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府监察使李长生一夜之间灭华国八大世家之一的桥家。
虽然事后官方为了压住这条信息,谎称桥家大宅里的大火是人祸,但是却没几个人信,因为你想想桥家大宅住的是什么人。
华国八大世家之一,论称的上世家的,在华国的武道界多半都有些份量,而且能进入八大世家之一的,那家里至少得十几个宗师的排场才行。
未必那些宗师都是纸糊的,一场大火都躲不过去,全都烧死在宅子里,没有一个人跑出来?
这种说法很快就立不住脚,紧接着有人放出了一男一女站在桥家大宅里的门外,看风影的照片。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却被网友们用侦探家的眼神拿来评比,很快便找到了蛛丝马迹,照片上的女的,是通州富豪梁永生的小女儿,梁慕烟。
只要确定了梁慕烟,那么梁慕烟身旁的这个男人是谁就表的很明显了。
毕竟,梁慕烟与镇国府那位刚上任的监察使,一直是形影不离的存了,这么一来大家又结合霍家被告通敌,在桥家被团灭之后,立刻洗干净了通敌的罪名。
镇国府将霍家的人全部完好无损的从尧山放回了临海,这一事实就更能证明,灭桥家的人是镇国府的监察使。
说不定就是为了给霍家的人洗清冤屈。
如此看来通敌的人应该是桥家而是霍家,这位镇国府的监察使还杀对了人?
只不过立刻舆论的导向又变了,一篇名为,镇国府权大压势的文章,细数了镇国府想要吞并华国武道,想要一家独大的野心。
其中就有一条,明却的写着,桥家灭族与通敌罪无关,只是这位新上任的镇国府监察使与桥木然的私人恩怨。
如此一来,一个私人恩怨就能轻易的让一个大世家灭族,以后是不是大世家都必须与镇国府为首,而不得与镇国府有任何的忤逆行为。
这种一家独大,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当蝼蚁的观念密集思恐的影响着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天生不具备修习武道的人。
他们开始担心害怕大世家的命运都如此不保,他们的命是不是更加成了镇国府想杀就杀,想打就打的这一类。
于是很快,镇国府的官方论坛下全是让新上任监察使出来当面解释的话语。
甚至请求镇国府府主计浮,将新上任的监察使无条件罢免的血书。
以前极其维护自家脸面的镇国府,这件事却完全没有出来表态。
接着有人查到了这位高高在上的监察使大人,在陀山青谭寺。
于是又有一大波的留言,出言不逊,直接辱骂镇国府的监察使李长生,骂铁血无情,为权势而生。
只不过这类骂的最狠的楼主,隔一天就消失了,次日尸体会自动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呈现吊死状,尸体的周围还能找到一封认错信。
认识到自己辱骂镇国府监察使的行为十分恶劣,因此自杀谢罪。
接连四五起自杀谢罪的案子,引起了更大的民愤,大家继续深趴这个新上任的监察使李长生的背景。
很快将李长生的另一个名字给趴了出来,李斯文。
京城沈家,沈欲龙的弃子沈书衡与一个小地方的女子所生的儿子,根本没有什么武道背景和底蕴,对于这种没有任何底蕴的武道强者,独木难支。
更加不在意这位李斯文的背景如何,集体众筹要去通州,找到李家的老宅,要李斯文的父母出来给大家道歉。
但是很快他们的这个计划落空了。
因为通州的富豪之首梁家发了声明,如果有人蓄意来通州闹市,先问问你的存款有多少,梁家一定会让他变成零。
没有几个人敢与大财阀正面抗衡。
没有几个人敢正面抗衡,自然有暗中偷袭的,只不过这部份人还没有潜入李家大宅就被抓住,连带着他们的行李一起被丢在了通州的高速公路上。
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那些号称不进入李宅誓死不回的人,最后都全须全尾的回到了家里。
如果辱骂两句就被李斯文杀死,那么潜入李宅试图杀别人父母的人,不是更应该死才对,但是那些潜入通州的人没有一个人受伤。
网友的脑子也不是泥做的,自然想明白了这中间的缘由。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在制造混乱黑李斯文,就是这个李斯文实际上并不是弑杀成性的恶魔。
很快舆论的风向再次倾斜,大家开始猜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刻意重伤这位风头正劲的,镇国府监察使?
接着镇国府方面,首次发声。
放出了一段这位监察使大人,站在里乌江,一人一剑对战三位国外强者的视频,还有那场里乌江岸边的森林所引起的大火。
这段视频的震撼程度不亚于一个大片电影的效果。
原来没有岁月静好,你的岁月静好,是有些人冲锋在前,为你挡风遮雨而换来的。
李斯文一人一剑站在里乌江的画面,被各大视频网站反复的转载回放着。
被风吹动头丝而不乱的铁钢男人形象,很快俘获了众多少女,妇人的心。
舆论的方向再次倾倒,大家开始怀疑如此钢直的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残害华国的世家,一定是这个世家做了什么过于大逆不道,甚至可耻的事情,才会得到灭族的惩戒。
镇国府内,计浮与素梅两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现在的时代变的太快了,舆论的风向也在根着大家的口味而改变,现在已经过了只要真相而不要理由的年代。
“这个李斯文尽给我们找些事做,如果他不那么莽撞的杀了桥家的人,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背动,一直被人压着打。”
素梅放下手里的键盘,有些抱怨的看着老府主计浮。
她最开始尤其的讨厌这个突然出现的毛头小子,觉得这小子肯定当不好镇国府的监察使,谁知这个毛头小子非但没有推脱,但到这个监察使的工作,做的像模像样,真就敢一个人灭了桥家满门。
拿着鸡毛当令箭。
但是越是顺着这件事往下调查,越是发现桥家的人不干净,而且不光是桥家还有其他的大世家,这些人吃着镇国府的优待,却想着如何把镇国府给踩下去。
她记的这个人说过一句话:“世上只有强者才有发言权。”
这个人真的是。
素梅脸上浮现出一丝淡然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佩服起这个小子。
大战在即,如果能敲山震虎也是一种鼓舞军心的方式。
何况这次鼓舞军心的负面新闻全都压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也就是成了是镇国府的监察使有功,而败了,则是李斯文肆意妄为,一个人冒失而造成的结果。
计浮拍了拍素梅的肩膀,一个人离开了这间密室。
看着今天的李斯文让他想向了几十年前的一个人,那个人也曾经像李斯文一样意气风发,谁挡他的道就杀谁,也许这个人继续留在华国,说不定会有一翻大作为。
但是时间无法重来啊。
计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视乎深了几道,看上去更显苍老。
几千里之外的陀山角下,前些天还挤满了人,现在算是恢复了往常平静的样子。
寺口不开的日子,来旅游的人三三两两,算不上多。
山下静座表示抗议,拉着横幅请愿让青谭寺交出罪人的造势者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看目睹一下,手执大剑一人斩杀国外三大高手的李斯文真容。
但是李斯文进寺以来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月,仍然没有动静。
这些守的不耐烦的粉丝们,堵在了青谭寺的门口,搭起了帐篷。
若能与梁慕烟谈论此事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他吩咐僧人们不用刻意驱赶寺门外守着的施主们,告诉大家,青谭寺的门外,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
半个月之后的一天傍晚,晚霞的霞光照映之下,李斯文走出了他闭关的禅房,只不过他看上去并不像半个月来不吃不喝,坐苦禅的人。
当他周身纤尘不染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时,众人以为他闭关半个月去了西方对佛之地,身上带着霞光而来,白色的禅衣上都染上了一抹光晕。
他变了。
与半个月前的他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