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猜的果然没错,你真的在我的茶里下了药!这种下作的事你也做得出来?魏姜,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房间里,魏姜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满脸潮红,意识不清。
楚景川则冷漠地站在一旁,眼睛里只有厌恶和嫌弃。
起初他得知魏姜想给他下情丝药时,他还不愿相信,谁知当天魏姜一反常态地求他一同用膳,他留了个心眼,交换了二人的茶水。
紧接着就变成了这幅画面。
他不顾魏姜的渴求,直接将人推开,毫无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可没等他走出去几步,楚湛拦在他面前。
“阿湛,让开!”
“哥,你难道又要扔下阿姜去找江萋萋吗?”
“不然呢?你知道魏姜做了什么吗?她竟然给我下药!如此卑鄙下作的人!根本不配做我的王妃,我不想再看见她!”
楚湛攥紧拳头,眼底是藏不住的痛苦。
“你们已经成婚四年了,你却从来不愿碰她,外面到处都是她的闲话,她在这宸王府的日子很不好过,你既然娶了她,就该尽夫君之责,她想与你同房何错之有?”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脏仿佛被万剑穿过。
要劝自己的兄长与心爱之人同房,他比谁都痛苦。
可那是阿姜的心愿,他不想让对方失落。
楚景川听到这话却笑出了声,眼里带上了一丝嘲讽:“你既然这么在乎她的感受,不如你替我与她同房好了。”
楚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哥?你疯了吗?”
“呵,你对魏姜存的是什么心思,咱们心知肚明,只是她成了我的王妃,你没机会了,所以这些年才一直在外,现在看来,你对她的感情是半点不曾减少。”
“反正我也对她不感兴趣,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与她缠绵,如此也算不留遗憾了。”
话音刚落,楚湛立即给了对方一拳。
“住口!就算你不喜欢阿姜,也不该如此羞辱她!”
楚景川擦掉嘴角的血迹,冷笑:“你我本就是兄弟,我从来都是疼你的,既然你想要这个女人,我将她让给你又何妨?你爱而不得了这么多年,难道就甘心放过这个机会?”
他走到楚湛面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恶劣至极。
“她中了情丝药,神志不清,你我身形相仿,声音也相似,若你扮成我的样子,她未必能认出来,你不是不想让她失落吗?那就由你来满足她吧。”
说完,楚景川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楚湛来到魏姜的房间时,她已经将衣衫扯得七零八落。
她双眼迷离地倒在地上,身上冒着热气,眸光生媚。
楚湛赶紧移开目光,将她扶到床上。
谁知下一秒,魏姜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景川……我热……帮帮我,求你……”
楚湛猛地怔住,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阿姜,你看清楚,我是谁?”
然而此刻的魏姜已经神志不清:“景川,你是景川。”
楚湛苦笑出来,他望着这个自己爱了多年的女人,终究还是犯了错。
“对,我是……楚景川。”
他轻抚着对方的脸颊,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注给这个人,最后俯身吻了上去。
二人在欲念中交缠,楚湛一次次地倾述着自己的爱意。
“阿姜,我喜欢你。”
魏姜双眸失神,却还是抱住对方,给予回应。
“我也喜欢景川,我最喜欢景川了。”
……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阿姜有孕了,她很高兴自己有了孩子,阴云密布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再后来,她被指责偷情,被无数人斥责唾骂。
她真的以为那是楚景川的孩子,所以一次又一次地辩解,但无人信她。
最后……
那些画面如走马灯一般,顷刻间全部涌入楚湛的脑海。
他猛然惊醒,身上已是冷汗连连。
“又是……梦?”
不……不对,那不是梦。
那一夜与魏姜同房的并不是兄长,而是他。
那个孩子……
是他的。
顷刻间,钻心的痛苦如洪水般涌来,楚湛的脸扭曲到了极致。
“我都做了什么?”
他假扮成楚景川,趁魏姜神志不清时要了她。
却又事后懊悔,担心对方厌恶自己,再一次选择离开,独留她一人承受那些非议与折磨。
他也是害死魏姜的凶手,同时也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从头到尾,魏姜都被蒙在鼓里。
……
清晨,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所有房间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出去查看。
这声音,好像是从宸王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魏姜倚在一旁,想看看那人又在闹什么幺蛾子,随后房门就被打开了。
可谁都没料到,从里面跑出来的竟然是江萋萋。
江萋萋衣衫凌乱,看到周围竟然有这么多人,顿时慌了神:“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和景川……”
她急得话都说不清了,可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看她这副模样,立马就明白了。
这明显就是一夜春宵啊。
“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这边的动静太大,也惊动了周阙和周涟遗。
众人赶紧行礼:“参见皇上。”
周阙一眼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江萋萋,霎时变了脸色。
“江萋萋,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江萋萋回答,楚景川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眉头紧皱,手捂着头,一身酒气,显然是刚被吵醒。
等他看清眼前的画面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是怎么了?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萋萋,你怎么这副模样?”
江萋萋闻言,立马哭了出来:“景川!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此话一出,现场哗声一片。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角落里的魏姜。
魏姜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杯茶,正喝得起劲呢,察觉到周遭的目光,不解地歪了歪头。
“看我干什么?继续啊。”
众人不敢开口,又齐刷刷地看向楚景川。
这下轮到楚景川慌了,瞪大了眼睛质问:“萋萋,你这话是何意?我和你明明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