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大会前夕,通州市里的大街小巷热闹非常,因为在这个崇尚武力以强者为尊的华国,武道大会就如一场仅次于过年的盛典,通州的大街小巷子都在为了招揽那些从远道而来的武者而进行着各式各样的促销活动。
午夜一过,原本人流稀少的街道,现在都是人海涌动的场景,因为来自各动的武道强者和拿着入场卷的来客们,总会在一些出其不异的地方进行一场两场小型的比试。
而与这种欢腾的气愤有所不同的是,刚丢了老宅又给出去了一千万的李家。
李玉国和儿子李锋,女儿李雯雅一家人暂时住在一家酒店的大套房内,李斯文真的做的出来,中午的时候答应把老宅给他们,下午的他们还没有到家,盐帮的人就带着家伙来收房子,硬生生的将他们赶出了老宅,虽说在通州李玉国也不止一处宅邸,但是因为走的太急,新的宅邸根本来不及打扫出来,只能今晚将就住一下酒店。
一家人围在酒店的套间里如丧家之犬,感觉世界突然变了天,怎么屌丝就逆袭了?
李锋就着他已经残废的左手,很是气愤的骂道:“我看他李斯文还能得意多久。”
“哥,算了,你斗不过人家的,你看别人有盐帮的老大撑腰,还有通州的土皇帝梁永生帮助,而我们现在呢?我们依靠的李天威死了,青帮也在一夜之间被人给端了,你说我们家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行了,李雯雅,你少说几句,你没见你哥正烦着吗?”
李玉国大吼一声,其实他的心里何常不烦呢,但是没办法谁让别人突然长了翅膀飞上了天。
轰的一声,李锋右手成拳砸向酒店的窗户,双层玻璃窗一瞬间被砸出了裂纹。
“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李锋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拿上外套,冲出了房门,留下李玉国和李雯雅一脸的错愕神情。
李雯雅心想,她哥哥该不会是手残了,脑子也抽疯了吧,半夜三更的要去哪儿?
李锋当然没有发疯,原本他与青帮的二把手,被李斯文打死的秦渊有些交情,现在秦渊被李斯文打死,秦渊的弟弟秦歌也被李斯文直接废掉了一只手,这个仇,秦家一直都记着,只是碍于李斯文的能力,又加上忌惮梁永生迟迟没有出手。
就在前些日子父亲李玉国准备请药王谷的掌长来对付李玉莲的时候,李锋便和秦歌取得了联系,准备一旦李玉莲一死就对李斯文下手,要让他们一家三口都死无全尸。
现在计划有变他们两个为了报仇,当然准备提前出手,而出手的时间就定在今晚,因为秦渊的父母从武昌派请来的高手,今晚就到通州了。
白天你李斯文嚣张,我看到再地几个小时,你就得去见阎王。
李锋开着车到达了与秦歌约定的见面地方,离通州城较远的一处未开发地带,这一地区原本是一个林区,传言几年前有开发商准备把这里打造成通州的原生态休闲度假庄园,后来因为这里在修设的时候发生了几起匪夷所思的失踪人口案件。
朱踪的人都属于建筑工程队的员工,而且都是一些强壮的大男人,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隔上两三天在山上发现了人骨头。
后来当地的村民传言这一区有不干净的东西,甚至有人说在山上看见过老虎,但是大家都当这是在吹牛。
之后由于当局原本也没有对这一区的开发规划,一切的前期规划都属于试探性的私人企业行为,对于人员的伤亡也只是按记录在案的失踪人员进行处理,于是在换了三个前期开发商之后,均出现了此类试的事情,自此之后这个项目就了不了之了,这片林区也就无人敢进入。
然后今晚的这个高人,约李锋和秦歌见面的地方就在这个林区。
午夜的林区与城市的灯火辉煌不同,冬天的夜里,黑云压的很厚,没有月亮和星的晚上,就算你带着探照灯也只能照亮方寸间的距离,伸手不见五指,用这个词真的再恰当不过了。
李锋和秦歌背靠着一颗大树,左脚和右脚来回的跺着,原本天气就冷,这深山老林的气温就更加冷了。
秦歌掏出烟盒,递给李锋,失去了右手的秦歌还是有些不习惯,烟稳来了每次都让小弟帮自己拿烟,打火,然而李锋并不是他的小弟,于是他语气缓和的说道:“来李哥,抽一只烟暖暖身子。”
“抽个屁,你找的那个人倒底靠不靠谱,我们两个站在这里就像两傻子一样,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再过等几个小时天都亮了,那家伙还不到的话,我塔妈的真想骂人了。”
“李哥,再等等,我叔母,也就是秦渊的妈妈亲自上武昌山求来的高人,一定不会错,你就放一百万颗心。”
李锋生气的接过秦歌手里的烟盒,先自己点上一只烟抽起来,再看见秦歌一脸羡慕的表情,动作粗暴的帮秦歌点上了烟,但是他随手将这一盒名贵的烟草装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一个断手,还抽什么烟,拿这么好的烟给他抽简直是浪费材料。李峰心想。
殊不知自己的左手连碎了三根手指,岂不是也是残废,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就在这盒烟就快见底的时候,树林里响起了一声虎啸。
这一声虎啸,听的真切,伴随着虎啸而来的还有震天响的轰隆声,紧接着树林里惊起了一群飞鸟,仔细听还有树林被撞断,倒下的咔嚓声。
轰隆两声,地面好像也震动了。
“艹,我不会这么倒霉,等个人还遇到地震了吧?”李锋说道。
“锋哥,我刚才好像听到了老虎的叫声,我听这附近的村民说这里以前真的有人见到过老虎,要不我们还是走吧,等高手到了通州城区再联系我们。”
“你疯了吗?等了这么一晚上了,现在才说走,再说了要是别人一来没看见我们,觉得我们没有诚意怎么办?你不知道那么高人规矩多的很吗?”
