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瑶有些不忍心,看了眼顾寒墨。
顾寒墨柔声道,“此事但凭你做主。”
南宫雪瑶轻笑,看着苏婉道,“若是你爹爹同意,你便可回府里继续做事,只是你要想好了。此次不同于之前,你可是要卖身给顾府了。”
苏婉轻轻一笑,又对南宫雪瑶磕了个头,“谢夫人。”
老者见状,只能摆摆手道,“罢了,如今我们来看到你平安,便已经心安了。你想如何,我们也不拦你。”
那名久久未说话的年轻男子,却发出一声冷哼,苏婉的身体明显的一哆嗦。
南宫雪瑶再次看了眼那男子,见他有些黏腻的视线正打量着苏婉,轻轻皱了皱眉头。
和顾寒墨视线交汇,便道,“你们许久未见,便好好聊聊吧,我们还有其他事,便不打扰了。”
“夫人,千岁爷,我送你们出去。”
苏婉起身道。
南宫雪瑶轻笑,“不必了。”
顾寒墨揽过南宫雪瑶的细腰,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二人刚离开,那年轻的男子,抬手便设了一道结界。
顾寒墨察觉到灵力波动,并未言语。
和南宫雪瑶在街上购置了许多东西以后,又将南宫雪瑶送回顾府后,便独自去了皇宫。
此刻皇上正在御花园里,和贵妃手谈。
“皇上,臣妾要下到这里……”
“你这可是在耍赖了。”
皇上看着贵妃拨弄棋盘,语气却尽是宠溺。
“皇上您不懂,这是臣妾新创的规矩。”
皇上看着贵妃,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就是被朕宠坏了。”
贵妃佯装生气的将棋盒一推,“哼,臣妾不理你了,今夜你也别宿在我这里了,你去找姐姐或者别的妹妹吧。可千万别惯坏我……”
皇上见状立刻牵起贵妃的手,道,“朕今晚不光不去别处,朕还要好好的罚罚你……”
“讨厌……”
“皇兄,如今可真是有闲情雅致。今日天气不错,不妨和本座也手谈一局?”
顾寒墨冰冷的嗓音,骤然从贵妃身后响起。
贵妃眸中划过片刻的怨毒,又很快消失不见,这一幕,恰好被闻声赶来的皇后瞧见了。
虽然,她也不是特别喜欢顾寒墨。因为他的存在,对顾时初有很大的影响。
但是,如今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贵妃,所以他们也可以做短暂的盟友。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臣妾刚来,便能瞧见皇上您和九千岁一同手谈。臣妾记着,你们二人应当有多年没有一同对弈了吧……臣妾甚是期待能看到皇上您能大杀四方的样子呢。”
皇上刚想拒绝,准备给顾寒墨指派些新的任务,他要好好和贵妃贴贴。
可听到皇后的话,他瞬间又燃起了斗志。
皇上抬了抬手,一旁的小太监立刻上前将棋局恢复原状。
“那便来一局。”
贵妃见状,有些不情愿的从座位上起身,看向皇上的眼神还在拉丝。
皇上此时视线却都在棋盘上,先前与顾寒墨对弈时,顾寒墨才十岁出头。
那时想要胜他,就有些险胜,如今不得不打起精神。
小太监利落的将贵妃坐的那椅子,换成了顾寒墨专用的宽大软椅。
“好妹妹,果然是皇气养人,如今见了本宫,都瞧不见了,更莫要说打声招呼。”
闻言,皇上神情才有几分松动,有些不悦的看向皇后和贵妃那边。
他最重视礼仪……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这事的确怪臣妾,一直思索着为何与皇上对弈,臣妾都屡战屡败,一时有些入神,就忘了给您行礼。”
皇后淡然一笑,“无妨,日后莫要犯这样的错就好,免得让下人以为,是本宫统领六宫无方,纵容你们随意忽视礼法。”
皇后:本宫是皇后,尔等再猖狂,也只能是妃!
皇上赞赏的看了眼皇后,随后专心的看向棋局。
顾寒墨轻轻嗅了嗅,道,“皇兄可是换了新的熏香?”
皇上摇了摇头,“不曾。”
皇上有后半句没有说,他先前也察觉到了。
他还特意命人查过,太医说这香对女子身体有害,却对男子甚好。
他不是没有对贵妃说过,莫要再用,只是他在贵妃那里,体验到了明显的效果,便有些舍不得了。
虽然他有些心疼贵妃,但也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能给她更多的宠爱来弥补她。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贵妃最近手段层出不穷,让他经常有些心痒。
顾寒墨浅笑,抬手落子,并未点破皇上。
一直到快日落时,皇上胜了半子赢下了棋局。
顾寒墨看了眼归来的赫安,轻轻打了个哈欠,道,“皇兄,本座要回去了,否则她该想我了。”
这一战,皇上只觉的酣畅淋漓,便道,“好!新婚燕尔的,你快回去吧。”
顾寒墨离去以后,皇上视线再次落到贵妃身上。
一旁的皇后见状,便道,“皇上,今日臣妾新得了一壶佳酿,是您想了许久的那口。下了一天棋,您也累了,不如去臣妾寝殿尝尝?”
皇上有些意外,一向不争不抢的皇后,竟然主动邀请他去。
“好,摆驾。”
他又不好拂了皇后的面子,只能深深的看了眼贵妃,希望他能明白他的意思,一会儿他再回来便是。
贵妃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轻笑出声,“这就憋不住了?还以为你有多么高洁,原来也不过如此。”
“回宫。”贵妃抬手,立刻有小太监上前扶着贵妃的手。
只是,她沐浴完以后在床榻上等了许久,最后只等来了皇上宿在皇后宫里的消息。
贵妃有些疑惑,皇上这次怎么不受药的吸引了。
此时,皇后安静的看着睡在身侧的皇上,松了口气。
顾寒墨派人送来的熏香,果真有用,只是不知是什么成分。
她一向行事谨慎,若不是今日事发突然,她也不会直接就用了。
她心里在琢磨着,明日定要找信得过的太医查验一番。
另一边,客栈里的二人,正发生着激烈的争吵。
“你信苏婉那个贱人?”
“不信她,我们如今又能如何?再安插新的眼线吗?如此频繁,难免他会起疑心。他如今势力太大,总要提防一些。
再说,用苏婉,总比你要去找顾寒墨的夫人这招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