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锦画说弑狼组织入侵华国,第一个攻打的目标是霍家的时候,梁慕烟突然想到了伤势刚好,而且刚刚踏入武道修行之路的,霍云涛。
霍云涛从一个普通人,到镇国府泊宁分处的情报处管理人员,虽然看上去一步登天,但是实际上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但是谁又能在一个月的时间进步很快,如果到时候霍家出事,霍云涛必定要回到霍家,以他的脾性,不算死在敌人的手里,也要拼死一战。
所以梁慕烟有些担心的看着李斯文。
她陪着李斯文一路走来,见过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唯独对那些真心诚报于他的人,有着另眼相看的神色。
比如半斩,比如霍云涛。
因为他在这里人的身上给予了厚望,他希望他们有朝一日能够独挡一面的同时,还能够做很成就,站在武道的巅峰之处。
加上霍云涛又是不可多得的,感知系武者,如果今后自己的队伍里多有这样一个强大的感知武者,无疑为自己加了一双能看透事物,看透对手的眼睛。
这么看来,李斯文一定不会对霍云涛坐视不管,到时候等到弑狼组织真的对华国开战,想必他会毫不犹豫的站在霍云涛的身前,保霍云涛保霍家。
梁慕烟回想起,今天在镇国府泊宁分处的,那场精心动魄的混战,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斯文今天一个人面对三位国外的强者。
虽然结果是李斯文杀了郑屠江,赶跑了费登,生擒了亚斯兰。
但是那是在这三个国外的强者没有一起联手,而选择车轮战来对付李斯文的结果。如果国外的强者一起上呢?
诚然梁慕烟相信李斯文的实力非凡,但是也不能保证,他能不能在强者的围攻之中成功突围。
想到此处梁慕烟就有些怕。
“李斯文,我们要不要将霍云涛暂时的困在泊宁,不让他知道弑狼组织准备攻打霍家的消息,这样一来,他就不必去躺这一趟混水了。”
李斯文看着梁慕烟,说道:“你以为一个真正的感知系武者,天生的情报天才,这种消息还需要等着我们去告诉他吗?
不说定他早就已从某一具尸体的脑子里获得了这一则信息了。”
梁慕烟有些忧心的闭上了嘴。
她不是担心霍云涛,她真正担心的是李斯文。
“锦画,你继续说。”
锦画点了一下头。
继续说道:“弑狼组织里面有一个人叫,江涛,这个人曾经是华国一个小世家的弟子,天资聪慧,并且武道根骨清奇。
原本也是一心想以考入镇国府为目的,但是他二十岁时候被镇国府的上司陷害,被四个镇国士打断了双脚废了修为。
此人对华国的仇视感最强。而且善于使计,如果下个月底组织会大举进攻华国,我估计这个人会提前来华国做一些部署,所以主人一定要小心这个叫宋涛的人。”
李斯文点了一下头,继续问道:“还有呢?关于宁霸的消息,除了一条没有根据的猜测,就没有了吗?”
李斯文口中说的没有根据的猜测,正是指,他们这些局外人猜测宁霸与他奶奶出尘仙子是夫妻关系,如果这样算,他岂不是宁霸的后代。
不可能。
不管是从直觉还是理性,都在告诉着李斯文,他与宁霸的关系绝非如此。
锦画当然也猜到了李斯文所指的是什么事,眉头紧铍道:“关于宁霸的事,我们组织内部知道的反而不如外面多,因为大家都这位地仙级的高手,除了敬仰的太度之外,更是感觉他就像神一普的存在。
不过后果经过我多方的打听,才发现这个宁霸与镇国府的府主计浮之间很深的仇恨。”
宁霸与计浮。
李斯文在嘴里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名词,眼看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现在却因为大家对这两个人无端的猜想而联系到了起来,也是有点可笑的事情。
锦画见李斯文有些不相信,她便继续说道:“我是在一次酒会上,轻耳听到宋涛说的,宋涛做为宁霸最得力的助手,而且宋涛很早以前就跟着宁霸,所以他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哼。”
“主人,我还想多问一句。你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如果说你能杀死郑屠江,这位在南国排位第一的武道修行者,但是我也无法保证你能杀死几个像郑屠江一样的高手。”
李斯文看着了锦画,说道:“这个问题我没有试过,我怎么回答你,到了战场上,杀了一两次就清楚了。”
“主人,锦画劝你,这一次弑狼组织真的入侵华国,那么我求你那段时间不要出现在空地上,因为他们那个组织杀人都不眨眼。
主人,锦画在这里奉劝你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万事千万不可逞强。”
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七,分针指着六的位置。
晚上七点办了。
锦画每次远距离的迫使自己的灵魂,离开她的身上,附在李斯文指定的画轴之上,再通过画轴上的血咒,立即出来在李斯文指定的地方。
这种离魂的咒术,看起来很方便,可以想去那里就去那里,只需要把画作当成媒介就可以。
但是这个离魂的咒术有一个弊端,那就是每次出现的时间都不能太长,越是远距离的离魂,消耗最大。
锦画的白色比之前看起来更加虚弱了一些。
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她才对李斯文说道:“主人,我得回去了,我怕那些人敲我的房门,发现没有人,就会怀疑我,以后我打探消息就不太方便了。”
“那你走吧,没什么事了。”
李斯文从始止终都拉着梁慕烟的手,不曾松开,锦画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但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喜欢这个男人呢?
锦画对着李斯文半弹的腰,轻轻的鞠躬。立即从李斯文的眼前消失不见。
李斯文一响指,点亮了房间里所有的灯,虽然遮光布并没有被拉开,但是当所有的灯打开的时候,总统套房跃层五米高的大客厅里,却如同白昼一样。
梁慕烟仔细端详这副再次回归如常的画。
她当然,画中的仕女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有些好奇的问道:“这。这,画里的仕女不见了。”
“是啊,被锦画借走了画里那副仕女的身体,一副好的皮囊,只停在画卷上,多么无趣,然而这个死物已经变成了一件活物,让锦画可以随便变化身形和容貌,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什么一举两得。”
“你见了一位只在书里存在的画灵,而且你还会再见到她,并且从此之后,你还会多出一个帮手。这很划算。”
李斯文算帐的方向永远这么奇怪,但是又上让觉得他说的是实话,明明是胡诌的话语,却让听着还挺舒服。
“但是这副古董画就没用了呀,好好的一副古董画,就这样没有了。难道以后每次锦画来的时候,我都要提前去买一张名画吗?”
李斯文看着梁慕烟如此认真的表情,有些想笑。
他轻轻的摸了摸梁慕烟的头发,说道:“你心痛名画,那你也可以反正在这张空画在画仕女呀,这样锦画随时都可以出现。”
梁慕烟看到这里,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脸上挂着笑容说道:“你说的太对了,我大学就是会服装设计的,我一定会给锦画添上一件时髦的衣服,这样她就不用每一次来只穿汉服唐装了。”
“随便你吧,我今天有些困乏了,洗个热水澡,准备休息了,你随意吧。”
李斯文说完之后,立刻转入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