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从荒山别墅回到家里,当天晚上愿本准备去新时代歌城收地,结果被段宁告知,梵容花的那个凶悍泼皮表弟这段时间都不在通州,收地的计划便延后了几日。
延后的这几日李斯文则当起了家里蹲先生,家里的一切照久,只是母亲这边据说过几天有两位叔公要从仓州老家赶到通州来,为了一件族中大事,要找李玉国也就是李斯文的舅舅商量,而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李斯文的母亲也必须在场。
究竟是什么大事,让李斯文有些不解,外公去世多年没有见得族中长辈这么上心,现在风平浪静了,李家族里人丁单薄,会有什么大事可发生。
不过李斯文知道母亲是一个极其重情义的人,即然是族中长辈的事情母亲要帮衬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对父亲说了说,如果族中长辈有要用上他的地方,只管开一声口,不管是钱财还是人力他都尽量的为他们办到。
听到这话的李父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确实长大了不少。
其实这次李斯文从京城回到通州,在通州待了也有小一周了,但是两父子见面的几次却是数都数的清,虽然李斯文在外面忙什么李父并不清楚,可每每看到来找李斯文的那些人,都是通州权贵,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而且那么有身份的人对于李斯文也是毕恭毕敬的,李父就放了心。
自家的孩子在从小的秉性如何,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会不清楚,只要孩子身边的朋友没有坏人,那么这个孩子也用学不坏。
李斯文每天的作息时间很正常,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中午和李父简单吃些饭菜,下午的时候就随意的出去溜达一圈,一般这个时候朱子明会在隔着两条街区的地方等着李斯文,把京城的一些事情汇报着李斯文。
再然后,日头西下,李斯文回家之后便不会出门了,陪着父亲下会棋,说实话他上一世的棋术实在是不怎么样,常常二三个回合下来就被父亲的棋子吃的死死的。
可这次从京城回来之后,李父却觉得这个儿子的棋艺实在是不简单,实在是不敢同日而语,不论围棋,还是象棋,甚至是李父曾经引以为傲的国际象棋,李斯文都能分分钟取胜,而且是大胜而归。
不过为了让父亲开心,李斯文偶尔也会放放水,谁叫上一世自己欠家里来多,到父亲离世都没有尽到一天的孝心,这一世重来,他必然将家人放在首位,虽然他知道父母总有一天会离世长存,但是既然在一天就得做一天儿子应该做的本份。
下棋放水是大忌,但是李斯文可是下了万年的老棋手,曾经他的那个清高师傅别的什么都不好,就好下棋,没少拉着他下棋,几十局,上百局,甚至到了琼宇大陆斗破天的棋局他们两个连续下了三生天变才以平局结束,想想当时师傅的名号,可是琼宇大陆担任不让棋圣,能和棋圣下至平手,那可是要多大的能耐。
正因为这样,李斯文放水,放的很认真,李父偶尔赢棋也赢的很开心。
这天冬天的暖阳照在院子里,一张石桌,黑白两子,错落有致的下着,两父子你来我往下的很认真,当然必须认真,如果李斯文放水被查觉父亲可是要生气的。
这时四合院的门被人推开了,李斯文抬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死党杨辉,没理他,继续下棋,而且是看上去很认真的放下了手里的这枚黑子。
“爸,你的虎口这一大片白子有危险了。”
“要你说,臭小子,我老早就看见了,看我怎么关住你。”
李父手里的白棋得意的落在了黑子右则的一个空档处,然后便听到了李父爽朗的笑声。
杨辉有点不好意思的陪笑道:“哈哈,叔叔宝刀未老,叔叔厉害非常,实在是让杨辉大开眼界,但是叔叔能不能把你儿子借我几小时,我找他有事。”
李父看了眼杨辉又看了一眼李斯文,杨辉这小子他是知道的,这小子这两年命运坎坷,父亲被抓,母亲又重病在身,突然就从一个天之娇子跌落到了泥宁沼泽里,整个杨家全现在也只有他一个人支持着,生活不容易呀不容易。
李父很干脆的站起身来,重重的拍了拍杨辉的肩膀说道:“小子,加油努力,你和我这不成气的儿子是好朋友,既然他回来了,你们两个臭皮匠有什么事多商量商量,两个臭皮匠抵一个诸葛亮,说不定你们两个能成事。”
杨辉有点惊讶的看着李斯文,等李父走远了他才敢开口问道:“好小子,你都是国际大酒店的实名控股人了,你还臭皮匠呢?”
“呵呵,我的事还没来的及给家里说,先暂时不说吧,我怕吓着我爸妈。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京城红树林的地开发方案我们已做出来了,但是缺钱。”
缺钱?
