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舟看着操练场上乱糟糟的景象,眉头紧锁。
他走到周侍卫长身旁,沉声说道:“周侍卫长,把所有人召集起来。”
周侍卫长立刻照办,高声喊道:“所有人集合!”
侍卫们懒懒散散地聚拢过来,队伍歪歪斜斜,毫无纪律可言。
宋南舟目光扫过众人,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操练场上。
他简明扼要地讲解了新的训练方式和战术配合,并亲自示范了几个关键动作。
然而,新训练方式公布后,很多侍卫表示太难、不适应。
他们窃窃私语,脸上满是不情愿。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比耍杂技还难!”一个身材魁梧的侍卫抱怨道。
“就是,咱们以前的方法用得好好的,干嘛要改?”另一个侍卫附和道。
部分侍卫甚至消极怠工,敷衍了事。
训练场上乱作一团,原本整齐的队列变得散乱不堪。
周侍卫长试图劝说侍卫们接受训练,但一些顽固的侍卫不听从指挥,与周侍卫长发生争执,局面陷入僵持。
“都给我闭嘴!”周侍卫长怒吼道,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嘈杂的抱怨声中。
宋南舟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力感。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烦躁,他知道强硬的命令只会适得其反。
他走到一个正在偷懒的侍卫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静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小的……小的叫张三。”
宋南舟微微一笑,说道:“张三,你觉得这新训练方式难吗?”
张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难在哪里?”宋南舟继续问道。
张三挠了挠头,说道:“太复杂了,小的……小的学不会。”
宋南舟没有强行要求侍卫们继续训练,而是吩咐周侍卫长将侍卫分成几个小组。
待木桩和绳索搬来后,他让人将这些木桩按照特定的方位排列,并在木桩之间设置了不同高度和难度的绳索障碍。
这看起来并非像是练武场,倒像是一个孩子们玩耍的场地。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宋南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南舟指着这些新奇的设施,对众人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自由分组,自行探索这些设施的操作和新训练方式的要点。哪一组最先掌握,并且能够灵活运用,将获得额外的奖励。”说罢,他拍了拍手,柴福立刻让人抬上来几箱沉甸甸的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原本懒散的侍卫们眼睛都直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这些东西看起来比枯燥的操练有趣多了。
分组完毕后,侍卫们立刻开始了“探索”。
他们你追我赶,互相竞争,原本的抵触情绪一扫而空。
在探索的过程中,他们逐渐发现了新训练方式的优势:更注重团队协作,更强调灵活反应,也更贴近实战。
几天后,柴府的练武场上热闹非凡。
侍卫们各个精神抖擞,身手敏捷地穿梭在木桩和绳索之间,相互配合,攻防兼备。
他们的动作比之前更加协调,反应也更加迅速。
柴老爷亲临现场观看,看到如此景象,抚掌大笑,当众夸赞宋南舟管理有方,并当场宣布给所有侍卫加倍赏银。
看着斗志昂扬的侍卫们,宋南舟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走到周侍卫长身旁,低声说道:“周侍卫长,明天……”
翌日清晨,阳光洒满柴府练武场。
宋南舟一声令下,新式训练竞赛正式开始。
侍卫们分成数个小组,在精心布置的场地中展开激烈角逐。
他们身手矫健,腾挪跳跃,时而攀爬绳索,时而翻越木桩,宛如灵猴般敏捷。
呐喊声、欢呼声此起彼伏,整个练武场都沸腾了起来。
柴福笑呵呵地站在一旁,不时大声叫好,还不忘吩咐下人将准备好的奖赏摆放整齐,金光闪闪,格外诱人。
柴瑶站在高台上,目光追随着宋南舟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钦佩。
她看到宋南舟指挥若定,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自信和魅力。
她不禁想起初见宋南舟时,他还是个不起眼的废物家丁,如今却已成为柴府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这让她感到无比自豪。
竞赛进入白热化阶段,宋南舟所在的小组凭借默契的配合和精湛的技艺一路领先,最终拔得头筹。
侍卫们欢呼雀跃,将宋南舟高高抛起,庆祝他们的胜利。
柴瑶走上前,递上绣着精致图案的丝帕,轻声说道:“你真的很厉害。”宋南舟接过丝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柴瑶温柔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在周侍卫长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侍卫长脸色骤变,快步走到宋南舟身旁,沉声说道:“宋先生,有紧急情况……”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信函:“紧急军情!”
宋南舟接过信函,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沉声说道:“看来,我们有麻烦了……” 他将信函递给周侍卫长,语气低沉而坚定:“立刻召集所有侍卫,加强戒备!” 说罢,他转身走向柴府深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