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应该可行吧?电视剧里面和那些小说里面,不都是这样讲的吗?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试一试吧。
于是,我将那颗解药含在口中,贴上了义文柏的唇,笨拙的撬开他的齿关,总算是将解药送进了他的嘴里。为了防止他将解药吐出来,我只好继续保持着亲吻他的姿势,用自己的嘴唇封住他的嘴唇。
直到确定义文柏已经把药丸咽下去了,不会再吐出来之后,我才放开他柔软的唇。
正想坐直身体,却忽然觉得一只大手扣在了我的腰上,将我带向了一个气息清冽却又无比熟悉的怀抱中。
义文柏,他醒了!
我想要好好地看看他,却被他霸道的禁锢住了身体。紧接着,他微凉的唇便寻了过来,在我的唇瓣上辗转研磨,攻城略地。
义文柏醒了过来,我心里的一块大石便落到了地上。此刻,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将我包裹在其中,我只想好好地享受与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光。于是,我便任由义文柏抱着我,加深了这个吻。
当这个情意绵绵的吻结束的时候,我和义文柏都觉得有些气息不稳。我假装转过身去整理衣服,避开了这家伙火热的眼神——一个吻已经足够了,我可不想在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和他上演一些十八禁的和谐剧情。
身后传来义文柏的轻笑声,我回过头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竟然敢取笑我,枉费我心急如焚的找到这里来救他。他和别的女人成亲的账,我还没和他算呢!
还有,他怎么就被阿松算计,中毒假死了呢?
“笑什么笑啊?还不赶快起来!你知不知道,刚刚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说真的,当我看到义文柏毫无生息的躺在地上的时候,心跳都停了一拍。如果阿松交出来的解药没能救活义文柏,我可能会因此而疯掉。
“娘子,快来拉为夫一把。”义文柏丝毫没有被我的“凶相”吓到,仍然笑嘻嘻的。
“谁是你的娘子啊?”我假装生气的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把手伸出去递给了他,让他借着我的力道站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虽然想起来那在迷阵之中看到的情景,我都会气氛得不想理他,但是紧张他、担心他的情绪还是占了上风。
“除了这里有点不舒服,其他的一切都好。”他捂着心口的位置,俊逸的眉微微皱着,一脸的认真。
“怎么回事啊?是毒药的后遗症吗?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没办法,听到他说身体不舒服,我就再也无法假装淡定了,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去关心他,对他嘘寒问暖。
在这段感情里,我已经越陷越深了。
“要是你原谅我,我就不会觉得难受了。”义文柏拉着我的手,覆在他的左胸处,一脸认真的对我说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的碎光,比小白兔还要纯洁、无辜。
……
我想,我一定是遇见了一个假总裁。
这时时套路我,让我凌乱在风中的画风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说好的高冷面瘫腹黑攻呢?这一枚软萌易推倒的病娇少年是肿么回事?虽然心里是会有那么一些羞耻的满足感外加被撩的春心萌动,但是——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的!
虽然心里一再的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这么轻易的就饶过他,可是在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卖萌攻势下,我还是没能坚守住自己的底线,忍不住缴械投降了。
对于瞬间败倒做小鸟依人状的自己,我真的想假装没看到……
挽着义文柏的手臂,像只爱撒娇的猫咪一样,在他的身上蹭了蹭脸颊,又惹来他的一阵轻笑。
他将我搂在怀里,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这才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还没等我考虑好应该先问他哪个问题,义文柏就先开口了,并且成功的打断了我的思路。
没办法,我只好先告诉他,阿松假扮成他的模样骗我的事情。
……“你说,他不仅假扮成我的样子,竟然还敢碰你的脸,还敢抱着你?”义文柏的眼睛很危险的眯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场都变的有些暴动。如果阿松还活着,并且在此刻出现在义文柏的面前,大概会被义文柏给活剐了吧?
感觉义文柏现在这种状态,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虽然我很高兴他对我的在意,但是会发生这样的事,阿松借着他读法的机会找到了我,并且假扮成他的样子骗取我的信任,说到底都是因为他的大意。
于是我甩给他一个冷眼,“谁叫你被人毒倒了呢?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难道娘子就没有发现,那个人其实并不是我吗?”义文柏反问道。
“……”我一时语塞,但好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如果我没有识破阿松的轨迹,恐怕你的余生都要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了。又怎么能像现在这样质疑我呢?”
反正,说到底,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我是不会有错的。
我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也达到了预期中的效果——让义文柏无言以对。
他无话可说了,但是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弄清楚,第一件就是:在我心目中,有如超人一般无所不能的他,怎么就被阿松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给暗算了呢?
“我们走散之后,你怎么就中了阿松下的毒呢?”我们在周围挑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把义文柏的外套铺在地上,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出发。方才,我好一番折腾,义文柏又是刚刚解了身体里的毒,我们两个确实觉得有些疲惫了。
义文柏苦笑了一下,将他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缓缓地说道:“还不是因为太在意你。他指了一个方向,说看到了你的影子。当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就趁机将一把毒粉洒了过来。剩下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说来说去,这整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因为我将自己弄丢了,而义文柏又特别心急的想要找到我,也不会被阿松钻了这个空子,趁机加害于义文柏。
但是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有好的一面——虽然我们进入镇魂林之后的经历,可以说是一波三折,但好在最后都是有景无限,还意外地得知了狐长生的阴谋。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我走失了,阿松觉得这是一个“除去义文柏,夺走地狱业火”的好时机,他也不会下定决心出手。我们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个奸细的真面目。
我心疼的抚了抚义文柏的脸颊,他的身体总是冰冰凉凉的,像一块在极寒之地冰封了千年的美玉,让人爱不释手。
“是我连累你,让你受苦了。”幸好阿松给义文柏下的毒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自责内疚的无以复加。
义文柏捉住了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着,“你说的什么话。说起来,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一个人走在这样阴气森森的地方,一定很害怕吧?不过,金莲,你那时、为什么突然就松开了我的手?”
我沉默了一下,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依然会觉得头皮发麻。“因为我看到,自己握着的不是你的手,而是一只惨白的手骨。我吓坏了,当时就把那只手骨甩了出去。在那之后,我就看不到你了。到处呼喊你的名字,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义文柏露出了一个“原来是这样”的表情,“应该是你的心神受到了迷惑,所以才会出现幻觉。手被你甩开之后,我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可是再叫你名字的时候,就得不到回应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当时,我正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放开我的手。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我也有些哑然——只是迟了那么一会儿,就让我们多走了这许多弯路。如果在我们刚刚走进镇魂林的时候,义文柏就把这一点告诉我,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波折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个都没事,还能坐在一起、面对面的好好说话,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金莲,”义文柏在轻轻地唤我,“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打败阿松,还从他那里拿到解药的?虽然他是我们的敌人,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说的这么委婉,真正的意思还不是:虽然他的水平也就那样,但是还是比你厉害好多。算了,不和他计较这么多,本来就是我抓住了把柄,才侥幸赢过了阿松的。
“他不是带走了你的外套么,当他把外套给我穿的时候,我在你的衣袋里面、发现了这个。”说着,我从他的口袋里面拿出了那枚翡翠叶,递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