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心担忧地看向李氏。
李氏急忙表示,“兰心,我没事,你放心,只是你刚回来,都没吃上一口热乎饭,现在还……”
说着李氏就泣不成声了起来。
沈兰心见状,颇感无奈,“嫂嫂,我没事,现在你的事比较大!”
随后她害怕李氏再哭下去,于是就吓唬她。
“嫂嫂,你就别哭了,要不然我下次就不敢回来了。”
“为何不敢回来?”
沈兰心理所当然地说,“自然是被嫂嫂你的眼泪给吓得不敢回了嘛!毕竟谁乐意一回来,就看见嫂嫂在掉金豆豆?”
李氏听见后,立马擦了擦眼泪,“兰心我,我不哭了,你你莫走!”
闻言沈兰心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她虽然知道吓唬嫂嫂不太妥当,可她也没办法,要不然李氏肯定会很自责拖累自己了。
沈兰心可不想让嫂嫂自责,尤其她还怀有身孕。
跟着周氏也悠悠醒来了,她一睁眼,就着急要找李氏。
“李氏呢?”
“她没事吧?”
沈兰心立马安抚她,“没事,嫂嫂一切安好。您就放宽心吧。”
周氏还不放心,没办法沈兰心只好扶着她起来,不让她亲眼看到李氏平安,周氏是不会甘心的。
只是沈兰心有些高估自己的力气了,也低估了周氏现如今的份量。
她差点没被对方给拽倒。
好在这时候一双手代替她接住了周氏,才没让周氏摔倒。
沈兰心见状,松了口气。
可是她却没注意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她身子一歪也要摔下去。
电闪火石之间,靳羽再次飞扑了过来,扶住了沈兰心,他自己却踉跄着朝着墙上撞去,虽然他及时抬手挡了一下,可是胳膊还是狠狠蹭破了皮。
“小姐,你没事吧?”
海棠立马冲上来,她心里眼里只有沈兰心一人。
周氏她们也都齐齐的围了上来。
“兰心,你没事吧?”
“小姑子,你没崴到脚吧?这黑灯瞎火的,一定要小心!”
沈兰心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就拨开娘亲她们,朝着靳羽走去。
“靳羽,你没事吧?你的胳膊流血了?”
说完她就扭头吩咐海棠,“海棠,快进去请曹大夫,帮靳羽看一看!”
海棠一溜烟地跑了进去,不一会就带着曹大夫出来。
“我在开药方呢!什么事,火急火燎地把我拽出来?”曹大夫觉得自己今日真的是无奈至极,都睡下了,还被拽起来给人看诊?
现在正开药方呢,又被拽出来了,这让曹大夫都火大。
沈兰心也顾不上客套,直接扶着靳羽走到曹大夫的跟前:“曹大夫,他流血了,您帮忙看看?”
曹大夫也是医者仁心,见状他也顾不上生气,立马帮靳羽处理伤口。
“这伤得不轻!小伙子,可能会有点疼,你如果实在忍不住的话……”
靳羽想也不想地打断了他:“大夫,你尽管弄吧,我忍得了!”
闻言,曹大夫在心底诧异了一下,但还是帮靳羽处理起伤口来,尤其消毒的时候,他瞥见靳羽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在心底默默竖起大拇指。
临了,包扎好了,曹大夫不由得夸赞了一句:“小伙子,真能忍!好样的!”
跟着他就跟沈兰心交代起回去后避免沾水等注意事项。
沈兰心仔细地听着,还时不时地问上几句,其中话语中对靳羽的关切显露无疑。
于是等到曹大夫叮嘱完进去了,沈兰心刚舒了一口气,结果扭头就发现周氏她们都齐齐的盯着自己。
“娘,你们在看什么呢?赶紧回去吧,现在天冷了,嫂子现在是双身子,万不能着凉。”
好在沈兰心一提起李氏,周氏也顾不上其他了。
现在李氏才是她们关注的重点,再加上当初逃亡路上时,李氏遭了不少罪,这些让周氏也好,沈兰心也罢,对她都觉得亏欠良多。
以至于现在什么都不能排在李氏的前面。
“快,李氏,跟我上车!你现在才动了胎气,可不能再受寒了。”
周氏说完,就搀扶着李氏上马车,海棠见状要驾车,但是马鞭在靳羽的手中,这让她也不好抢夺。
看出海棠的尴尬,沈兰心主动开口:“海棠,你陪着娘亲她们上马车吧,我跟靳羽一起驾车!”
海棠不乐意,她觉得自己怎么能坐在马车里,让小姐来驾车呢?
但是沈兰心却不容置喙地掀开车帘子,让海棠上去。
没办法,海棠只能上车,而沈兰心陪着靳羽一起跳上马车,只是她无比担心靳羽,“你的手能驾车吗?要不还是我来吧。”
结果靳羽一声不吭,直接扬鞭驱使马儿快走。
他无声地证明自己的手丝毫不影响到驾车的水平。
不一会到了家门口,车子一停,海棠就跳下来,去打开了院子门,方便靳羽将马车驾进去。
“那个我先回去了,兰心,有事只管来找叔!叔一定无条件站你这边的!”
里正叔安抚了几句,就转身回去了。
而沈兰心跟海棠一起搀扶着周氏,还有李氏下车,将李氏安顿好了,她就让海棠去煎药了。
只是她转身,就看到娘亲正抓着靳羽的胳膊问个不停。
“小伙子,你今年多大?”
“跟我家兰心是怎么认识的?”
“看你的武功不错?是跟谁学的?”
……
靳羽满脸驼红地站在那,迎接周氏的盘问,沈兰心刚要上前阻止娘亲,但是没等她开口,靳羽却一反常态地回答了周氏的所有问题。
“大娘,我跟兰心是在京城认识的!我的功夫是跟一个游历的高人所学……”
接着周氏就开始明里暗里打听靳羽对她的感觉,“小伙子,好,好!那你……”
“娘!你也累了一天,赶紧去休息吧!靳羽也要休息了,你有什么想问的,等到明天再问也不迟。”
说着她就连拉带拽地将周氏给拉走了。
等安顿好周氏,沈兰心才走出来,却发现靳羽如同一棵劲松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
“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