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金小文揉了揉额头上,手里上突然响了一声,点进去一看,是李贽发来的地址:后街136号。
金小文看得皱眉,后街她是知道的,那里住着的人非富即贵,一般有钱人是不能住的,就算李贽是顶级设计师,想要在后街有容身之处,恐怕也很难,他是怎么做到的?
怀着疑问,金小文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出门碰见卫烨道,见她形色匆匆,不由的问,“怎么了,你要去哪?”
“我……”金小文刚要回答,短信又发了过来。
简单的一句警告:不要带任何人。
收起手机,金小文再次抬头,“我要回别墅,这几天太累,想要休息。”
“你……”卫烨道皱眉,看着金小文的目光一点也不放心。
“放心,我不会寻死。”
金小文丢下一句话,直接进了电梯,直到门关上,雷昱泽才想起自己来找她是有一份文件要签字,听到她说休息,一紧张,就忘了,等到追出去,早已经看不见她的影子。
到了后街,金小文一户一户的找你很快就找到了李贽说的地方,伸手在门上敲了敲,等着人来开门。
很快,门就开了,李贽站
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盯着金小文,“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没有。”金小文说着,直接越过他走进屋里。
她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万一被记者拍到,恐怕就是明天的头条。
不过现在她的身份还没有完全公布,外界几乎对雷氏一无所知,还以为是雷昱泽在操控。
客厅里,坐着一个人,金小文立刻就警惕起来,“李遇也在这里?”
“没有。”李贽走过去,示意金小文坐,“我碰见她也是很偶然。”
可金小文明显不信,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苏宏睿!
“所以你们是什么意思?”金小文的声音冷了下来。
事实上,她真的还不够理智,把雷昱泽出事的种种都怪罪在别人身上,只要很这件事又关联的,她都不会放过,可是仔细想一下,直接引起的罪魁祸首,明明就是她自己。
她承认,她这是在转移对自己的痛恨!
“我只是有个消息想告诉你,顺便把这个东西还给你。”李贽说着,扔给金小文一份文件,和电话里说的一样,的确是设计图。
“你说吧。”金小文停下翻看的手,面色平静。
李贽是敌是友暂
且不提,能拿到这个文件,已经是很不错了!
她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声音,抬头,皱眉问,“干什么?”
“我只是在想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李贽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苏宏睿。
自古红颜多祸水,他并不想把一切都怪罪在女人身上,可是这一切的走向却又因为苏宏睿一人变得曲折往复。
李遇因为喜欢她,所以选择了信任,可最后她临阵倒戈,雷昱泽因为愧疚,竭尽所能的保护,最后落得失踪的下场。
“你说。”
至始至终,金小文都表现的很镇定,无论这件事是什么,她都不会有任何波澜,对于她来说,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发现了雷昱泽的踪影。”李贽放下手里的杯子,眼睛一直注意着金小文的动静。
“什么?”
金小文握着文件的手一松,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你说什么?”
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听到他说的这个消息是假的,时至今日,她才发现自己有多脆弱,眼睛里有温热的液体,任他睁大眼睛,也没有办法收回去。
“你怎么了?”李贽注意到金小文的异常,随手抽了一张纸递给她。
金小文
接过纸巾,却迟迟没擦,扭头平复自己的心情,“我没事。”
没事,她怎么可能没事,她的心跳的很快,恨不得立刻抓住他的衣领,问他雷昱泽的踪影。
可她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李贽这个人不值得信任,万一他只是试探她……
“你就不问他在哪里?”最终,还是苏宏睿沉不住气,盯着金小文,一脸疑惑。
如果她没记错,金小文是很爱雷昱泽的,当初在医院,她对她动手,为了不让雷昱泽的希望破灭,她甚至忍了下来。
“该说的时候你们会说的。”金小文的心情已经平复,脑子也恢复了清醒。
李贽是不是敌人她不知道,但他一定不是朋友,他没理由告诉她这个消息,现在说了出来,肯定是另有目的。
李贽疑惑的看了一眼金小文,和苏宏睿对视了一眼,“我听人说,他在一座岛上看见过雷昱泽的踪影。”
“岛?”金小文皱眉,卫烨道也在那周围的海岛上找寻过,无一例外的是一无所获,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金小文直觉不对,看了一眼李贽,心里的疑惑更甚,她现在是雷氏的总裁,如果他放了
一个假消息,让她去岛上寻找,随便做点小动作,雷氏能支撑多久?
大厦将倾,一点小力气,都有可能轰然倒塌,她绝对不能大意。
“对,一座旅游刚兴起的岛。”李贽说完,看向金小文的表情,知道她不相信自己,只是笑笑,递给她一叠照片,“看看这个。”
金小文皱眉翻开照片,手指不自觉的颤抖,上面的人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可是她还是一眼就能确认,这就是雷昱泽!
“在什么岛?”金小文“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话的声音都颤抖的不像样。
对于金小文失态的样子,李贽早已经预料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温和的盯着她。
“告诉你在什么岛上又怎么样,你会去?”李贽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
金小文直勾勾的盯着李贽,“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相信他只是告诉她这个消息这么简单!
李贽放下杯子,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温和的笑,“告诉你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从他说出这句话,金小文就已经准备好他提出的要求,能这么郑重其事,肯定不是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