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心里一惊,这是惜贵人惹了皇上不高兴了?不应该啊。
连忙推开了养心殿的门道“奴才在,皇上您有何吩咐”
康熙紧蹙着眉头道“将库房里的白玉消痕膏拿来”
“喳”
李德全挠了挠头,惜贵人受伤了?所以皇上才这么生气?
康熙脸色阴沉的接过了李德全递过来的药膏,抓着苏茵的手臂涂抹了起来,手上的力度却和他的脸色截然相反。
康熙越是涂抹心里就越是生气,待给苏茵涂完药膏便对着候在一边的李德全吩咐道“将钮祜禄氏的婢女秘密抓起来审问,朕要知道这个钮祜禄氏到底计划了什么,明日将结果告诉朕”
惜贵人受伤是钮祜禄嫔做的?那这位钮祜禄嫔可是要倒霉咯,李德全边想边摇头感叹道。
康熙吩咐完便将苏茵按在了床榻上,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今日宫宴人太多,朕没能顾得上茵儿,可是生气了?”
苏茵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接着便眼眶微红的说道“婢妾自知婢妾身份低微,配不上皇上如此照顾”
康熙因为苏茵的一句话,不但没有发火,反而充满了心疼道“茵儿身份一点不都低微,朕本来还想给茵儿一个惊喜的,待使臣走后,朕准备封茵儿为妃”
苏茵垂着眼眸,嘴角微勾了一下道“真的吗?可是这样后宫的姐妹会不会有怨言了?毕竟婢妾刚入宫也没多久”
康熙眉毛一竖,薄唇微抿道“朕做的决定她们敢有什么怨言”
皇城使馆内
二世子李代坐在床边,脑海里始终忘不了宫宴上见到的那个勾了他心神的倩影。
锋眉微蹙,抬手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抿嘴沉思了片刻。
突然深邃的眼眸微闪,薄唇微启道“启狄”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单膝跪地道“主子”
李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功夫好,本世子命令你潜入皇宫打探一个女人的消息”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敢问主子是什么样的女人”
李代招了招手道“附耳过来”
黑衣男子移动到李代身前,边听边点头,随后抱了抱拳闪身就离开了屋子。
李代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皇宫的方向,暗道这么美的女人应该做他的世子妃才对,只是这个大清皇帝不好对付啊,况且他们朝鲜已经归顺了大清,不能硬碰硬,只能偷偷的将人劫走。
康熙并不知道这个朝鲜二世子已经打上了苏茵的主意,第二天热情的接待了二位世子。
临近傍晚,康熙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抬头看了看天色,对着李德全说道“钮祜禄氏那边调查的如何了?”
李德全瞄了一眼康熙的脸色,咬了咬牙道“启禀皇上,昨天夜里派人将钮祜禄嫔的贴身宫女秘密带走严加审问,宫女受不住酷刑已经招供,钮祜禄嫔本意是让惜贵人进入延禧宫无人居住的偏殿”
说完这句话李德全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话始终不敢说出口。
康熙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朕让你说”
李德全打了一个激灵道“延禧宫的偏殿里提前有两个男人守在那里,钮祜禄嫔的意思是只要惜贵人进了屋子,就让两个男人将惜贵人玷污了”
“放肆”康熙闻言顿时气的脸色铁青,脖子上的青筋都异常明显。
咬牙切齿的说道“后宫里怎么会有男人?钮祜禄嫔是从哪里找来的男人?”
李德全被康熙的语气吓得两股颤颤道“是钮祜禄嫔的额娘为了帮助钮祜禄嫔,通过自己的手段收买了守宫门的侍卫”
康熙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抿嘴沉思了半晌道“秘密将钮祜禄氏处置了,对外就说是病逝,还有参与这件事的侍卫直接杀了”
说完这句话康熙捏了捏眉心道“至于遏必隆的夫人,暂且压下吧,遏必隆对朝堂还算忠心,功劳不小,不能直接处置了,钮祜禄氏这里交给你去处理,朕今天去永寿宫,没有别的重要的事就不要来打扰了”
永和宫
德贵人听着孙竹息打探的消息,微微一笑道“哦?皇上今天去了永寿宫?那我们明天就继续去永寿宫陪伴惜贵人吧,本主就不信遇不到皇上”
翌日过了午时,德贵人就带着自己的婢女孙竹息去了永寿宫,今日她打扮的格外用心,连穿的衣服都仿照苏茵的习性来的,妆容上更是尽量的比照苏茵的模样,只是不管她再怎么用心打扮,始终不及苏茵的十之有一。
苏茵看着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的德贵人,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道“德姐姐,您都在这里坐了这么大一会子了,不累吗?不然回去休息休息再来?”
德贵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这眼见天都要黑了,这么着急的赶她走,一定是皇上要来了,于是抚了抚自己的发髻说道“如果妹妹累了就进去休息一会子吧,姐姐在这里等着你”
苏茵实在是不想在这里陪着她浪费功夫便说道“那好吧,妹妹实在是困顿了,姐姐就自己在这里喝茶吧”
说完也没等德贵人回话,站起身便往寝屋走去。
德贵人看着苏茵妖娆的背影,咬了咬牙齿,对着孙竹息冷哼一声道“你也回宫去吧,若是皇上来了你在这里守着反倒是不方便本主行事”
孙竹息犹豫的点了点头道“那小主一切小心,奴婢在宫里等您回来”
德贵人抿了一口茶水,挑了挑眉毛,轻笑一声,不知道皇上见了她这副模样会不会很惊艳呢,毕竟她今天的打扮可是最像惜贵人了,若是今天皇上宠幸了她,相信她一定可以怀上皇嗣的,到时候就算是得宠的惜贵人她也不用放在眼里。
启狄蒙着面站在永寿宫院子里的树上,看着坐在屋里的德贵人,眉眼一闪,按照主子的描述,可不就是这位女子吗,穿衣打扮,外貌都和主子描述的差不多,想必就是这位主了。
从胸口处掏出了一块敷了迷药的帕子,四周看了看,这才一个提气从树上跳到了窗沿下,竟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