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苏明州特意过来堵韩宁的。
他身旁站着几个精悍的保镖,虎视眈眈的看着韩宁,显然不安好心。
韩宁审视苏明州一番,摇头道:“天灵晦暗,耳翼侧歪,目光凌厉火气鼎盛如夕阳炸辉,苏少爷,你这是快要回光返照了啊。”
“胡言乱语!”
苏明州大怒:“别以为你这招对我有用,不管你说什么,今天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让你知道打本少的后果,哼。”
看他这副样子,像极了被宠坏的小孩,实在让韩宁生不起对付他的心思,只想着赶紧把这蠢货打发走。
这时,苏生上前一步:“少爷,宁神医刚刚治好了老爷子的病,被老爷子以小友贵宾相待,我看…”
“你看什么看,用得着你来看!”
苏明州怒道:“小友怎么了,贵宾怎么了,难道比我这个少爷还重要?”
“苏生,你也不过是个外姓人,别以为姓了苏就能对我指手画脚。”
“今天这小子,我弄定了,别说你,就算老爷子来了也一样。”
说罢他一挥手,立即有两个保镖上前,蛮横无礼的将苏生推搡到一旁。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
苏明州从旁边手下那里拿过一根电棍,轻轻摸着,坏笑着看向韩宁。
“先让你尝尝这个,可是特高压哦,哈哈。”
韩宁摇头:“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如果我是你,就该仔细想想这几天,昏迷后的感觉,醒来后的异常,脚步是否飘忽,眼前的世界是否忽明忽暗被你忽视。”
“最重要的是这里。”
韩宁指了指左胸:“私毒聚心,每一次心跳都会前进半分,虽无太大感受,但人心有灵,会让你心情不定,难以聚精会神,更是频频生出不详的预感,无处发泄的憋闷。”
“苏少爷,你好好想想。”
起先,韩宁说的话听在苏明州耳中,只想嗤笑,以为韩宁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正好可以好好戏耍韩宁一番。
哪成想,随着韩宁后面的话,他的神情逐渐发生了变化。
好像,说中了。。
他昏迷一天半,醒来一天多,放在往常早就该去找韩宁麻烦去了,可不知怎的,心里就是难受,仔细去想又想不出因为什么难受,莫名其妙。
像极了网上传言的抑郁症,就是开心不起来,即便他那几个“宠妃”轮流陪他玩花样也解决不了,最后更是立都立不起来。
这放在过去绝不正常。
“混账,还想蛊惑我。”
苏明州一挥电棍,嘴硬道:“我身上的病已经被周大夫治好了,我现在精神好的很,神清气爽,才没有什么异常。”
“少废话,跟我一起做,你敢吗?”
韩宁右手握拳,轻轻敲了敲左侧胸腔,正是心脏的位置。
“你要是敢做,我立即束手就擒。”
“嘁。”
苏明州嗤笑着:“有什么不敢,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
说话间,他学着韩宁的样子,抬手轻轻敲了敲左侧胸腔。
“咚”
第一下,明明敲得很轻,可耳膜却听到一记闷震,心脏骤然收缩,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这。。”
苏明州笑不出来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什么情况?
他明明都没怎么用力啊。
一时间,苏明州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现在就算再傻也知道不对劲了。
“咚”
不信邪又敲了一下。
“啊!”
这回更疼了。
针扎的剧痛滚滚袭来,苏明州惨叫着蹲了下去,牙齿咬的咔咔响。
“少爷。”
“少爷,你怎么了?”
周围的保镖被吓到了,慌忙过来询问。
“怎么会,我,我这是怎么了。”
苏明州努力站起身,可刚才那两下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针刺的剧痛一波接着一波,最可怕的是那种憋闷的感觉也越来越重,眼前的世界更是跟着忽明忽暗。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
韩宁说的是真的,他确实中了毒。
“我,我,噗。”
苏明州向韩宁走了两步,突然喷了口鲜血,当场昏厥了过去。
一众保镖慌得六神无主,再顾不得韩宁,将苏明州抬走,有人嘴里还嚷嚷着。
“快,送到那边的如意楼,那谁,你快去请周大夫,还有苏红大夫苏青大夫,全都请过来。”
一阵混乱过后,终于安静下来。
韩宁向苏生招了招手:“老先生,咱们可以走了。”
苏生看着苏明州的方向,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无奈叹了口气。
真就是作的一手好死。
也好,这回苏家终于能消停了…
“宁神医,我要回去禀告老爷,就送您到这吧,那边那辆新的宾利是老爷送您代步的,还望您不要客气。”
韩宁拍拍老先生的肩膀:“让老先生费心了,快去吧。”
“谢宁神医理解。”
苏生行了一礼,匆匆走了。
韩宁看了眼远处的宾利,车钥匙就插在门锁上。
其实韩宁不喜欢开车,更不喜欢开那种出风头的豪车,不过既然人家送了,就先收下好了,大不了放在后院车库里吃灰。
开着车回到医馆,路过街边小摊,韩宁又看到昨天那位卖梨的大姐,不过这次她改卖柚子了。
“宁先生好啊,来个柚子尝尝不?”
大姐透过车窗看到韩宁,立即笑着问道。
韩宁笑道:“谢了,家里还有。”
“别客气。”
大姐热情有些过头,顺着车窗丢进来一个滚圆的柚子,然后推着摊位就这么走了,没给韩宁拒绝的机会。
韩宁哭笑不得,摸着柚子冰凉的外皮,默默掏出手机。
果然,苏家老爷子打来了电话,和他预料的时间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