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趴在书案上,散落的长发搭在肩上,卷翘的睫,伴着呼吸时不时地抖动一下。
林牧走到她身旁蹲下,轻捏她的耳垂:“怎么睡在这儿了?”
苏槿睡眼惺忪地抬起头,见到林牧,立刻起身整理自己的头发。
“那本《武林暗器密档》我看完了,真是本……”
林牧握着她悬在半空的手,湿热的唇斩断苏槿的话,柔软的甜跳动在爱意缠绵的舌尖。
苏槿的后颈触及一团温热,是他的手,在她肌肤揉蹭。
两人不约而同地睁开眼,林牧敛着情欲,在她鼻尖磨来蹭去,温柔地抚着她的头。
“随我去一趟玄坞。”
“他们走了么?”
“嗯。”
两人来到玄坞,坞主白少春光着膀子出来迎接。
“青老板,京城走了一遭,容光焕发啊!不戴面具,人精神多了!”
林牧脸上浮现一抹羞涩,笑着问道:“白大哥,你这炉子借我几日?”
“随便用!”
说罢进屋拿了两件罩衫递给了林牧和苏槿。
苏槿见白少唇袒胸露背,侧着身子把脸扭到一旁。
林牧卸下背上的玄铁,交到了白少春手中。
“这可是好东西啊!以前我在铸剑坊做学徒,见师父曾经打造过一把玄铁长枪,锋利无比。你这块想打什么?”
“想铸两把剑,我亲自来。”
“哟?什么人这么大面子?这巷主的大寿还未到啊?”
林牧和苏槿相视一笑,穿好罩衫进了玄钨的铸剑室。
虽已入秋,铸剑坊内却酷热难忍,师傅们一个个光着膀子干得起劲儿。
林牧蒙了苏槿的眼睛推着她出门:“回去等我。”
见她乖乖离去,林牧脱下上衣,开始炼化玄铁。
他守在玄坞三日未合眼,直到玄铁渐渐熔为一缸银白色的水。
岑溪山
凌一和颜非日日同食同寝,形影不离。
这日,俩人手牵手来到山顶寻找尘彦接受考核。
尘彦一脸坏笑,朝着凌一胸口击了一掌。
颜非见状,移形换影挡在了凌一面前,凌一紧紧抱着颜非,身子一转背对着尘彦。
尘彦大笑道:“小师弟,还有考核的必要么?”
颜非双手掐腰道:“根本就没有什么考核对不对?”
“小师妹莫生气,不这样说,你怎觅得有情郎啊?”
“那同吃同住也是你想出来的?”
“不止同吃同住,连那泡澡的点子也是我出的,师父早就算过了,你俩是命定的良缘,我不过略施小计,助你二人早日看清彼此的真心罢了,将来你们成亲,可别忘了请师兄喝杯喜酒!”
“凌一!给我抓住他!今日我可顾不上长幼尊卑了,非得打他一顿才能出气!”
“我没有内力啊,颜非!”
颜非移魂幻影追着尘彦,从山顶追到山下,凌一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
“住手!”
华阳真人一声令下,几人立刻定在原地。
“别耽搁时间了,快快去练吧!”
说罢将《玄清功法》交给了颜非。
凌一激动地抱起颜非转了一圈:“太好了!我们可以练玄青功法了!”
两人刚要走却被尘彦拦住:“这次我可没骗你们,练习心法,必须待在冷泉和温泉里。”
“知道啦!”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去了鸳鸯洞。
凌一练阴面,颜非练阳面,二人屏气凝神,自封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仅留神识进行交流。
凌一无法催动内力,不能运气。
颜非便催动自身的真气,循循导入凌一的身体里。
她的至阴之气在凌一体内乱窜,行至他脏腑时,与他体内封禁的至阳之力互相冲击。
凌一感觉忽冷忽热,浑身奇痒无比,瞬间跳出了神识,五感全开。
颜非受他影响,无法再凝神聚气,第一天的修炼,以失败告终。
“颜非,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颜非温柔地为他擦去额上的汗:“不急,慢慢来。”
“我真是没用!连第一层境界都破不了。”
“你能用十二年练成至阳神功,这玄青功法难不倒你!”
她拍着凌一的背脊安抚,眸底尽是关心。
“我……”
“今日到此为止,走,咱们去后山散散心。”
两人穿了衣服来到后山的竹林,躺在一起编织的竹屋里看星星。
“颜非。”
“嗯?”
“不如我们……”
凌一话未说完,颜非已猜到他心中所想,凌一连第一层都难突破,她怕两人根本无法练成玄青功法,若再破了他的至阳神功,等于将凌一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行,我不同意。”
晚风吹动竹林沙沙作响,两人心照不宣:他知她想为自己留一条退路,她知他想早日助自己练成神功为她续命。
屋外风浪迭起,像极了两人躁动不安的心。
“若练不成,我就做你一辈子的药!”
凌一灼热的唇将颜非克制的内心禁锢,弓着身子,褪去了她的衣衫。
一只大手穿过颜非身后,将她拦腰托起,滚烫的唇从心尖滑至她的小腹。
竹屋在风浪声中吱呀作响,两人狂乱的心再次被点燃。
“凌一,不要。”
颜非双手搭在凌一肩上,用仅存的一丝理智试图说服他停下。
“你怕练不成玄青功法,让我独活?”
“你太好了,好到我不忍再……”
凌一的手穿过她的脖颈,坚定的目光盯着她道:“我从没这般正经地同人说过话,颜非,你听好了,我喜欢你,你笑我就高兴,你哭我的心揪着疼,如果练不成玄青功法,我就娶你,做你一辈子的药。”
颜非哭着哭着忽然笑了:“好。”
凌一的唇在她身上游弋,曾经背诵千万遍的《清心经》,在此刻形同虚设。
“那就说好了,一辈子不分开。”
颜非悬腰起身,衔住了他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