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
两名将领惊呼出声。
时间仿佛停止,场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樊广的刀砍向方遂。
“当!”
一声闷响传遍整个空地,方遂感觉到了无比巨大的力量,从身旁呼啸而过。
樊广的刀,直直地砍中了地上的一顶安全帽。
那巨大的声响,是刀刃与帽子碰撞产生的,也就是那一瞬间,青铜砍刀被弹开,震得樊广手掌发麻。
“当然是砍头盔啊,不然干嘛?”
樊广收回手,疑惑的目光看向方遂。
地上这顶安全帽,恰好平放在一块石头上,他早就想砍砍试一下了。
结果令他很惊讶,哪怕是全力一刀,也根本无法砍穿安全帽,甚至就连厚重的刀口都给碰缺了。
方遂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狠狠瞪了樊广一眼:“神经病!”
神界的这句话,非常适合用在这家伙身上。
他把地上的安全帽捡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惊讶不已。
这帽盔居然有好几层,而且无比坚硬,樊广的一刀仅仅斩开了第一层,留下一道并不深的痕迹。
带着这份震惊,他将安全帽展示给周围人看了一遍。
这下所有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经常领兵打仗的将军们,他们呆在原地,激动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开什么玩笑?
樊广可是大宁第一猛将,力大无穷,这一刀砍下去,哪怕是坚硬的精铜头盔也扛不住啊!
可神明赐予的安全帽,吃完这一刀,居然只伤了一点皮毛!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
更多人捡起地上的安全帽,拿在手里掂量,发现这东西无比轻盈,往头上一扣,根本感觉不到太大重量。
相比之下,他们以往戴的青铜头盔,几乎把脖子都要压断。
关键这安全帽,不仅能防锐器,还能减震!
魏玄试着将其戴在头上,然后拿着砖头疯狂自拍。
他发现无论用多大的力,都感觉不到明显的震动,脑袋十分清醒。
将士们的心情,很快就从疑惑变成了兴奋。
“这头盔太厉害了,别说蛮子的弯刀和万崇国的强弩,哪怕是南齐利矛也刺不穿吧!”
“没错,上了战场,安全帽加防弹衣,不知道能保多少条命!”
“要是早点遇到神明,早点有这些安全帽,咱们能少死好多弟兄……”
大宁军中的战盔,十分缺乏。
以往多次战争,有无数的宁国士兵,原本可以战胜敌方,却都因为自己的进攻被头盔抵挡,最后遭到反杀。
哪怕是如今的北原城,南北军营共计六万名士兵,能用的头盔也不足三千,并且其中大部分都是木盔,连青铜都罕有。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
神明说,这种能轻易抵挡青铜砍刀和砖头的安全帽,足足有八万顶,可以装备所有人!
这样一来,下次再遇到敌国的贼子,就该对方吃亏了!
军营中欢呼了好一阵。
随后众人戴着安全帽,直奔城南的工地。
外城墙和迎宾大道已经同时开建,按照计划,半月之内就能完成道路的建设,并立下百丈远的城墙。
秦婉芸与张扬已经沟通好了。
就算将来成功夺回了大宁帝都,北原城也依旧是最重要的城池,所以大力建设是很有必要的。
……
下午,神明送来了通水的铁管道。
秦婉芸立马安排相关工人,将其埋入地下,一头连接镜源池,一头连接城北的北泉湖。
因为北泉湖地势高,水会自动流向镜源池。
而镜源池的水,又会自动流向城中的各家各户,形成一条完整的流水线,每一个节点都有电子阀门进行控制。
从此,北原城的自来水系统,成功建立。
为了保证水资源充足,张扬给秦婉芸送去消息:“把青铜鼎搬去水库,这次我多送一些水来。”
“诺。”
交涉完成,张扬带上青铜鼎,开着五菱宏光,直奔天海市最大的江河而去。
来到河边,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只见河中的水位,比平时足足高出了七八米,许多地方连河堤都被淹没了,茫茫一片像是大湖。
看来是前两天大雨,山上的积水不断往低处汇聚,如今都到了河里。
正好,给女帝陛下来一波大水冲击!
张扬找了处高地,然后照着上次那样,用铁链拴住青铜鼎,直接往水里一丢。
“噗通!”
鼎身瞬间没入水中。
下一刻,河面逐渐开始扭动,形成一个直径至少十米宽的巨大漩涡。
“轰——”
一声巨响,大量的水开始骤然下沉,朝着青铜鼎中疯狂涌入。
这青铜鼎,吸力无比巨大,似乎是完成了一次进化。
上游来的水直接被截断,坠入鼎中。
而下游的水,更是在这股强大的引力下,开始往回倒流。
这青铜鼎,在如此湍急的大河中,居然硬生生撕出了一道巨大的天堑!
与此同时,河流下游五公里处。
抗涝救灾的队伍,正划着皮艇,穿行在河岸旁的街道之中。
今天中午,河道突然决堤,大水直接冲进了岸边的居民区,足足淹没了一层楼。
此处人口密集,尽管已经提前发布了灾情预警,但还是有很多人没来得及撤离,被卷入洪水。
此刻的救援队,正在全力搜寻受灾人员。
但水流实在太汹涌,其中一艘皮艇直接被打翻,船上的五名队员瞬间落入水中。
救援队长惊恐不已:“快救人!”
其余皮艇纷纷汇聚过来。
但在湍急的大水中,落水的队员即便穿了救生衣,也无法稳住身体,被卷着边飘边下沉。
其中一名女队员是新来的志愿者,呛水之后呼吸困难,很快就头脑眩晕。
救援队长心底越发慌张,要是出了事故,甚至有人牺牲……
他难辞其咎,更无法原谅自己!
可就在这时。
汹涌的水流突然诡异地放缓,原本随波乱晃的皮艇也很快恢复稳定。
救援队长甚至能够明显感觉到,水位正在快速下降。
像是坐电梯!
“怎么回事?”有人大喊了一声。
这太奇怪了,就算降洪,那也是水量缓慢减少,怎么可能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