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情不自禁亲吻金小文开始,雷昱泽就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越来越不堪一击。之后的刻意回避不仅没有减弱那影响分毫,反而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
直到此刻,理智的弦说断就断。
“放开我,你放开!”女人的直觉察觉到危险,金小文开始用力推拒身上的男人。
可是,男女天生体力上的差别让她根本无能为力,特别是在男人自己也魔症了的时候。
雷昱泽只是伸出手将那两只雪臂困在她的头顶上方,看起来轻轻松松的动作已经让她无法动弹。他看着她,彼此的鼻尖几乎要动一下就能触碰到:“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却觉得他的话根本有听没有懂,不知道在抽的哪门子风。
她的话在他耳里明显的是敷衍,眼中恼意更甚:“我不会让你离开,你就别做梦了!”
这么说完,他竟倾身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是真的咬,毫不温存,下口又狠又急,很快一个齿痕便出现在白皙的雪肤之上。
“啊!”一声痛呼,金小文差点跳起来。
男人不仅没放过她,动作愈发的过份而大感。带着灼人温度的手由
上而下,竟然无视她的挣扎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你疯了,放开我!”她不懂,他已经和姜瑶在一起了为何又还要对她做这种动作。在他的眼里,她就是可以这么随意对待的女人吗?
这么认知让她心痛的无法呼吸,更是无视挣扎带来的疼痛只想要从男人身下逃离。
滑落的衣裳只是轻轻一用力便从身上剥离,大半个身子忽然裸露出来,身下的冷意让雪白的肌肤之上迅速冒出一个个细密的小疙瘩。
雷昱泽眸色愈发的深沉。
就在浴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的时候,一道手机铃声忽然打破一室的凝滞。曲调悠扬,却如一桶冷水将一切热情浇熄。
矫健有力的手伸出,在看了一眼手机之后,男人抿抿嘴,却还是从她的身上下来,跟着抬脚往室外走去。
眼角的余光瞟到手机上方的来电显示人,身上由于男人的温度消失一下子身子就冷得瑟瑟发抖起来。可是,这时候的金小文却忽然想要大笑出声。
是姜瑶的电话。
那个女人为什么打来电话,男人又和她说了什么,这些她都不关心,也不想知道。把已经掉落在腰间的衣物缓慢地扣上,她姿态狼狈地跑回后院的
房间。
房间门反锁,将自己团成一团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可是即便是如此,身体还是由里及外冰冷刺骨。
窗外月光幽幽,她忍不住抬头,看到在月光下泛着寒意的墓碑。
“呵呵……”她一笑,却是一股咸味从眼角滑落至舌尖。
因为那一通电话,之后雷昱泽并没有再来找金小文。昏昏沉沉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她没有拿走行李,但是还是简单收拾一下出了门。
她今天要去探望周成霁,这是昨晚就说好的事情。
当她推开房门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看到她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她仅仅是清淡一笑,将在路上顺便买好的早餐一一摆放在床前的茶几上。
“来,吃点东西吧!”她抬头,却看到对面的男人眼神怔愣地看着她。
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昨晚雷昱泽在她脖子上留下的齿痕。没有出血,但是那痕迹三两天是不可能消除的。
眼中闪过一抹尴尬,跟着她若无其事站正身子,有意无意让一边的长发将痕迹遮住,这才露出一笑:“只是简单的粥和包子,医生说你要吃的清淡些,你别介意。”
“嗯。”周成霁收回目光,却是没有伸手去拿过
筷子,而是问了一句:“你昨晚见到他了?”
听到对方的话,金小文自然是知道这是因为刚刚的齿痕。可是她还是耸耸肩膀,面上表情平静:“见到了。”
“你们在一起了?”根本没打算回避这个问题,对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摆明了不想要被敷衍。
隐隐的觉得头有些疼,但是这话还是让她自嘲一笑:“怎么可能!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但是她隐藏的很好。
“那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周成霁的口吻有些冲,要不是脚受伤了他大概能从床上激动的跳起来。
那么做?金小文皱着眉头,看到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脖子的方向才算是有些了然,想了想还是说了句:“这是意外。”
“你和他,真的没在一起?”对于这个问题,看来对方是很介意的。
她不免好笑:“没有,我们不可能。”
“那么,我们呢?”她的话音刚落,周成霁就这么接口。
金小文一愣。
可是,男人却定定地看着她,不容她逃避:“我喜欢你,小文。”
本来他是不想要现在这种情况下再说这件事的,毕竟他因为救了她而受伤,她心底的愧疚他看得一清
二楚,不愿意在此刻用着恩情去胁迫她。但是,在看到那一抹齿痕的时候,嫉妒已经蒙蔽了他的心,让他不愿意再去想这许多!
在那样深情的目光下,金小文忍不住转开眼。
“小文,我喜欢你,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和我交往好吗?”男人不放弃,又继续说道。
知道这个问题逃不过了。
她定定地看着窗外,却意外看到一对男女由远及近地走过来。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两个身影,只是站在一起却怪异的让人觉得刺眼。
“抱歉,我考虑一下。”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开口这么说道。
周成霁双眼一亮。
可是她却有些慌乱:“我出去一趟,等等回来找你。”
这么说完,她便慌张地往外走。
从病房出来,在住院部的长廊尽头可以看见对面的综合大楼。她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那一男一女走进另一个方向的大楼。
妇产科——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想要忽略都难。
微微低垂下头,她对于自己的行为感觉到很丢脸,也很好笑。追出来做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亲眼看到让自己死心?
她转过身,微微仰起头,不想要让证明自己更加可笑的眼泪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