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宴松开手,“来人,先把她押下去,关在柴房里。”
严梅想要求饶,却被小太监捂住了嘴。
早膳时间到。
白梧桐特意来到厢房,“三爷,妾身今早做了碗馄饨,您尝尝。”
张承宴有些心虚的盖上被子,挡住那一抹落红,“我还没有洗漱,你先回去等着,我一会过去。”
“好,那妾身等着您。”
白梧桐一走,他立刻吩咐人将这里恢复原状,绝对不能留下一点破绽。
片刻之后,太监才抬着他来到厢房。
白梧桐伺候他吃早膳,“咦,三爷,您瞧见严梅了吗?今早起来,妾身就再也没见过她。”
张承宴一口饭差点卡在嗓子眼里,“她可能是下山了。”
“这怎么可能,她的行李都在呢,就是要下山,也要拿着东西走呀,不行,妾身要出去找找,可别是出了什么事。”
张承宴拉住她,“先吃饭,我……好像看到她去外间的殿里求佛了,说不定过一会就回来了。”
“那就好,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三爷,若是她还不回来,您能不能派人帮忙找一找?”
这顿饭,张承宴吃得食不知味。
回到厢房,他只能让太监将严梅放出来。
严梅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皇上。”
“朕可以放你出去,但是昨夜之事给朕烂在肚子里,若是敢让梧桐知道,朕立刻取了你的脑袋!”
张承宴没有杀她,有两个原因。
第一,她家中子嗣繁多,而且和白梧桐体型相似,说不定还真有怀孕的可能。
第二,就是要搞清楚她的身份。
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背后必然有人指使。
张承宴本想找机会好好命人审讯一番,但是白梧桐那边却担心不已,只能先将人放出去,后续再说。
严梅连连磕头,“是,皇上,我肯定不会说的。”
张承宴厌恶摆手,“滚出去。”
严梅马不停蹄的离开,一路跑回白梧桐的厢房,仍旧心有余悸,“小姐,皇上差点杀了我!”
白梧桐扬眉,“为何?”
“定然是因为我昨晚偷偷过去,皇上生气了。我为了保命,只得说出家中子嗣繁多的话,皇上身份暴露,我又编造借口,说仰慕皇上已久……”
白梧桐无奈放下手里的荷包,“怎么弄出这么多事,这让我怎么帮你圆回来,若是弄不好,恐怕还会牵连到荀家。你和皇上成就好事了吗?不要瞒着我,若是真成了,我这里有助孕的秘方,说不定能让你和我一样,怀上龙嗣。”
“到时候有了龙嗣,那就一切好说了,即便你心怀不轨,皇上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严梅本不想说,可听到有秘方,不再隐瞒,“昨夜皇上喝得太醉,根本……根本行不了那事,我只能咬破手指放血,假装落红。”
她盯着白梧桐,“小姐,该不会是你故意让皇上烂醉如泥的吧?”
“若我真的不想让你服侍皇上,还费尽心机帮你找机会做什么?”白梧桐揉着太阳穴,“若是不把皇上灌醉,他定然不会宠幸你,谁知道那药如此强力,只要一点就让皇上醉成那样。”
严梅细细琢磨,还真是这样。
若是白梧桐不想让她承宠,那昨天也不必冒险给她制造机会。
“小姐,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现在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应当不会再要你的命,不过你的时间也不多,首先要处理的事情,就是你的处子之身。若是日后皇上真的找你,发现你还是完璧之身,那就麻烦了。”
严梅红了脸,“这……这要怎么处理?”
“有两种办法,第一就是用玉势,不过这东西定然是不如真人,我怕你没有经验。第二便是找个人破了你的身,可这样的话,也有一定风险,具体要怎么做,你自己选吧。”
严梅不假思索,“我选第一个,我以后是皇上的女人,怎么能让那些肮脏下贱的男人碰。”
白梧桐似笑非笑,“随你,不过这东西可不好买,让婵儿帮你吧。”
婵儿买通了一个女香客,让其帮忙下山购买。
这东西可是不好买,还需要不少钱。
也就有钱人才用得起玉做的,若是普通人,只能用木头的,有倒刺不说,对身体还不好。
傍晚时分。
婵儿回来了,小心翼翼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红着脸塞给严梅,“给你。”
严梅掀开看了一眼,也红了脸,“这东西,怎么做得那么逼真。”
白梧桐一点也不好奇,“既然东西已经拿到,你最好尽快解决,如今我怀着孕,皇上已经素了很久,说不定昨天被你勾起了兴致,今晚就要宠幸你了。”
严梅点头,鬼鬼祟祟的要进里面的房间。
“等等!”婵儿上前拦住她,横眉冷眼,“这种污秽之事,怎么能在娘娘的房间里做,娘娘可是真心向佛,是要来祈福的,你可不要坏了娘娘的真心。”
严梅有些尴尬,杵在原地不知怎么办,“那我去什么地方?”
婵儿没有好气,“不知道,反正不能在娘娘的房间,你自己出去寻个地方吧。”
话已至此,严梅只得出去。
只是这周围的厢房都住了人,唯一能去的,貌似只有最里面的柴房了。
这么晚了,早就不开火,里面定然没人。
现在关键时刻,也顾不得脏不脏。
严梅进了柴房,用裙子垫着,小心翼翼拿出玉势。
触手冰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严梅将其放入衣服内,焐热了后才拿出来,岔开双腿,小心翼翼试探着来。
一声猫叫传来。
黑影从身旁掠过,速度极快。
严梅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玉势应声掉下,碎成两半。
“什么人!”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一脚踹开柴房门。
火光之下,严梅衣衫不整。
她急忙整理衣襟,“我……”
不等她解释,靳峙已经到来,目光在侍卫和严梅身上扫过。
侍卫一惊,赶忙行礼,“大人,下属和此女子绝无任何关系!下属听到异响,过来查看,她便衣衫不整,说不定还有贼人在此藏身。”
靳峙让他看好,转身就将此事汇报给了张承宴。
张承宴来到柴房门口。
严梅已经穿戴整齐,见他来了,立刻跪在地上磕头,“皇上,我真的没有和任何人行不轨之事,真的没有!”
“那你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我……”严梅张嘴,却无法解释。
她怎么说?
说自己过来是为了破身的?
那岂不是承认自己撒了谎。
张承宴见她如此心虚,心中怒火滔天,这女人前一日胆大包天的爬上他的床,晚上就急不可耐又来找别的男人。
他一想到自己竟然碰了这么脏的女人,胃中一阵翻腾,瞬间起了杀心。
“此乃佛家胜地,你却在此处和人苟合,拉出去,杖毙!”
“不要!”严梅彻底慌了,跪趴到他脚边,“皇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和人苟合!”
“那你为何不解释?”
“我……”严梅咬着牙。
张承宴可没那么多耐心,“拖下去。”
眼看着侍卫上前,严梅只得喊道,“皇上,我还是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