李斯文感觉这两个字于他好像有点不沾边,他会缺钱吗?光国际大酒店,还有邹家的产业和股份,甚至到现在通州梵家的两处地产都是他的,少说还有好几亿,他会缺钱?
“你别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当然这件事我也想过,只要你出面调动你国际大酒店的资产也是可的,但是你想过没有,邹家的资产你没有对外公布是你所有,你一旦这么做了就不怕京城沈家那边查觉,到时候只怕你给你父亲留的回路都断了。”
李斯文细想一下,杨辉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正是沈家那边对父亲的态度及其敏感的时期如果沈老爷子,知道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只怕会再次防着父亲,到时候父亲回归沈家的愿望就会泡汤。
而且沈书国并没有把红树林这块地皮已经出让的事情公布,既然沈书国要把这件事捂起来,那么他们也就正好利用这一点,好好的通过红树林这块地对沈家的资产进行一步一步的蚕食。
李斯文知道杨辉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如果没有解决办法他不会直接来找李斯文,于是李斯文问道:“有什么办法快说,别买关子。”
“呵呵,还是你了解兄弟我,你记得我们学校有一个叫郝义夫的人吗?”
郝义夫,这个人的名字怎么和梵容花那个老公的名字一样?李斯文正在思考着,杨辉便继续说道:“那个郝义夫你不认识也不怪你,初中的时候他比我们高二界,我们进校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初三的学生了,这家伙牛气呀。”
杨辉打开杯子喝了一口水说:“他家伙当初的时候就是我们中学的校草,人长那叫一个玉树临风,不知道迷住了多少个女生,现在好了别人搞金融,听说这几年赚了好几笔,最最重要的是他老婆死了。”
这句话惊的李斯文有点说不出话来。
郝义夫,梵容花。
“郝义夫娶了一个富家千金,这个富家千金的老爸去年死了,富家千金前两日又死了,家里的巨额财产不就全部变成了郝义夫的?听说他这两天到处在找项目投资,可不是一下子多了这么些财产,不投资难道放银行贬值吗?”
李斯文没有搭话,所谓的投资,不就是想及时的转移资产,那个人应该知道了自己的老婆死前并没有把梵氏的资产交到他的手里,正在做准备吧。
“喂,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没有?”杨辉有些郁闷的问道。
这家伙现在的话怎么变的这么少了,而且特别会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越来越看不懂了。
“行,听你这话,应该已经联系上了郝义夫了吧,那我们走吧,项目不能耽搁,因为我得给自己留一下后招。”
李斯文的眼神冷淡,对于沈家的人,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如果沈家好好的接受父亲,那么一切好说,如若不然,只怕到时候没有谁能够承受他的天尊之火。
杨辉并没有往深处想李斯文的话,他大概还认识那只是生意上的小事,只是针对沈家的生意而已,于是开着车载着李斯文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杨辉眼睛很亮,不过想不亮也不行,那辆新款的敞篷超跑就停在院子里,这辆车是李斯文刚来通州的时候被秦渊拦下,差点将秦渊给打成残废,秦渊视弱赔给李斯文的跑车。
李斯文不是一个爱炫耀的人,于是他回到通州之后就把车随手停在了院子里,出门办事觉得这车颜色太过张扬,于是就放着没动。
“兄弟,你这车到底开不开?不开你给我开开呀,我也好找找从前的的感觉。”
其实杨辉没有说,他从前的女朋友又回来找他了,晚上约他一起吃饭,他想借机显摆一下。
原本以为李斯文会拒绝,没想到,李斯文很随意的将一串车钥匙丢给了杨辉,对他说:“你喜欢送你吧,死人用过的玩意我不太喜欢坐。”
杨辉没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好好的收到车钥匙,原本打算今天下午谈事就开上这个豪车,不过看到李斯文已经坐上了他的小大众车里,也就放弃了这个想要马上显摆的念头。
两个人开车到了市中区,找到了一家在天赐饭店对面的具有小资情调的咖啡吧坐下,要了一间包间,包间的位置正对天赐饭店。
李斯文和杨辉刚坐下,就看见对面步行街里走过来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是李斯文的唐姐,李雅雯,还有一个当然是上一世害的李斯文惨人的前女友,东大的校花安依文。
而站在安依文身旁,眼睛不停的看着安依文的那个男的。
“哥们,你看,那个男人就是郝义夫,这货刚死了老婆就有人给他介绍美女认识,这货真是好福气。”
呵,是啊,真是好福气,李斯文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一切都是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