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日子过得多了的苏挽从来不会浪费东西,“这有什么?省吃俭用又不丢人。我这个人恋旧,穿习惯了的运动衣和睡衣都不喜欢经常换。这里才是我和妈妈的家。以后每周我要回来住一天,给我的三角梅浇水。”
赵婧站在阳台上,随手摘了一朵粉紫色的苹果花,“你小叔叔不是给你准备了花房了,这些就不要了吧。”
苏挽却说,“怎么能不要?这些都是我亲手养大的,我也不想搬到那边。有这些植物在,时刻提醒我要常回家看看。”
赵婧切了一声,“你还真是固执。算了,随你吧。走,我帮你拿一个。”
两个人一人提着一个行李箱走下了楼梯。
到了一楼把赵婧累的气喘吁吁,“我滴个上帝,早知道让司机上来帮忙了,这种没有电梯的房子你是怎么住了这些年的?”
司机看到小姐立刻推着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内。
苏挽推着另一个也走到车后,看着赵婧说,“大小姐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和我妈住在这里才六年。以前没有房子的时候,租老破小,那个生活条件才叫苦。这里已经是我的天堂了。你不会懂的。”
苏挽摸了摸赵婧的头顶就上了车,赵婧听了有些不是滋味,上学那会她总缠着苏挽,但是苏挽一次都没有让赵婧去过她家里,她哪里有家?
租房旧房子,很脏,苏挽怕脏了赵婧的白色鞋子。
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听到苏挽不知痛痒的说道过去,赵婧心疼这姑娘,她跟着上车坐到了苏挽旁边,“挽挽,你的苦吃完了。今后都是好日子了。”
苏挽笑呵呵,“你说的对。看看,你也回国了,妈妈也有归宿。我很快就有弟弟妹妹了。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今天说什么都得好好庆祝一下!!”
现在的日子对苏挽来说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加上她暗恋的男人经常会出现在身边,心情美美哒。
她就跟恋爱了一样,听说恋爱中的女人身体会自动分泌多巴胺,多巴胺可是好东西,能让女人变美。
苏挽现在美的就像一朵娇艳的粉色芍药,明艳动人。
赵婧和苏挽把新家简单布置了一下。
对于苏挽来说最重要的一个房间是书房,她以前都是在卧室的一张小桌上码字。
现在二楼主卧旁边就是一间向阳的书房, 书房里桌椅书架还有电脑都是顶好的。
她打开电脑登录了很多自己常用的网站,看着一切都没有问题,键盘超好用,这个高清防蓝光的大屏幕真好,不伤眼睛。
看来她用了四年的笔记本可以下岗了。
赵婧靠在门框看着她 ,“啧啧,虽然房子不大,却是用心啊。我刚才看了一下,房子里用的板材全部是德国进口的。我家的老房子都没有用这么贵的板材。”
苏挽站起来朝着赵婧走过去,“你还真是什么都懂啊。你还懂板材?”
赵婧走进去,指着书房东侧的书架 ,“来,看看这个标志。”
苏挽这才看到了书架的侧面的板材上印着ry的字母,“这个板材很贵吗?”
赵婧挑眉一笑,还是别告诉她 价格了,省的她大惊小怪的。看来苏挽的妈妈对女儿是真的好,用的东西都是定好的,很多都是她这个大小姐舍不得买的。
“没事了,对顾家来说这些都是九牛一毛的小事。走吧,我定了酒店,我们去吃一顿好的。”
两个美人都不喜欢做饭,所以出去是必然的,“好啊,今天我请你,你要是再偷偷买单我可会生气的。”
他们出去吃饭什么的,从来都是赵婧偷偷买单,从来不让苏挽出一分钱。
赵婧拉着苏挽的手一起下楼,“我可是想把你写在我家户口本上的。养你一辈子我也养得起。吃饭,你掏钱?别了,你的那点工资还是自己留着花吧。”
苏挽瞪着她,“什么户口本,再闹不理你了。”
赵婧哎了一声,“我那个傻哥哥知道你有了喜欢的人后整个人都消沉了。苏挽,你就不能给我哥哥一个机会?”
苏挽停下脚步看着赵婧,“婧婧,我的事情你最清楚。你哥哥怎么能跟我这种人在一起!?你哥哥的妻子一定是个大家闺秀才配的上的。江城能配的上你哥哥的可能都不多,他多优秀你不清楚?”
赵家风评极好,赵锦城功劳最大。
赵婧心疼苏挽,这种病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哥哥那种性格,加上苏挽的病,两个人一百年也结不了婚!!
“但是我就是觉得,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我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你们该是一对的。”
赵婧低着头,除了父母他最爱的两个人要是在一起了,她才会是最幸福的那一个吧。
可是,似乎太难了。
苏挽拉住赵婧走向楼梯,“我配不上他。而且我对你哥哥没有感觉。我有喜欢的人了。婧婧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真的只有自己知道,心动很容易分辨。暗恋是一件没有好结局的蠢事。但是我还是想试试。”
赵婧无语极了,“你喜欢谁不好,去喜欢顾爷?他未来的老婆甚至会涉及到大夏的外交。”
苏挽知道,顾廷衍的夫人可能不会是大夏人。娶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人是有可能的。
顾廷华自由,他只要有了子嗣就再无任何烦忧。
而顾廷衍不同,他是顾家的家主,他肩膀上的沉重担子就注定了他的婚育的特殊性。
“我当然知道,都说了是暗恋,没有打算让对方知道的。不说这个了,饿了,去吃饭。”
赵婧看不懂苏挽,为什么要去找苦吃啊!他顾廷衍在赵婧眼里就是个阎王爷,苏挽竟然跟阎王能碰撞出火花?这闺蜜果然不同于常人!
苏挽就这人,有了主意十头牛都拉不住,算了,随她吧,碰了南墙知道疼了也就放弃了。
今天是闺蜜的好日子,赵婧定了一家距离香水岸不远的星级酒店。
苏挽看着奢华的包间摇头,“浪费啊,这得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