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枭见一切都不需要他动手就解决了,忍不住紧抿薄唇。
他发现易溪很有手段又会自保。
他在易溪面前,竟然显得多余。
顾城枭正一言不发,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易溪又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
她轻嗤:“你不会是因为想英雄救美美,没救成,有些失落吧?”
因为没有表现的机会,顾城枭被她说中了些许的心思。
他目光淡淡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背地里也安排了这么多人,是早就知道有人会对你动手吗?”
顾城枭问得漫不经心。
易溪的目光却悠远了起来,
“你以为做生意就那么简单吗?你自己也是集团总裁,自然知道有些好项目被你抢了去,有多少人眼红,想要明里暗里的弄死你。”
之前他们只知道宋氏集团有一个宋总,他们现在知道还有一个易总,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顾城枭面容冷峻。
他生来在顾氏集团,就是一个无法撼动的存在。
人人都捧着他,对他趋之若鹜。
他确实没有碰到过像易溪所说的这种情况。
他眼里难掩错愕,忍不住看着易溪绝美的侧脸。
这个女人充满了神秘优雅的气息,让他止不住的再靠近。
他还想看看易溪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有多少意想不到的手段。
他正若有所思,易溪就淡淡问:“为什么没有揭穿我那瓶酒的秘密?”
“为什么要揭穿?你在外面喝酒不容易,就像你说的那样使点手段而已,虽然不那么光明磊落,但也是酒局上的生存之道。”
顾城枭的语气诚恳而认真。
易溪回过头望向他,
四目相对,顾城枭的眸光深邃,含着一抹异样。
她正要探究那是什么,保镖们就直接收手来到她的面前。
“人已经解决了。”
易溪才走向几个倒在地上哭喊不止的混混们,眼神带着一抹自浑然天成的霸气,气势如女王。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几人,漂亮的狐狸眼里含着一抹清绝高傲。
“既然都已经求饶了,那还不赶紧把你们是谁派来的事情一一告知给我。如果敢说一句不实的话,就卸了你们的腿!”
几人再也不敢多说,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是一个姓陈的人安排我们做的,他叫陈山。”
陈山。
易溪重复着这个名字,冷漠的眯了眯眸子,直接看向顾城枭。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陈文婷是陈山的妹妹,既然这几个人是从未跟她接触过的陈山派来,那就只能是为了他的妹妹。
换言之,她今天遭遇这样的事情,都是因为顾城枭。
顾城枭也知道她眼神是什么意思,甚至不敢跟易溪对视。
他有些愧疚道:“我不知道陈文婷会对你做这种事,回去之后我一定会找她算账。”
易溪嗤笑:“行了吧,顾城枭你从前怎样亏待我,我是不是没有找你算过账?已经够给你面子!可你呢?连自己的女朋友都管不住?”
她气势全开,步步紧逼。
此刻,她望着顾城枭的眼里更是充满了冰冷的光芒。
“你身边的女人全都在针对我,顾城枭你到底想怎样?”
顾城枭无话可说,愧疚的攥紧拳头。
“我会解决她,你别急。”
“不好意思我很急,如果今天不是保镖,如果没有你亲眼看到这一切,我会遭遇什么,就算是说给你听,你也不会信吧?”
易溪阵阵气闷,捏了捏眉心:“我身上的伤口还没长好,你现在就给我搞这些事,你不觉得恶心吗?”
话音刚落,顾城枭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无话可说。
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做的不对,否则也不会让易溪受到伤害。
可他现在也没有想到,这个表面上要装作他女朋友的陈文婷,其真正目的应该不是为了针对白琳琳。
顾城枭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会好好处理的,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顾城枭直接拉着易溪的手就走。
易溪想要甩开他没能成功。
“你干什么!”
顾城枭的目光真诚:“以前我说我要给你一个交代,你并没有亲眼所见,这次我要你看着我是怎么处理的。”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拉着易溪上了车,直接赶往家里。
易溪骤然不耐,呵斥道:“你可真够恶心的,跟陈文婷才在一起多久,又把她带到家里来住。你要是这么欲求不满,之前也不应该跟我结婚,白白熬了那么久,你应该早就找其他女人!”
她的话里话外带着几分嘲讽。
顾城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默不作声的继续带着她进去。
客厅里寂静无声,陈文婷睡得很早,开了门之后只有管家和佣人在。
一看到他们带着易溪过来,几人先是愣了愣,既而又惊又喜地迎上去
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顾城枭就质问:“陈文婷人在哪里?”
管家愣了一下,对易溪笑着点点头打个招呼,连忙指楼上。
“她在上面睡觉呢,睡得很早,说是什么心脏不舒服。”
“什么心脏不舒服,根本就知道这件事情失手,怕暴露最后是她做的吧?”易溪嘲讽一句。
顾城枭蹙眉,直接上楼。
他大力踹开房门。
一声巨响,陈文婷正在床上不安等待骤然被吓得心口一紧,接着心脏开始隐痛。
她瘫坐在床垫上,不明所以的望着两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来。
陈文婷心虚,忍不住咽口水。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知道我心脏有毛病吗?吓得我心脏病犯了怎么办!”
顾城枭没有理会这话,一步步走到床边,死死锁定住陈文婷。
“今天晚上那几个混混,是你让你哥派来的?”
一句话听的陈文婷更是僵住。
她眼底划过几分紧张,慌乱道:“你大半夜带着你前妻过来,就是质问我这个的?什么混混,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她装傻,易溪直接过去,伸手卡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仰头望着自己。
易溪美眸轻轻一勾,掀起冰冷的眼神。
“陈文婷,我最讨厌那种敢做不敢当的废物,自己选择,是我划了你的脸,还是承认你说的话?”
她手中随即出现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