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羽立马安静下来,对着沈兰心说了一句。
“愿闻其详!”
沈兰心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靳羽,我不了解你为何要跟我一起走商!你或许觉得这条路很轻松!只需要走走看看,把货物送到地方就能赚钱!但是其中的风险也是极大的!”
“就好比我这一次,亏的血本无归!”
沈兰心不惜拿自己惨痛的经历来阻止靳羽误入歧途。
毕竟走商一趟,收入是很让人眼红,但其中的风险也是可想而知的。
沈兰心不希望对方为了追求收益,就忘记了其中的风险。
万一到时候亏损了,她可不包赔的。
沈兰心丑话放在前面。
她可不希望日后靳羽来埋怨自己,那时候她别说没钱,就算有钱也不会给他的。
虽然她觉得靳羽不像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但是沈兰心为了避免日后的纠纷,不得不提前说出来。
她可不接受对方日后的埋怨!
结果靳羽听完后,还在等她继续说。
见沈兰心表示自己已经没话可说的时候,他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还好你没话了!其实兰心,你真的不必有太多顾虑,我主要是闲着没事,就想跟你一起到处走走!”
靳羽表示:“我不在乎盈亏的,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就当我是为了答谢你的搭救之恩?毕竟要不是你,我可能要被迫娶那个烦人精为妻了!那我日后的生活岂不是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想到这,靳羽就恶寒地摇摇头。
他是一点也不敢想象,自己如若当真被迫娶那刁蛮丫头为妻的话,日后家中肯定会闹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想想他都害怕不已。
如此一来,他真的万分感激沈兰心,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沈兰心也接受了他的这一解释,毕竟当时女子的家里人如此咄咄逼人,按照靳羽的性子,到最后说不定真的会被逼无奈之下,答应娶那女子为妻!
到时候女子在家中作威作福,靳羽就算想休妻都难过岳父家的关!
“那行,既然你诚心想要跟我一起走商的话,我就答应了!”
跟着她就拉上靳羽去签合约了。
“口说无凭,日后自负盈亏,还是要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才行!要不然到时候我们百口莫辩!”
靳羽没有反对,两人就一起合作的事宜,全都写了下来。
找了一家茶馆坐下,沈兰心就跟靳羽讨论起来,一直从天亮说到了天黑,才将合约签好,每人各一份!
收起合约,沈兰心就朝着靳羽伸出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靳羽也没有扭捏,转身就握住了她的柔荑。
只是感觉到她手指上的茧子,不像自己接触的女子那样,小手白白嫩嫩的,相反沈兰心的手略显粗糙,但是比糙汉子要好一些!
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沈兰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不是很粗糙?”
靳羽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说,都不太好。
好在沈兰心没有在意。
“你不必不好意思,我这手确实很粗糙!这是事实,事实就不怕人说的!”
沈兰心说完,还不忘自嘲一笑。
“其实我还挺喜欢这样的,之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真的很憋屈!不像现在这样,可以自由自在的多好?”
沈兰心扬声就朗诵起来。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靳羽听到后,不由得为沈兰心叫好。
“说得好!”
随后两人就商议着明日的行程。
只是两人起了争执!
“去江南!那里物产丰富,而且一些货品都会进贡皇宫。”
这是靳羽的提议!
可是沈兰心却持不同的意见,“我觉得应该往北走走,那里的物品都是我们这边稀缺少见的,我们转手一卖,肯定能卖到好价钱!”
“去南边!”可是靳羽却还是坚持己见!
为此,沈兰心有些气结:“你为何要如此坚定地去江南?我觉得江北更适合我们!你刚刚也说了,江南的好东西都被进贡去皇宫了,圣上自然会赏赐那些权贵,到时候我们拿货回来,自然不新鲜了!”
可是靳羽还是觉得江南的货好卖。
“你试想一下,绝大部分的精品全都在皇宫里,那流出来的也只是极少数!要知道京城的那些名门闺秀,最爱的就是互相攀比!只要我们寻上一些精致稀缺的小物件,什么首饰,绣帕之类的,都能卖到一个好价钱的!”
说着靳羽还保证说:“你就信我这一回,如果卖不出去了,损失全都算我的,我还另外赔你银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兰心虽然懊恼,自己刚刚不该一时脑热,就答应跟他一起走商来着,现在还没开始上路,矛盾就显露出来了。
但是合约已经签署好了,现在就算沈兰心想反悔,靳羽也不会同意的。
再说他都许诺说,如若赔了钱,他照单全收!自己也不亏,就算花钱买个教训得了,只是日后她一定不会再同意靳羽胡乱出主意了。
他也会吃一堑长一智的!
想到这,沈兰心倒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反正靳羽自负盈亏,还会承担自己的损失,那她顶多花些功夫,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行!就听你的,去江南!可是靳羽,我还是那句话,这可是你的决定!我只是不想才第一次走商,就驳了你的面子!才勉为其难答应你的!”
靳羽连连点头,好像很感激沈兰心的退让。
于是两人隔天一早,就乘坐靳羽找来的马车出发了。
这一次,沈兰心没有跟吴老一起,吴老到现在也没回信,想必被什么事耽搁了。
她丝毫不认为吴老会嫌弃自己。
如果吴老当真嫌自己的话,那他之前肯定就不会同意带自己走商了。
好在这一次有靳羽陪着自己,要不是沈兰心还不敢独自上路呢。
毕竟上次被抢的经历,让沈兰心有些心有余悸,以至于她才离开镇上,就开始风声鹤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