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变得安静。
谁都知道,他志在必得。
事实上,也没人敢和他去争,没必要为了两件古董,去得罪富豪榜上前三的人。
秦业意气风发,俯视全场。
在他看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人根本没资格和他争,只能双手插兜,被打的不敢还手。
"大侄子,知道什么叫排面了吗,我立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诠释!我劝你最好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
秦灏翻白眼。
着实被恶心到了。
无人竞价,主持人开始倒计时。
"两亿一次!"
"两亿二次!"
未等他一锤定音,角落里再次响起了姜琰的声音:"两亿零一百!"
秦业在蛰伏。
姜琰自然也在蛰伏。
就等着他呢!
角落里,姜琰翘着二郎腿,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着实很欠打。
这次,他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真的喜欢那件雕龙玉器,那么这一次明显就是在刻意针对了。
所有人看向他,摇了摇头,确定不认识。
不过,那副胆气,还是让很多人佩服的。
敢针对秦氏集团的秦总?
估计整个滨江城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又是那小子?!
秦业直呼晦气,他之所以忍到最后才出手,就是想避开可能会出现的麻烦。
怎料,那货一直在那等着他呢!
姜琰朝他那边热情的挥了挥手。
很自来熟。
就差说出‘缘分呐’这几个字了。
秦业心里那叫一个膈应,那感觉,就像迎面撞上了一个陈年老屁,太恶心!
"两亿一千万!"
不论怎样,女帝的胸衣及肚兜他都要搞到手,于是,尽管很恶心,他还是再次加价。
"两亿一千万零一百。"
"两亿……五千万!"这次,他直接发狠,希望能吓退对方。
然而,姜琰才不怕玩脱,根本不吃他那一套,直接喊道:"两亿五千万零一百。"
"你……年轻人不要太嚣张!"
"啊,大叔,我违规了吗?"姜琰一脸茫然,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秦业那叫一个气。
怎么被一个无赖给缠上了!
他看向田、陈二人,责问道:"我怀疑他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我要验资!"
"秦总,这不合规矩。"
"不过,如果他最终拍下,却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我们作为主办方,自会追责。"两人这样解释道。
"大叔,玩不起啊?"姜琰挑衅。
"叔,难道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排面,真让我大开眼界啊?"秦灏亦笑道。
"我玩不起?!"
"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秦业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再次霸气出价:"三亿,有胆你就跟!"
他嘴角噙笑,在赌对方不敢跟了。
毕竟,已经高达三亿了,早已超过两件古董本身的价值。
他在心里盘算着,若是最终能以三个亿拿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
他还是低估了对面的‘决心’。
只见姜琰再次淡定开口:"三亿零一百。"
秦业深感意外。
对方真不怕自己突然不跟了啊!
事实上,姜琰还真不怕。
开玩笑,也不看看这些古董都是谁的?
都是我好哥们的,玩脱了又能咋?
因此,他有恃无恐。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看得出,秦业对最后的那两件藏品志在必得。
"三个亿,洒洒水啦,大叔,你要是不跟了,宝贝可就归我咯!"姜琰耸肩。
秦业那叫一个憋屈。
三个亿,远超其价值本身了。
可是,他又非常想要。
百般纠结,他再次加价:"三亿一千万!"
"三亿一千万零一百。"
还是同样的套路。
还是熟悉的配方。
也正是这样,才更让秦业感到抓狂,对方哪怕每次多出一百万呢,可偏偏是一百块!
最后,他咧嘴一笑。
学聪明了。
不再一味加价。
开始依葫芦画瓢:"耍无赖是吧,那我出三亿一千万零二百!"
"哦。"
姜琰摊手,直接不惯着:"三亿两千万。"
"三亿两千万零一百!"秦业追价。
"三亿三千万。"
"三亿三千万零一百!"
所有人傻眼。
怎么反过来了?
"三亿四千万。"
"三亿四千万零一百!"
秦业想笑,头一次觉得就这样一直捣乱,其实还挺爽的。
"四亿。"
"四亿零一百!"他脱口而出。
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只能说,真要以四个亿的价格才拍得那两件藏品的话,确实很冤。
直到此时,秦业才意识到不对,下意识捂住嘴巴,四个亿,我特么还跟啥啊!
他在等。
希望对方赶紧出价,只要出,他就不会再跟了,将锅甩出去最要紧。
会场上,看热闹的人也在等。
他们想看看,两人最终会将价格抬到一个怎样离谱的程度。
可是。
一分钟过去了。
姜琰却不再喊价了。
就那么坏笑的瞅着秦业。
秦业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不是吧。
又特么……被鹰啄眼了?!
最后,他循循善诱:"年轻人,你怕了?"
"对,大叔,我怕了。"姜琰回答的很干脆:"玩不起,我放弃了。"
我特么!
你怎么可以放弃!
年轻人怕什么怕,血性呢!
秦业破大防,再次被戏耍了。
他扫视全场。
希望有其他人可以再次出价,四个亿,真特么不值啊!
然而,这一刻,会场上所有人都出奇的默契,不与他对视,保持抬头看天花板状。
主持人忍不住嘴角噙笑。
开始倒计时。
"四亿零一百一次。"
"四亿零一百二次。"
"恭喜秦总,竞得两件藏品!"
全场响起掌声。
震耳欲聋。
"恭喜啊秦总,得偿所愿!"
"了不得啊,那可是大虞女帝的贴身亵衣。"
"还得是秦总啊,抬抬手就得到了,我们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人群将他围住,前来恭贺。
秦业心中异常憋屈,但又不能发作,全程一副死鱼脸,谁也不愿搭理。
"二叔,我学会了,原来这就是排面。"秦灏可不惯着,揶揄道:"你我到底还是叔侄,花四亿之多,只为让我长见识,我太感动了,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