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蓝府,蓝玉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蓝春,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立马抽死他。这小子真是啥话都敢说:
“老方,你在这守着,等这小兔崽子醒了,你立刻带他来见我。”
说完就走了出去。
傍晚,蓝春睡了几个时辰,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手捂着额头在哪嘀咕:
“哎呀,我去,这酒咋这么猛,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在宫里喝酒么?”
忽然他想起来:
“好像自己把老朱给数落了。完了完了,那小心眼肯定把我记小本本上了。”
听到蓝春醒了,老方推门走了进来:
“少爷,你醒了,这是醒酒汤,你喝了头就不疼了。”
说着就把醒酒汤给蓝春端了过去。蓝春一把接过喝了下去,没一会就好了很多。
“少爷,老爷让你醒了去找他。是现在过去还是等会过去?”
“走吧,现在去。”
说完就往大堂走去,到大堂的时候只见蓝玉一个人正在喝酒,看见蓝春过来:
“小兔崽子,要不再喝点?再把皇上数落一顿?”
听到蓝玉如此说蓝春尴尬不已:
“那个,爹,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跟皇上喝酒了。”
“你还知道怕啊,他娘的,你老子一辈子都没你这么厉害,敢数落皇上。”
“爹,你放心,我记得我事先跟皇上说好了的,不会有事的。如果真有事我还能回来吗?”
哼,蓝玉哼了一声喝了一杯酒:
“说吧,你跟皇上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带你上朝,还站在那种位置。还有,你从哪知道的那些粮种。”
“爹,你就别问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蓝家就行了。这事不能说,你就别逼我了。”
蓝玉听完瞬间就火了,抽出腰带就要动手:
“他娘的,老子是你老子,还有啥不能对老子说的,看我不抽死你。”
一看蓝玉准备动手,蓝春撒丫子就跑,他可不会傻傻的在那等着挨揍:
“爹,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啊。”
“小兔崽子,你还敢跑,给老子站住。”
蓝春才不傻呢,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跑着跑着就跑出了府。心里想着:
“今晚怕是回不去了,回去不被打死才怪。现在去那呢,自己也没带银子,唉。”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听到了叫你来玩的声音,原来他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应天府晚上最繁华的地方秦淮河:
“这怪不得古人都喜欢逛青楼,这谁能顶得住,一眼望去尽是漂亮的小姐姐。”
忽然听见有人叫他名字:
”蓝春,蓝兄弟,好久不见呀。”
蓝春扭过头就看见一个长相秀美,瓜子脸,一个很骚包的男子在叫他,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是?”
“蓝兄弟,你落水伤到了脑子,不会连我都忘了吧,我是李景隆啊。想起来没?”
“我去,大明战神?”
听到蓝春叫他战神,李景隆还摆出一个很自恋的姿势:
“蓝兄弟,虽然我自幼熟读兵法,而且以后肯定能成为大明战神,但是你这叫的也太早了吧。让别人听见多不好意思。”
蓝春一阵心里无语,他娘的,这货真够自恋的,不过还是客气的回道:
“原来是李兄啊,那个不好意思啊,前几天落水伤到了脑子,有些事记得不太清了。”
“无妨无妨,蓝兄弟这是准备去玩玩?走,哥哥请你,这里有一家还是哥哥家的产业呢。”
蓝春想起来了,以前这李景隆对自己可没这么热情。他一直看不上自己,现在怎么如此热情: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随便逛逛。”
蓝春连忙拒绝,开玩笑,现在自己的这副身体还算未成年,就逛这种地方,以后自己哪有力气去马踏东京赏樱花。
李景隆也是听他爹今天下朝说了蓝春今天在朝堂上的事,要不绝不会对蓝春如此热情:
“哎呀,蓝兄弟,不用不好意思,一回生两回熟么。跟哥哥还客气啥,我可听说了,你是被永昌侯撵着出门的,是不是没地方去了,放心,有哥哥在。保你晚上满意。”
说着就拉蓝春往里走去,蓝春赶紧拒绝:
“李大哥,李大哥,小弟还小,还小。我有地方去,有地方去,那家比你家这花楼大多了,而且美女更多。”
李景隆心里瞬间不服了,还有哪里比自家产业更好的:
“那哥哥跟你去看看没问题吧,我就不相信还有比我家花楼更好的花楼。”
蓝春心里一笑,也不多说,就带着李景隆往东宫走去:
“嘿嘿,等会希望你别吓尿。”
走着走着李景隆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往皇城方向去的么。于是小心翼翼问蓝春:
“蓝兄弟,你这是去哪呀,这可是往皇城去的方向。”
蓝春只说了一句话:
“我昨天睡觉的地方啊。”
说了也不理他,径直往东宫走去,李景隆在后面心里直打鼓:
“难道皇城附近还有开花楼的?”
