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兰一身的横肉,发红的皮肤,肩上扛着一把大剑,此时的亚斯兰取下了大剑,厚重的大剑直指田锠。
而田锠的体魄与亚斯兰的魁梧差不多,田锠并不害怕,两个人准备正面刚。
田锠手捏成拳,对上亚斯兰的重剑。
铿锵一声狰狞,剑尖没入田锠的手背,但是很奇怪的是田锠的手背非但没有流血,还从伤口处升起了一道淡黄色的光芒,光晕四散,将亚斯兰的大剑包裹,轰的一声,也没有看清楚是如何动作,就见亚斯兰的大剑就此抽去。
一股强大的反推力导致亚斯兰倒退数步。
亚斯兰不怒反笑,之前还紧绷的脸皮,现在露出了哈哈的大笑声,说道:“有意思,以自己的伤势来驭敌,用自己的血来炼的强化盾,真是有意思。”
田锠苦笑一声。
像他这样的小氏族子弟,加入镇国府也许是迈入武道仕途的一步,但是想要在这个仕途里走的更远,就要靠自己来运筹帷幄了,有时候适当的牺牲也是一种迫不得已的修炼方式。
这种自损的方式,大世族的子弟自然是不会考虑使用的,但是像他这样的小氏家子弟,想要快速成长,逼不得己要先选择一种常人无法接受的方式。
只不过,田锠看着自己被刺穿的手,虽然伤口在快速的恢复,却是以减少自己的武力值为代价。
如此看来,如果下一次他再以自损的方式抵挡对方的攻击,抵挡和反弹的力度就会减弱,直到他的武道值为零,但是田锠知道要让他的武道值为零,那么对方也要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亚斯兰抹了抹自己发笑的嘴角,握紧手里的重剑,对准田锠,利用内力将剑身脱手飞出。
嗖的一声,重剑的剑尖上带着因为速度太快而产生的白光,田锠正准备再次用手去挡,结果一直没动的亚斯兰,此时却动了。
抓住田锠挡剑的一瞬间,一记铁拳朝田锠击打过来。
这一记铁拳用了他八成的力量。
犹如巨人压顶的力量。
这次田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让重剑刺重自己而还可以用身体去挡住亚斯兰的那一拳,然后用反噬的攻法将亚斯兰献击退,再有一个选择就是躲开剑的同时,被亚斯兰成功击重。
不管田锠怎么选,等着他的都是重伤的代价,而敌人则可能是轻伤的交换。
这很明显就是一笔怎么算都不划算的买卖。
但是田锠不想选择躲的方式,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躲这个字,自己重伤也必让对方受伤,像他这样半步武道宗师的境地,需要炼化的东西还太多,今日的战役就是他半步距离的积累了。
啊!的一声大叫,被重剑刺重的田锠并没有后退,反而身体摆正,正面接下来亚斯兰的一击。
当亚斯兰狰狞的面容靠近的时候,田锠抹了一把自己胸口处流出来的血,自伤修练者,以血为武器,田锠体内的每一滴血都可以是他对付外敌的武器。
掌中血盾瞬间形成,一掌轰向靠近的亚斯兰,只是田锠的这一掌去已经是宗师的亚斯兰所造成的伤害并不大。
于是受了田锠全力轰出的一掌,亚斯兰并没有半点改变脸色,反而很轻松的一跃而起,挥手准备击打田锠的脑门处。
如果这一掌真的落下,田锠这条命只怕也就完了。
但是此时的田锠并没有退缩,反而再一次准备用血盾将亚斯兰击退。
了解田锠性格的柳飞白,自然知道田锠在想什么,以自我牺牲的方式,死的重后一刻引爆自身的全部血液,而这些血液足以将亚斯兰全部包裹,再用强力盾将亚斯兰挤压至死。
田锠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而李斯文看重的,也正是这些人身体流淌着的自我牺牲精神。有这种精神在,他们就有一种,就算自己死也要保住华国尊严的绝心。
这种绝心恰巧是那些世家大族所没有的。
田锠身体里的热血飞溅到亚斯兰的身体上,此时的大个子田锠身体已经有些站立不稳,后退的脚步轻微有些晃动,但是他仍然不忘用手控制住覆盖在亚斯兰身体的滚烫的血液。
只见田锠双手一并捏紧,亚斯兰身上的血液快速的铺展开发,将亚斯兰整个身躯包裹,眼快就快连成一遍的时候。
血液之中形成的一条缝隙,始终无法合上。
之前被束缚着无法动弹的亚斯兰,现在反而浮起了轻松的笑容,嘴里淡淡的骂了一句‘白痴’
他做了一个宗师级的强者,居然被一个还没有入宗师的田锠所困,原本就是一个笑话,如今还想利用血阵拿住他,简直就是太小看他亚斯兰了。
亚斯兰此时的脑子里浮现了十几种,让田锠生不如死的法子。
断手断腿都是轻的,反而抠心吃心才是更具有残酷意义的仪式感。
亚斯兰大叫一声,将全部的力量压在自己的声波之上,强行冲破了田锠的血盾。
一只粗造的手,伴的脸上阴险的笑容,朝着田锠的胸口处抓过去,这一抓便足以贯穿田锠的胸口,一把取出田锠的心脏。
一个正常的人,心脏被取出之后,并不会立即死去,而继续存活十到四十秒的时间,而在这个时间里,人的思想是清晰的,亚斯兰想到这个敌人会在死亡前的最后几十秒里,亲眼看见他吃掉自己的心脏,这是件多么痛快的事情。
想到这里亚斯兰更是露出了异常得意的笑容。
一只铁爪刺向了田锠,只不过他想象的温暖血液的触感,和一颗跳动的心脏的手感没有出现。
出现的是一股强大的拉扯力量,而此力量的强大,一旦被拽住就无法逃脱。
步入亚斯兰的眼帘的是,亚斯兰一张更让人讨厌的脸。
那位之前还坐在小竹椅处吃东西喝茶的闲散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