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白桃和墨江深带着两个小孩出门散步。
溜达到了春姐家附近,天已经完全黑了,各个大院门前的灯光把路边照亮了一块一块。
夜间的风带着早冬的寒气。
白桃歇了现在去找春姐的心思,打算明天送货的时候去找她。
墨进杰和墨小寰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
回到家,白桃带着墨小寰进了卫生间,脱完她衣服,让她坐在洗澡盆里,好好给她洗干净,抱进房间。
“江深,你带进杰去洗吧!”她在卧室喊。
墨江深把找好的衣服拿在手里,带着墨进杰进去洗,一块洗好穿衣服出来。
各回各屋。
墨江深进了卧室,见女儿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说:“媳妇,你去洗吧,我给你倒好了热水。”
时间也不早了,白桃没耽误时间,抱着衣服就去了。
等白桃一进卫生间,墨江深就把女儿夹在腋下,送去了隔壁房。
他把墨小寰关进被子里,嘱咐儿子,“你是哥哥,看好她,别让她晚上踢了被子。”
墨进杰虎头巴脑地点头,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墨江深满意地回屋了。
白桃洗完澡,把脏衣服都卷起来放在一边,打算第二天早上洗。
她回了房间,墨江深在看她买回来的那些书。
“哦,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她抽了其中一本,“我去给他们讲故事去。”
说着就走,结果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给捞了回去。
“今天别去了,他们都睡了,你给我讲。”
墨江深手里拿了一本,催着她上床,他紧跟着上去靠着床头坐着,把手里的书给她。
白桃没接,质疑道:“你都这么大了,还要我讲?”
“嗯,就当练习了。”
白桃不想讲,朝他眨了眨眼睛,笑的有点坏,“你给我讲。”
墨江深幽深的眼眸盯着她,很快移开了视线,把故事书摊开,读了起来。
他的声线低沉,好听的很。
白桃身子往下滑,躺进了被窝里,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墨江深还没读完,停顿了下侧头看了眼她,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把书放在枕头旁边,关了灯,躺下后把人抱了过来,听到她嘴里小声的嘟囔。
他靠近,把耳朵凑过去。
“真美啊……”
墨江深:“……”
他轻笑,环上她腰,闭上了眼。
……
第二天,阳光明媚。
白桃睡醒出来后,屋子里就她一个人,看来墨江深又带两个孩子出去了。
她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刚洗完脸用毛巾擦干水,突然发现昨天卷在角落的脏衣服不见了。
她心跳突突突地快了起来,把毛巾甩上绳子就跑了出去。
看到了全家的衣服在阳光下轻轻飘荡,她的内衣内裤格外显眼。
天都塌了!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这样!
白桃站在院里头,脸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羞愤的,通红一片。
她叉着腰来回走了几圈,最终回了屋,去厨房吃早饭了。
快速地吃完早饭,白桃去收拾做好的内衣,分开包好,收进挎包里,然后又塞进去一卷毛线和毛线针。
手里抓着单子本,跑走了。
墨进杰和墨小寰蹦蹦跳跳地走在爸爸前面,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家了。
他看到了妈妈,挥着小手大声喊:“妈妈!”
结果妈妈跑更快了。
“咦?”他挠挠脸。
墨江深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转了个弯,消失不见了。
白桃拍拍热气腾腾的脸,抱怨太阳:“你今天真毒。”
她打开单子本看了看,并没有立马去送货,先去找了春姐。
“姐,现在有空吗?”
春姐在院里刚晒完衣服,“小桃,咋了?”
白桃把她前几天接单的事简单说了,“春姐,能陪我走一趟不?我脸生,想让姐帮我混个脸熟。”
春姐拉平晒好的外套,拿起木盆把里头的水给倒了,“等会啊,我马上就好。”
“谢谢姐!”
“都是小事,有啥可谢的。”
春姐解下腰间的围裙,梳了下头,洗把脸摸起雪花膏,香得没话说。
白桃认识她手里的白色陶瓷瓶,她外婆以前最喜欢用了,有空她也去买几瓶,冬天全家都能用。
“春姐啊,你会打毛线吗?”
春姐像是听了大笑话似的,“这话问的,哪家姑娘不会打毛线啊?”
白桃唯唯诺诺,她……就不会。
以前冬天在宿舍,她有抢过好朋友手里的毛线打,织成一个大洞,一排小洞,
被好朋友从楼上追杀到楼下。
“你不会啊?”春姐震惊。
白桃如实说:“不会,还想让姐教教我呢。”
春姐边走边拍她手,惊叹:“教!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姑娘不会打毛线。”
“不过你是读书人,学过文化的,不会也正常,哪个文化人会学这个。”
有春姐帮忙,知道客户名字后就能很快地带着她过去,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送完货,赚的足有四十多块钱,有好几家下单,一下就是一家子的,有的人家生了四五个,数量也有不少。
春姐羡慕:“你做这个可以啊,四十多块钱顶得上别人一两个月的工资了,你这才几天啊!”
“姐,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赚这钱?”
春姐心动了,看她:“我要真做还有你的份啊?”
整个大院她都熟,自己要真做起了内衣,还有谁会去她那里。
白桃狡黠一笑:“怎么没有,你或许没听过合作共赢,我和你……”
“小桃!”
迎面走来了夏秋美。
她今天穿着黑色毛呢裙,黑色锃亮的小皮鞋,半披着头发,笑容满面地朝她走来。
“今天有空吗?我们晚上去看电影吧。”她挽住白桃的胳膊,看向春姐。
“这位姐姐是?”
白桃心里已经厌烦她了,三番五次来找她,就没安什么好心。
她刚穿进来,就是夏秋美闯进墨江深的房间,撞破了她爬床的。
如果她没听错,当时夏秋美喊的名字是墨成涛,而不是墨江深。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就是和墨成涛偷情了呢?
她也是穿书者,亦或者陷害原主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