秦歌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他遇见的高人,除了他唐哥,秦渊就再也没有见过什么高人了,但是对于死去的秦渊,秦歌还是很清楚的,他是一个极其讲究的人,身边的小弟有一点没有对他表示的足够尊重秦渊有时候就会炸毛,当然如果你能讨好他,那么待在秦渊身边的好处也不少。
也许那么所谓的武道高手都有自己的计较,都希望被人尊重,都想成为人上人。
就在秦歌想的入神时,树林深入传了一阵窸窣声,像是电影里巨型怪物走路的声音,对方每走一步就伴随着,地上的干树枝的碎裂声。
很快一个身高二米的壮汉,拖着一张虎皮出现在了秦歌和李锋的眼前。
“你就是秦渊的弟弟?”
秦歌一听这声如洪钟的声音,那一定是叔母请来的绝世高手,立即点头哈腰的上前回答道:“高人,我正是秦渊的弟弟,请问怎么称呼?”
“陈相云的内姓弟子,大力术士陈保锐。”
单听陈相云三个字就已经有足够的威慑力了,华国排名第一的风水大师,多少名门望族为求得大师一件开过光的法器而挤破头皮,不惜万金相赠,居说陈大师已经将风水术士运用的出神入化,能凌空飞升,能坐地成佛。
作为陈大师唯一的内姓弟子,有大力术士之称的陈保锐,会差那那里去呢?对付一个李斯文还不手到擒来。
“那个陈大师,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一声虎啸?传言这山里有老虎。”
“喔,你说的那只老虎可是我手上的这只?”
李锋和秦歌两个人定眼一看,陈保锐的手上真的拖着一张花斑虎的老虎皮,而且这老虎还是温热的,上面的血痕都没有干。
“我从武昌过来的时候,途经这里,听人说起山中有猛虎,好久没有动过手了,随手就打死了一只,下手没有轻重,一拳头就了事了,都还没有摸清楚这只虎还有没有同伴。”
“如果有同伴呢?”李锋问道。
“那就连着同伴一起杀了,两只虎的血够装满我的饮血袋了。”
陈保锐很大方的递给李锋一个皮制水袋,这个袋子经师傅陈相去改造过,并不是一只普通的水袋,虽然看起来小巧,但实际上能装下十公升水,所以李锋接过袋子的时候,由于袋子太重,他一时没接住,引着陈保锐一阵大笑。
于是对于当接触不足十分钟的陈保锐,李锋和秦歌表示尤其的满意,因为单凭能一拳打死一只老虎,随身携带能装十公升水的水袋,步如常人,就这两点来说陈保锐已经比看上去虚胖的李斯文强出了无数倍。
两个人对于报仇的希望值又增加了不少。
陈保锐与秦歌说起,秦渊的母亲到武昌山请求秦渊的师傅师叔出面为儿子报仇,正好自己当时在武昌派里修行,听到了师弟的死讯很是气愤,虽然师弟是以外姓弟子的身份在陈相云身边学艺,但是自己一直都是认这个师弟的。
并且把他当自己的弟弟看,既然弟弟被人给杀了,做为哥哥的陈保锐自然要为弟弟报仇,于是问清楚了地址和联系方式之后便与秦歌取得了联系。
在途中,秦歌和李峰又将李斯文霸道过份的行为,添油加醋讲了一遍,让陈保锐更加的愤慨,此时的陈保锐心里替师弟复仇的火焰转化为,为民除害的正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