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明星稀,树影婆娑。
殿内,烛火昏黄,人映纸上。
靳薇歌缓缓褪下衣裙,玉手落在张承宴的身上,吐气如兰,“皇上,臣妾真的很想您。”
张承宴火气上涨,握住她的腰。
下一秒,手上传上层层叠叠的肥肉。
虽然对比其他妃子已经好了很多,可细细摸去,还是有三层……
张承宴极为喜欢细腰,以前不知道,自从遇到白梧桐后,才发现自己还有这个癖好。
他还喜欢白梧桐细嫩的双腿,盘在腰上,极大的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如今摸到这一层层的肥肉,还有那粗壮的大腿,他瞬间没了兴致,火气如同被水浇灭般,只余几缕薄烟。
就算他摒除这些杂念,还是做不到。
因为白梧桐可以在上,而靳薇歌……注定只能在下。
他可承受不了这样的重量。
靳薇歌已经做好受宠的准备,只是左等右等,却不见下一步,“皇上……”
“那个……先睡吧。”张承宴翻身躺下,“我的腿受了伤,不好活动。”
靳薇歌了然,的确是不太方便。
她没有多想,搂住张承宴,“皇上,那您今晚不走了行不行?求求您了,臣妾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您了。”
烛火之下,靳薇歌眼神哀求。
曾经她是那么肆意绽放,在张承宴面前从未这般卑微过。
如今她却为了让自己留下,露出这样的神色。
张承宴心一软,“睡吧,朕留下。”
大不了明日他让人将消息封锁,不告诉白梧桐就是了。
这一夜,相安无事。
天一亮,靳薇歌便早早起床。
即便昨日没有受到滋养,她仍旧神采奕奕,面色红润。
皇上这次愿意留宿,等腿好了后,就必然会翻她的牌子,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张承宴起床时,一切都准备好了。
靳薇歌帮他穿衣,表现得极为贤良淑德,“皇上,您每日起得这么早,着实辛苦了,臣妾特意去学了按摩的手法,等您来的时候,给您好好按一按。”
“嗯。”张承宴穿好衣服,前去上朝。
靳薇歌立刻叫来曦月,“去,散播消息,就说皇上昨日是在本宫这里过的夜,尤其是要让昭嫔那个贱人知道,最好能把她孩子气掉了。”
“是。”曦月当即去办。
消息很快传开。
还没等皇上封锁,就已经传到白梧桐耳中。
她静静的坐在窗前,心中升起几分危机感。
皇上和靳薇歌多年情谊,自己虽然将皇上暂时留在身边,可这短短时间,如何能撼动他们之间的情谊。
这才刚从护国寺回来,皇上就迫不及待去了摇光殿。
明知道她会动胎气的情况下,还是去了。
白梧桐摸上肚子,在她有孕期间虽然可以承宠,可前期她为了留下皇上,多次动了胎气。为了保险起见,恐怕直到孩子降生,皇上都不会碰她。
这段时间,最容易让人找到机会,见缝插针。
婵儿看到她紧蹙的眉头,端来酸果子,“娘娘,您今早胃口不好,吃点开胃的吧。”
白梧桐心不在焉的咬下果子,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临近午膳,婵儿快步进门,“娘娘,有人来了,说是内务府送来的姑姑。”
姑姑?
白梧桐蹙眉,自己暂时还没想找个管事宫女,内务府应当不会越俎代庖才是,“先让她进来吧。”
片刻之后,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子踏进殿内,弯腰行礼,“奴婢见过昭嫔娘娘。”
“你是内务府派来的?”
女子行礼的姿势极为标准,眉眼精明,透露一股干练的劲儿,“正是,奴婢名叫芸香,之前曾服侍过冯妃娘娘,后来便一直在内务府了,听闻娘娘喜欢吃滴翠果,奴婢家乡盛产那种果子,觉得和娘娘投缘,正好娘娘缺人手,便过来了。”
滴翠果,正是靳峙在护国寺时采下的果子,日日送到白梧桐的房间,从未间断过。
看来,她是靳峙派来的人。
既然如此,那可以收下。
靳峙目前不会害她,但是等自己生下皇嗣后可就未必了,所以此人可以用,但不能重用。
“芸香,你能来,我很高兴,从今日起,你便是这里的掌事姑姑,麻烦你了。”
“娘娘这说的什么话,能留下来,那是奴婢的福气。”
芸香做事很利索,刚一到宫里,立刻将宫人认识一遍,给每个人分配了更为适合的活计。
她端着亲手泡的热茶走上前,“娘娘,您这宫里只有婵儿一名贴身宫女吗?按理来说,除去那些二等宫女和太监外,应该还有一人才对。”
白梧桐端起茶盏,明白对方这是想要将紫鸢捧上来了。
不过也是,她们都是靳峙派来的人,拉帮结派也很正常。
“原本还有碧云,不过她出了事,如今只剩婵儿,我想多看看下面人的秉性,才能确定谁更适合。”
“娘娘所言极是。”芸香见事情不可为,不再多说,准备日后多给紫鸢表现的机会。
随着众人退去。
白梧桐躺下休息,看着头顶垂下的帷幔,突然想到了当初负责暗中保护自己的女暗卫。
或许,可以利用对方将皇上拉回来。
绝对不能让其继续留宿靳薇歌那里每多一次,他们的感情或许就会深一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白费了。
她叫来婵儿,不经意间透露自己的想法。
婵儿了然,故意离开昭春殿,前去内务府拿东西。
回来后,她脸色难看,进了屋内,却没有言明。
白梧桐假意不知,“你怎么出去一趟不高兴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婵儿行礼,“奴婢……奴婢什么也没遇到。”
“你现在都会骗我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婵儿轻轻咬唇,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奴婢刚才碰到两个宫女,她们说、说皇上以后不会再宠您,如果不是您有了皇嗣,如何能和靳妃娘娘相提并论,还说您如此瘦弱,难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