,只能听见他无奈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