不多时,蓝春带着李景隆来到了东宫门口,朱标交代过,蓝春来不需要通报,所以门口侍卫没有阻拦,这时蓝春突然扭头:
“李大哥,要不要进来看看有没有你家的花楼大。”
李景隆此时心中早就蓝春骂了个狗血淋头,如果让他舅姥爷知道自己拿东宫和花楼比较,那他还不得被他爹打死:
“那个,蓝兄弟,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跟太子说,就当哥哥欠你个人情。”
说完扭头就跑。
“哈哈哈”
蓝春小坑了一把李景隆,心情也好了起来。一路就走到了文华殿,朱标此刻正在里面批阅奏折。蓝春也不需要人通报,直接就走了进来:
“太子表哥,还在忙呢,你看你这一天天的这么辛苦。”
朱标也没在乎蓝春的无礼:
“你咋来了,你不是回家了么?”
“别提了,我爹非要问我为啥被皇上带去上朝,还有那些粮种的事,我不说,他揍我,我就跑,就无家可归了。”
朱标听后笑了笑,这倒是真像蓝玉的脾气:
“那你就继续住在东宫吧,老地方。”
“好勒,谢谢太子表哥收留。”
朱标这时突然问道:
“对了,你今天中午所说的商税,真有那么多么?”
“太子表哥,他们赚不赚钱问问东家就知道了,我来的时候碰见李景隆了,他说秦淮河的一家花楼就是他们家的,那生意好的嘞,啧啧。他跟我一起来的,不过没敢进来,估计还没走远呢。”
朱标闻言立马找人去叫李景隆,不一会李景隆就被带了过来:
“拜见太子殿下。”
“平身吧,孤叫你来,是有事问你,听说秦淮河的一家花楼是你们家开的?”
李景隆以为刚才说的话被朱标知道了,连忙认错:
“太子殿下,臣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蓝春他要来的是东宫啊。”
朱标有点不理解他在说啥,蓝春连忙给他解释了刚才自己给李景隆挖坑的事。朱标一阵无语:
“行了,行了,孤不跟你计较,不知者无罪,你回答孤的问题就行。”
“谢殿下,臣家确实有一家花楼,但是臣家绝对没有逼良为娼。”
“那你家这座花楼一个月收入是多少?”
“殿下,大概在二万两左右。”
这时蓝春插嘴道:
“太子表哥,你看,按照大明的商税,只需要五六百两得税,其他的都是他们自己的。”
太子听后若有所思:
“行了,李景隆你先回来吧,今天之事不可对外说。”
“是殿下,微臣告退。”
李景隆边走心里边骂:
“真倒霉,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门了,让舅姥爷知道自己家那么赚钱,还不一定咋剥削自己家呢。”
李景隆走后朱标看向蓝春:
“表弟,你也看到了,很多商铺背后都是勋贵,要不就是世族和朝堂官员,如果真要提高商税,孤担心朝堂不稳。”
“太子表哥,难道你忘了我拿出来的制盐之法了么?不知现在如何了。”
“这两者又有何关系?现在还正在筹建制盐工坊当中。”
“那就行了,明日我们一起去找皇上,我再跟你们一起说吧。免得到时候还要跟皇上再说一遍。”
随后蓝春打了个哈欠:
“表哥,我先去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困死了。”
朱标看见他这副模样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放他去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