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涛等待对方的回答。
黑烟不停的旋转,之后冲天一柱,带着厚重的声音,还没等霍云涛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向霍云涛。
等霍云涛在痛苦和尖叫声相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刚才那股黑烟里传来的厚重的声音,说的是什么。
“把你的身体和意志给我,让我来替你重生。”
霍云涛的眉心处,开了一个口子,血肉撕裂着,黑气没有阻碍的朝着霍云涛的脑子里灌了进去。
他瞬间突然自己的力量无比强力,仿佛星辰大海的力量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体里,一股接着一股的热流,不停的涌向他。
刚才因为吸收李斯文的灵气而强行撑破的感知极限,由混乱而变的平整,他的眼瞳也由黄色的仙瞳转而成为如黑墨一般的黑色夜瞳。
眉心处的那一点,在黑气收缩结束之后,慢慢的愈合,形成了一点小黑点,就像一颗痣一样的大小。
“你愿意把你的身体交给我支配吗?”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询问着他。
强大的力量让霍云涛无法抗拒,他立刻说道:“愿意。我愿意奉献出我的一切,只要你能够给我源源不断的力量。”
随后霍云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奸恶的笑容。
“我的力量都给你。”
一个跳跃的动作,让霍云涛尝到了穿云而过的感觉。
他深知现在还不是找李斯文的时候,他现在要去的地方,自然是秋格之前接管的暗处。
一个纵身而掠,与黑暗的力量做交换的感觉尤其的好。
此时弑狼组织位于泊宁的暗处,秋格曾经坐的位置上,多了一个人,一位老者,老者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样子,两鬓有些斑白,但是脸色却是红润非常。
这位老者就是弑狼组织的头目,江湖人称‘狼主’
位于老者的左边下首处,跪着一个女人,女人有着像海藻一般的长发,曲卷着披在身后,长发齐腰,看上去就像一个黑色的披风。
女人低着头,双膝跪在地板上,老者没有说话她不敢移动一步,只能这样乖乖的跪着。
而位于老者右边下首处站着的一位穿着纯白布衣的男人,这个男人白布长衫配上他苍白的皮肤,还有他那时不时离地的双脚,显得这个男人有些像鬼魅。
因为阴冷五官配上鬼魅的苍白皮肤,加上他瘦弱的身躯,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来自地下,而非普通的武者。
这个男人就是弑狼组织里的,阴阳先人‘白若岭’据说他出生在高山的阴面,从来没有晒过太阳,而且他也害怕晒太阳,于是长期以往养成了这幅阴柔的模样。
模样阴柔,心肠可是歹毒的很。
“锦画,你是我们组织最早到达泊宁的人,为什么你没有救下秋格。”白若岭翘着一个兰花指,指着跪在地上的锦画责问道。
锦画很冷静,她自然知道今天弑狼组织的老大狼主,到达泊宁之后,发生自己的得力干将秋格死了,一定会责问她。
因为她是最早到泊宁的成员,而且她自己也知道秋格要对付李斯文的事情,她并没有阻止,她让秋格去送死,这个很正常,因为她的目的原本就是帮助李斯文灭了弑狼组织。
只不过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在秋格死后的第三天晚上,弑狼组织的老大,狼主和组织里最厉害的白若岭就到了。
“锦画,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如果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你对秋格的事情十分清楚,并且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对不对?”
锦画低着头,她知道自己很擅长的就是表情控制,如果她不承认的事情,那么所有人都无法从表情上读取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锦画抬头看着白惹岭说道:“我已经说过了,虽然我来到泊宁已经半个月的时间,但是我对于秋格并不熟悉,我也并不知道他要一个人去打镇国府监察使的事情。
如果你一口咬定是我明知道秋格去送死也不阻止,我严重怀疑你白若岭居心叵测,一心想排除异己,对于我之前在丽星号游轮这件事上抢了你的风头而耿耿余怀,对不对?”
锦画脸上表现出了足够的愤怒,白若岭气愤的冲下了台阶,站在锦画身前,将锦画的下颚强行抬高,扯着她那吹之可弹的皮肤。
白若岭手掌的温度迅速上升,烫的像火一样,锦画脸上的皮肤在白若岭滚烫的手指下,很快像被开水烫过一样犯着红。再之后,皮肤已经被烫脱了皮。
“锦画,你再不说实话,你这张脸皮就要变成熟内了,你不是最爱美的吗?”
锦画直勾勾的看着白若岭,这一份仇她记下了,她让要这个家伙死。
脸上的疼痛,而且又是自己最在意的美貌,锦画仍然不松口,眼睛直直的看着白若岭。
“锦画,你虽然是画灵,一张脸皮对于你来说并不算什么,之后回到画里重做一张脸就可以了,但是每一次的疼痛,你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着,你不痛吗?”
锦画没有吭声,看着白若岭。
狼主看见这个倔强的女子,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一位故人,心中柔软的地方有所触动,于是这位老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白若岭说道:“放了锦画,一个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你以容貌相逼,她也不肯承认,或许她真的不知情。”
“狼主,可是这个女人……”
“我说够了,你没听见吗?”
狼子用他浑厚的声音对白若岭吼到,声音里带着狠利的罡气,没有防备的锦画,两耳立刻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白若岭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内伤,但是也低下了头,立刻听话的将手从锦画的下颚处放了下去。
锦画的脸,因为下颚受到了严生的烫伤,而肿着。
但是她的伤口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很快的愈合着,女人现在应该有的委屈情绪她都有了,眼眶里闪着泪花,但是倔强的表情不允许她说一句话。
这样的表情,最让人相信,她是被人冤枉的。
狼主亲自走下了台,一步一步走到锦画的身前,用强有力的手拉起了锦画,说道:“行了,别委屈了,待会儿我为你找一张绝美的画,你在画里好好的修养,下次出来的时候,又是一位绝世美女了。”
“谢过狼主。”
“别谢,你是我们组织为数不多的女将,自然应该受到特殊对待,回去休息吧,这里没有什么事。”
锦画正想行礼离去。
突然从紧闭的门缝里涌入了一股黑烟。
黑色的烟尘迅速的透过门缝涌了进来,一股腐朽的死亡的味道在这原本就黑暗的大厅里蔓延着。
“这个女人不能走。”
那股黑烟凝聚成一个人,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