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亲说到这里,李斯文已经猜到,为什么母亲二十岁的时候会从一个武道外劲练气者,直接变成一个普通人,那是被月荣华所赐,他断了母亲的经脉。
李斯文轻轻的握住母亲的手,向母亲输入了一点灵力查看母亲体内的经脉,母亲体内的经脉已经全数断掉。
“妈,你还想继续修习武道吗?我可以帮你把断脉全都接上。”李斯文说道。
这句话让李玉莲为之一震,把断脉全都接上?当初父亲这种半步武道宗师的强者都拿她的断脉束手无策,这个毛头小子却说可以将她的断脉全都接上?这怎么可能。
见母亲不相信,李斯文继续补充道:“妈,只要你愿意,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母亲看着李斯文眼眶湿润,她突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骄傲感,虽然儿子说的这些她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她相信儿子真的能办道。
“不用,不用,妈现在和你爸在一起,这样已经很好了,只是我们李家出了这件事之后,你外爷的功力被月荣华废了,只此一点,妈觉得亏欠李家,亏欠了你外爷。”
月荣华,三个字刻在了李斯文心里,这个人不要让他遇到,否则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儿子,沈家虽然对你爸做的很过份,但是你爸毕竟姓沈,他也不希望沈家有什么麻烦,今晚给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上一辈的恩怨过了就过了,你不要记在心上,也不要找李家,和沈家的麻烦,现在你也有本事了,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不要去招惹他们。”
李玉莲能说出此话,大概是因为她已经年过五十,恩恩怨怨已经过了二三十年,实在不想去计较,虽说儿子现在已算有点功力,但是要去沈家,李家,甚至月溶阁对抗,谈何容易。
李玉莲见李斯文并没有出声,再次要求道:“儿子,答应妈,不要去寻仇。”
“沈家,这样对你和我爸,就算了吗?”李斯文有些不愉快的说道。
“沈家从外面看只是一个富甲一方的霸主,沈欲龙也失了道行,可是你以为沈家真的就没人了吗?付得龙,付管家那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儿子,算了,上一辈的恩怨就此揭过,况且你爸一心想认祖归宗,那是他的心愿,不能因为这些过去的事让你爸寒心。”
“妈,好了,我答应你,只要他们不来找我麻烦,我就不会主动招惹他们。”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快休息,从京城坐车回来肯定很累了,下午又遇到那群混子,你快休息了,我这就出去了。”
李斯文看着母亲的背影,在心里淡淡的说道:“这三家不来惹我便好,如果主动来招惹我,我定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边,秦歌受了李斯文的欺压,住在医院里哭天抢地的大叫着,他被废了一只手,瞬间从一方地头蛇变成了戏剧性残障人士,这种落差他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嘴里骂着难听的脏话,对医生护士极其不礼貌,还好这个病房被秦歌和他的小弟给承包了,四人间的病房,里面住的全是他的人,个个都是重伤。
“师傅,你一定要给弟子们报仇。”秦歌大喊道。
而站在他身旁的一位身材魁梧,皮肤油黑的中年男人,正是秦歌口中的师傅,通州市洪道武馆的清田洪道。
瀛洲国的一级武士,拥有空手道黑带五段殊荣,人称砍神的清田洪道,曾经一掌劈断,五块重叠的四指厚板砖。
“师傅,你一定要给我们几个报仇,你看秦师兄被人断了一只手,以后秦师兄可怎么活?”
“就是啊,师傅,这个李斯文太过份了,我们只是靠李家去收钱,居然对我们大打出手,以后我们要怎么在通州混。”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们几个洪道武馆的人还打不过一个刚从京城回通州的胖子,只怕以后我们武馆的名声在通州不好听,以后谁还敢送孩子来我们武馆学武,只会觉得我们洪道武馆窝囊。”秦歌一边哀嚎一边说着钻心的话。
洪道把这些话都听了进去,对身旁站着的一个弟子说:“去给李家的那个李斯文下战书吧,就说三日之后,我们洪道武馆邀请他来馆里坐坐,大家切磋切磋。”
切磋切磋的意思就是大家擂台上比武,上了擂台打死,打伤都是看情况。
虽然邀请函上面写的点道为止,那只是一个幌子,只要李斯文敢来,进了洪道武馆的门就别想出去,一个武馆的人对付一个外人,就算那个外人再强也抵不住车轮强的轮番攻击,最终的结果便是被打死。
然而就算被打死,在洪道武馆的地盘上,事情的经过也都由着他们自己写,说是李斯文自己跌落楼梯摔伤后致死也一点不过分,到时谁都拿他们洪道武馆没办法,而且武馆还能就此来造声势,就说踢馆者李斯文体力不堪被清田洪道的神威吓死。
没有那一条法律规定,吓死人要获罪的,所以他们不管怎么对待李斯文都能顺利的躲过法律的追讨,而且还能为武馆造势,给他们带来生源和金钱,名利双收的事,清田洪道不会拒绝。
可是当李斯文到收洪道武馆的邀请函的时候,他甚至都懒得多看一眼,他堂堂仙尊,在琼宇大陆的时候,有个人物就想找他比武,目的很简单,打赢了他,能获得仙尊神位,就算打输了也能因为与仙尊交过手而获得留名的资格。
对于向他下战书的人,那是不管输赢都有赚头的好事,而他要是每一个战书都去接,他不得忙死吗?
所以战书这个东西,对于李斯文来说就是一张废纸,还是一张没用的废纸,用来擦屁股都嫌硬。
修练了一夜的李斯文,准备出去走走,通州这个地方算算时间他有三年多没有回来了,可是实际上,在他的记忆里确是隔了数万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