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隐族的目的,第二日顾寒墨一早便起了床,可是看到幼小的身体,还是让他晃了晃神。
“无事,会好的。今日我要去趟大理寺,你在家中继续看底账吧。”
这些底账,是沈司宁以备不时之需,自己记下的。
只是多年来,数目不少,查看起来有些费劲。
“不行,我陪你同去。”
南宫雪瑶眼里含笑,揉了揉小小顾寒墨的头发,道,“你还是府里待着吧,你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太多次,可不是好事。”
顾寒墨刚要说话,南宫雪瑶便道,“我会把阿七唤回来的。”
几个瞬息,灵兽之王便出现在二人面前。
顾寒墨只能一脸幽怨的看着南宫雪瑶,总觉得自从成亲以后,南宫雪瑶好像不那么喜欢他了……
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二人,大摇大摆的从顾府走了出去。
顾寒墨:喜新厌旧的女人!
赫安笑眼看着顾寒墨,这样的主子太可爱了!怎么办!他好想摸摸他!!
去完大理寺,时间还尚早,南宫雪瑶又了天牢,看到了被收监的南宫远泽。
先前不让探视,只能托顾寒墨找人往里送些东西。
如今皇上消了气,才放开了探视权。
可当她看到生活的甚是惬意的南宫远泽时,一脸的不可置信。
同样是牢房,一旁的牢房破败不堪,南宫远泽所处的房间却是干草都不见一根。
一张拔步床横在一侧,上面的被子一尘不染,看着还十分柔软厚实。
牢房里还备有书架,书桌等等南宫远泽能用上的东西。
此时的南宫远泽正在围炉煮茶,悠闲的看着书。
见南宫雪瑶来还有些惊讶,“瑶瑶,你怎么来了?”
南宫雪瑶:真应该让她那偷偷抹泪的娘亲瞧瞧,他爹是怎么被囚禁的。
“天气渐冷,娘亲担心你冷,让我送些东西来……”
南宫雪瑶指了指灵兽之王抱着的被子,还有一些换洗衣物。
南宫远泽登时收敛了笑容,担忧的问道,“你娘亲可好?”
“挺好的,就是有时会偷偷抹泪。”
南宫远泽皱了皱眉头,“宰相府应当也被封了,你是如何进去的?”
南宫雪瑶狡黠一笑,“这是秘密。”
南宫远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减少回去的次数为好,莫要让他人瞧见抓住把柄。爹爹倒是不怕,只是担心你的名声受损……在这吃人都不吐骨头的京都,名声不好,寸步难行。”
南宫雪瑶认真的点了点头,“女儿明白。”
南宫雪瑶又问了南宫远泽几个关于案件问题以后,才离开了天牢。
此时时间还尚早,夕阳占满了半边天,给地上的人和植物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南宫雪瑶没有选择上马车,反而漫步走在长街上。
她需要好好的将脑海中的点滴线索串联起来,为南宫远泽翻案。
一旁忽然有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时不时的还能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南宫雪瑶疑惑的抬眸看去,见车上有太子府的车徽,轻皱了皱眉头,抬步便要走到一旁的小巷。
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之人,“啊,对不起。”
南宫雪瑶看着散落了一地的糕点,一脸的歉意。
“我没关系,你没受伤吧?”
“没有。”
听到熟悉的嗓音,南宫雪瑶抬眸看去,才发现此人竟然是姜辞。
她和姜辞交情并不多,先前由于南宫亦澈的原因,二人在一桌上吃过几次饭。
“怎么是你?”姜辞一脸欣喜的问道。
刚才有个算命的神棍,一直拉着他的手说,他今天会走桃花运,他还将他推开了,没想到竟是真的。
南宫雪瑶后退一步,抬手理了理一侧被风吹乱的头发。
“刚才去了趟天牢。”
姜辞神情忽有几分严肃,看着南宫雪瑶认真的说道,“宰相大人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不过,我相信他,定是无辜的。”
南宫雪瑶微微颔首,“多谢。”
说完,又从袖袋里取出两片金叶子放到姜辞手心。
“刚才撞坏了你的糕点,实非故意。”
姜辞赶忙就要将金叶子送回,南宫雪瑶却连着后退了几步,柔声道,“收下吧,本就是我的错,否则我还要想着,他日如何补偿你。”
姜辞看着迎着光的女子,说话直来直去的并不绕弯子。
她比起之前,似乎更加沉稳了一些。
看来,南宫家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
只是她竟然依然可以保持着淡定的笑容,那样让人安心。
一旁酒楼的窗边,一道衣着华丽的身影手执酒杯,笑眼看着下方的几人。
有时候,不得不说,这世界真小。
刚刚驶过的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路边。
顾时初掀开车帘,看着南宫雪瑶的举动。
几日不见,他瞧着她好似又瘦了些。
察觉到顾时初眸里的心疼,雪儿轻轻趴在顾时初的怀里往外看去,虽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却还是忍不住道,“好漂亮的女子,这身段当真是极好的。”
雪儿的夸赞让顾时初一愣,“你说什么?”
此时恰逢南宫雪瑶转过身继续往前走,雪儿恰好看到了南宫雪瑶的容颜。
那明明是一张清丽脱俗到极致的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仿佛会说话般灵动,只一眼,便入了心魂。
不施粉黛,却将街上的女子都比了下去。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能让人不自觉的被她吸引。
雪儿看着南宫雪瑶,轻声道,“正脸好美,当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顾时初抬眸望去,从他的角度,南宫雪瑶是逆着光的,如同踏光而来的仙子。
“不知是谁家的女子……”
顾时初喃喃道,“她便是南宫雪瑶。”
雪儿见顾时初魂不守舍的模样,轻轻勾了勾唇,原来他们选她的原因,是因为她和她有几分相似……
不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雪儿不经意的抬眸望向二楼的房间,正好与顾时宴的视线交汇。
雪儿轻轻勾了勾唇,抬手揽住顾时初的脖子,柔声道,“原来她便是那个奇女子,殿下当真是糊涂,怎么能放这样的女子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