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声声斥责声,接踵而来。
叶南山却压根不予理会。
什么皇上,什么贵妃,他现在全都抛诸脑后了。
眼里只有复仇的火焰。
丽妃慌乱之下,忙开口求饶,“叶……叶将军,你可别乱来啊,本宫没有害你妹妹,只要你别伤害我,我可以向陛下求情,饶你这一次!”
叶南山看着眼前这个妖娆妩媚的女人,心中冷笑一声。
他知道,这个女人表面上是在劝降,实际上却在盘算着如何害死自己。
就如同当初害死自己妹妹一样。
“你这个贱人,还有脸替本将军求情,你害了淑妃,你是最该死的人!”
丽妃惶恐至极,“叶南山,你不要执迷不悟!你再这样下去,谁也救不了你!”
叶南山冷声说道,“威胁我?只可惜,叶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更不可能向你们这些小人低头!”
丽妃,“你……”
赵庆看见叶南山的长剑,刺破了丽妃的脖子,丽妃那白嫩的脖子上,流出了鲜红的血。
他瞅准时机。
刚要开口。
皇帝一甩袖袍,“放肆!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朕的爱妃岂是你说杀就杀的!”
叶南山悲痛道,“皇上,淑妃也是您的爱妃,您都忘了吗?!”
“够了,叶南山你有完没完!你真要逼朕杀了你吗!”
面对皇上的暴怒,叶南山依旧不予理会。
丽妃因为被刺伤了脖子,此刻她那张白皙的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
赵庆心中冷笑。
趁机上前。
“看来叶将军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赵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转头对吴成峰使了个眼色,沉声说道,“吴将军,动手!”
“杀!”
吴成峰心领神会,拔出腰间长剑,指向叶南山。
两人心知肚明。
必须在这个时候拿下叶南山。
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知道,一旦给了叶南山机会,他们今后就等着被收拾吧。
顷刻间。
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叶南山知道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但他依旧没有放弃抵抗,他挥舞着手中长剑,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叶南山渐渐落于下风,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
“叶南山,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赵庆一边指挥着锦衣卫围攻叶南山,一边大声道。
“想要我叶南山的命,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叶南山怒吼一声,突然反手一剑,将身旁一个锦衣卫劈成两半,然后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猛地向丽妃冲了过去。
“娘娘小心!”赵庆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想要上前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啊!”丽妃一声尖叫,眼睁睁地看着叶南山手中的长剑刺向自己的胸口……
丽妃倒在血泊中。
皇帝勃然大怒!
他下令禁军,当场斩杀叶南山。
叶南山知道自己今天活着出去的机会很渺茫。
干脆杀红了眼。
最后,他竟然将长剑对准了皇上!
叶南山状若疯虎,手中的长剑抵在皇帝的脖颈上,锋利的剑刃逼出一道血痕。
他猩红的双眼扫视着周围,声音嘶哑:“都给老子滚开!谁敢再上前一步,老子就宰了他!”
“叶南山,你这是疯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赵庆身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站在禁军的最前面,怒目圆睁。
“束手就擒?”叶南山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悲愤,“我为了大魏出生入死,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你们这群狗贼,有什么脸面要我束手就擒!”
“叶将军,你这是受了什么人蒙蔽?皇上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站在赵庆身侧的,是禁军统领吴成峰,他身披锁子甲,手按剑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和痛心。
叶南山冷笑,“吴成峰,你个叛徒,你最该死!”
“待本将军杀了这个昏君,下一个就送你去地府!”
吴成峰闻言,不由得心虚打了个哆嗦。
赵庆故意提高了声音:“叶南山,你莫要执迷不悟!如今你已无路可退,还不快快放了皇上,或许还能免你一死!”
叶南山死死地盯着赵庆,咬牙切齿道:“赵庆,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拜你所赐!”
赵庆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叶将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赵庆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你叶南山倒是胆子肥,连皇上都敢挟持,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放了皇上,我这条命给你!”
这大好的表忠心的机会,赵庆怎么可能放过。
“忠心耿耿?”叶南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猛地将手中的剑刃又向皇帝的脖颈逼近了几分,皇帝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我看你就是那个搅屎棍,这里面的事,桩桩件件都有你参与吧!”
“叶南山,你不要血口喷人!”赵庆故作愤怒地反驳道,“你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这可是太子殿下亲自查证的!”
“太子?又是太子!”听到这个词,叶南山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还真是太子忠诚的走狗啊!”
叶南山笑声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手中的长剑缓缓抬起,一把拽起吓蒙的皇上。
“让开!待本将军出了城,就放了这个昏君!”
“大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怒喝声响起。吴成峰抓住叶南山分神的瞬间,猛地拔剑冲了上去。
“都给我上!救驾!”
赵庆也在这时大喝一声,早就按耐不住的锦衣卫和禁军一拥而上,将叶南山团团围住。
叶南山虽然骁勇善战,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还挟持着皇帝,行动受限。
几个回合下来,他便渐渐落于下风。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叶南山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应声落地。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胸口被一柄长剑贯穿,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