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陈稻渐渐适应了这种重体力活,感觉好多了,渐渐有点得心应手起来。
上午将近十一点的时候,陈稻搬着水泥正要踏上楼梯,猛听得外边一阵惊呼,斜过头一看,却见不远处脚手架正在往一边倾斜,上面两名工人惊呼着抓住身边的竹竿。陈稻大喊一声&34;不好&34;把水泥一卸,撒腿奔了过去。附近的工人见状也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跑着过来。
脚手架继续往下倾斜。陈稻冲过去死死顶住竖梁暂时稳住脚手架,朝上面的两个工人大吼道:&34;快爬下来!&34;两个工人赶忙手忙脚乱地往下爬,还没落地,忽然有段横梁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在陈稻的脑袋上。陈稻痛的大叫一声,双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稻悠悠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一阵刺眼的亮光透了进来,连忙又闭上了眼睛。陈稻暗想:&34;我运气真是背透了,次次受伤的都是脑袋。上次砸的还时不时作痛,这次可别被砸成了弱智!&34;但奇怪的是,陈稻现在并不觉得痛,一点痛感都没有。陈稻不相信地晃了晃脑袋,不痛!耳边却传来王海龙惊喜的呼喊声:&34;醒了,醒了!陈稻你没事吧?&34;随即又听得另外的声音喊道:&34;医生,医生,病人醒了。&34;
不一会医生过来了,问道:&34;你感觉怎么样?头痛吗?&34;
陈稻这时感觉像个没事人一样,睁开眼回答道:&34;我没事,头不痛。&34;
医生伸手摸了摸陈稻的额头:&34;不痛?怎么可能!那么重的横梁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砸到头上怎么可能不痛?还得照个x光检查一下。&34;便起身安排去了。
医生离开后,陈稻见除了王海龙,还有那两个工友,陈稻连忙表示感谢。那两个工友忙摇手说道:&34;要感谢的是我们。要不是你,我们可能连命都没了!&34;
王海龙却不无忧虑地说道:&34;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怎么次次砸的都是脑袋?真的不痛?&34;
陈稻用力晃了晃头,又手掌握拳在脑袋各个位置锤了一下,肯定地说:&34;真的不痛。&34;
王海龙转头对那两个工友说:&34;你们回去吧,我留下照顾他。&34;那两个工友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王海龙又对陈稻说:&34;工头刚才也在这。他说叫你安心养伤,养好伤继续回工地干活。&34;这表示工头留下了陈稻。陈稻听了很是高兴。
过了一会,有个护士推了张轮椅进来,推着陈稻去做x光检查。
由于是急诊,x光结果很快便出来了。医生拿着x光片对着灯箱看来看去,好半天才纳闷地转身对陈稻说:&34;奇怪,真的什么事都没有。&34;陈稻赶忙说道:&34;那我现在出院?&34;医生连忙摇手说不行:“还得观察一下。&34;在陈稻的坚持下,医生只好答应只观察一个晚上。
第二天陈稻便出院回到工地。工头专门过来对陈稻说你不要再去搬水泥了,在办公室帮我打下手吧。陈稻却不同意,说是事先谈好的,干几天不行就自己离开,这才干了三天,至少要干到一个星期。王海龙在一旁不解地看着陈稻。工头看了看陈稻也没坚持,只说你什么时候感觉顶不住了,就什么时候到办公室来,又吩咐王海龙一定要照看好陈稻。
干了七八天后,陈稻完全适应了工地的活计,脑子便渐渐活络起来:“工地搬运,不光是水泥,还有砖、沙、石料什么的,靠人力这样搬,又苦又累。搬少量的无所谓,但这么大工程搬的成千上万吨,既费时间,又费力气,效率还低得很。琢磨琢磨看有什么办法改进一下。”
既有了想法,便上了心。白天搬运时,陈稻留意起搬运的每一个步骤:这里堆了杂物得绕过去,那里有道坎得跨过去,阶梯要一步一步迈上去。陈稻甚至还数起了步数:从堆放水泥的地方到大楼是157步,一楼到楼顶刚好是200级阶梯。
基本情况摸清楚后就是存在的问题了。搬运的问题主要是两个:跨坎和上阶梯。跨坎怎么解决呢?上阶梯又该怎样解决呢?
一连两天陈稻都在琢磨着这两个问题,直到有一次看到工友一步一步迈上阶梯时,脑子忽然豁然开朗:“能不能让轮子也像人一样迈上去?”这个想法让陈稻激动起来,便想实际操作一下,但白天干活没有时间,那就只能是晚上了。
当天晚上,陈稻打了手电找来几个泥水桶提到坎那个位置,把泥水桶当轮子滚动,发现一个桶根本过不了坎,便把两个桶连接在一起,发现可以滚过那道坎,但一个上一个下,滚过去后就是个跟斗,这肯定不行。陈稻便把三个桶连接在一起,惊喜地发现可以滚出去。再用四个桶,转的更顺畅了,但陈稻也发现了一个新问题,因为四个桶连在一起就相当于一个大桶,过小坎没问题,碰到高一点的坎又就过不去了。陈稻终于得出结论:“三个桶可以过坎!”
陈稻正在专心致志地实验思考时,忽然一条光束射了过来,一声断喝自远处传来:&34;什么人?在干什么?&34;
陈稻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却被光束晃的眼花,忙用手遮挡眼睛大声回答道:“工地的,陈稻。”
自从上次舍己救人后,工地的人都知道了陈稻这个人。来人听得是陈稻,便走了过来问道:&34;黑灯瞎火的,在这里干什么?&34;陈稻便把自己的想法三言两语说了一下,保安没说什么便打着手电离开了。
保安离开后,陈稻觉得有点奇怪,保安说&34;黑灯瞎火&34;的,但自己看来却亮如白昼,一切物事清清楚楚的,忽然陈稻心里猛地一震,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忙抬头环顾四周,周围的景象历历在目,只是光线黯淡一些,像黄昏时光。
陈稻心里打了个哆嗦,忙用双手揉了揉双眼,睁开看还是如此。陈稻以为是在做梦,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直痛的倒吸了口冷气,不可置信地在心里喊道:&34;真的?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随即又恐慌起来:&34;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哪里不正常了吗?是不是火车上挨的那棍子后遗症发作了?还是工地脚手架的横梁把脑袋砸坏了?&34;心慌意乱,陈稻忙坐到水泥墩上,朝着脑袋这里掐掐那里锤锤这里捏捏那里揉揉,却发现什么事都没有。陈稻担心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弱智,忙背诵起战国孔子嫡孙子思的《中庸》:‘’天命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也觉得没问题。
陈稻坐在水泥墩上愣了半晌,忽然又觉得这也许不是坏事,起码晚上不用电开灯、乡下出门不用打电筒。
陈稻好奇起来,东张西望了一圈,再极目远眺,一切都清清楚楚的。陈稻好玩似的看来看去,注视着那几个水泥桶,越看越觉得有趣。
忽然,陈稻猛然警觉起来:自己这个异能万不可被人知道,否则很可能惹来灭顶之灾!据说国家还有个超自然案件调查组,或者说叫国字号第五组,专门处理怪力乱神事件的。还有个507研究所也是专门研究人体特特异功能的。被他们抓去搞研究做标本那这辈子就算是交代了,即使活着,那也是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