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口气!”
韩宁提醒,李沫沫已经翻出墙去,紧接着便是惨叫,砰的一声,声音戛然而止。
吴新目瞪口呆,这么勇?
幸好他没招惹李沫沫,不然小命不保啊。
李姥姥忙道:“快,快去看看。”
韩宁扶着姥姥往出走:“姥姥别急,沫沫有分寸的,死不了。”
“哎…”
李姥姥叹息,想不通周家的人又来做什么,还这么气势汹汹的。
几人一起来到医馆外,发现李沫沫正抓着杨秀花的衣领,对着她的脸抽耳光,周卫华则被踩在脚下,闭着眼似乎背过气去了。
至于周浩然,跌在三米开外,单手捂着流血的脑袋怒骂不止,旁边正是李沫沫拎出去的老板椅。
刚刚还气势汹汹过来寻麻烦的一家三口,转眼被打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沫沫,回来。”
李姥姥吓了一跳,急忙喊道。
“哼。”
李沫沫瞪了杨秀花一眼,随手将其丢到旁边,老实回到姥姥身后站好。
韩宁蹙着眉:“你们又来做什么?”
“我们,来做什么?”
周浩然咬牙切齿,眼里都要喷出火来。
“姓韩的,要不是你,我会丢条胳膊?全怪你,全都怪你!!”
他甩动着右侧空落落袖筒,看样子恨不得直接弄死韩宁。
“你疯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韩宁惊了,这什么脑回路,能怪到他身上。。
“你才疯了!”
杨秀花捂着肿起的脸,尖声喊道:“苏家少爷的病明明是我家浩然治好的,可却听信了你鬼话,害的我家浩然丢了手臂。”
“姓韩的,没想到你如此恶毒,你还我儿子胳膊!”
韩宁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闷得慌,没想到会有人如此厚颜无耻,如此自大愚昧。
真的是…被蠢到了。
见韩宁不说话,杨秀花自以为说对了,越发理直气壮。
“怎么,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你心虚了对不对。”
“抽她。”
韩宁一声令下,李沫沫嗖的窜了过去,揪起杨秀花的头发对着脸噼啪就是一顿抽,直把杨秀花抽的嗷嗷直叫。
“真忍不了,我厌蠢症都要犯了。”
韩宁撸起袖子,感叹自己还没修炼到家,这都能被气到。
周浩然越发暴怒,大吼:“姓韩的,你还敢打人,李老太太,你眼瞎了吗,这都不管?”
“沫沫!”
李姥姥把沫沫唤了回来,叹道:“算了吧,你们走吧,无凭无据,总不能就这么凭空污蔑小宁。”
“凭空污蔑?”
杨秀花披头散发张牙舞爪:“死老太太你要点脸,就你那治死人的医术,能教出什么好东西,我们家浩然师承圣手,医术超绝,妙手回春,你们家这孽障怎有脸说人家苏少爷的病是他治好的?”
“姓韩的,但凡你要点脸面,现在就立即去苏家给人家老爷子说清楚,不然,不然我不走了我!”
杨秀花在地上一滚,直接抱住李姥姥的大腿就开始嚎丧,吵的李姥姥直皱眉头。
韩宁深深呼了口气,向李沫沫摆了摆手。
“清走,姥姥受不得这么吵。”
李沫沫早就忍不住了,就等着韩宁发话,这下顿时如猛虎出笼,一把揪住杨秀花后领,直接将其拎了起来。
随后便是周卫华以及骂骂咧咧的周浩然。
一家三口在李沫沫手上就跟球似的,随意拿捏。
很快,三人就被丢到旁边的巷子里,摔成了滚地葫芦,刚刚还在叫嚣的杨秀花更是啃了一嘴的臭泥,两颗门牙不翼而飞,气的她面红耳赤,干呕狂吐。
韩宁站在巷口,冷冷道。
“周浩然,别以为从冯青秋那学了点东西就自以为了不起。”
“医道乃是窥探生命的奥秘之道,无止境,无捷径,广博无垠,绝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成功的。”
“劝你脚踏实地,否则早晚会出事。”
周浩然单臂指着韩宁,面目狰狞:“哈,哈哈哈,姓韩的,你清高,你了不起,就你医术高,别人都是傻子是不是?”
韩宁摇了摇头:“别人不清楚,但你确实不聪明。”
“如果你真觉得是你治好了苏家少爷,那就去苏家争个理,问问这病到底是怎么治好的。”
“我相信他们不会,也懒得瞒着你。”
“找苏家?”
周浩然晃动唯一的手臂:“你想我死是不,想我这条手臂也被砍掉对不对,姓韩的,你个野种,我才不会如你愿。”
杨秀花抱住周浩然的手臂,怒视韩宁。
“姓韩的,我最后问你一句,这苏家,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
韩宁回答的干脆利落,问心无愧。
杨秀花眸子泛着狠厉,目光从韩宁身上转到李姥姥,最后落到医馆的牌匾上。
“好,很好,你个白眼狼。”
“既然你要毁我家浩然,我也绝不让你们好过。”
“老东西,如果没糊涂的话,应该还记得你怎么把活生生的人给治死了,现在又想着开医馆捞钱,我告诉你,没门,咱们走着瞧。”
“浩然,我们走。”
很快,周家三口气呼呼的走了,留下李姥姥愁容满面。
“姥姥,别听她瞎说,那事不怪你。”
李沫沫安慰道。
李姥姥低着头,神情满是愧疚。
吴新思索了下,沉声道:“姥姥的事我也知晓,那娘们八成是去找宋安了,这次有点麻烦。”
宋安,在江都北区也算是家喻户晓的存在,经营好几家武馆,本人又是北联商会的副会长,可谓是武道商道通吃,非常有势力。
当初,正是宋安的儿子宋平与外乡人争斗受了重创和毒,最后死在李姥姥的医馆,导致医馆关门。
如今一晃几年过去,姥姥重开医馆,如果此事传到宋安那边,不知道后果如何。
况且,以杨秀花的性子,绝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