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草率了，她说的喜欢，是指她真的是他的粉丝，还是…那种意义上的喜欢？
那边虞娇娇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一看程何还保持僵硬的动作坐在沙发上。
虞娇娇转头灵魂质问小白：“你家男主程序错误了？”
小白：…你到底知不知道无厘头对一个人说喜欢冲击力有多大，直球也不是这样直的。
虞娇娇：那咋了，都说了我没谈过，我怎么知道怎么谈。再说，我确实很满意很喜欢他的脸啊。
程何内心惊涛骇浪还没平息，就感觉头顶一重，虞娇娇的手在他头上作乱：“发什么呆，走了！”
宕机了一半的脑子彻底死机，程何想起之前饰演过一个猫妖的角色，当时被揉脑袋只是贴合角色，怎么现在不是演戏，他还有点喜欢被摸头了？他真是疯了！
远远的就听见小朋友的嬉闹声，院内的设施明显是被换过的，程何明显很受小朋友欢迎，刚被看见就被一群小鼻嘎围的死死的，七嘴八舌。
“程何哥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
“程何哥哥，答应给我的糖呢？”
“还有我的布娃娃！”
“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啊？”
一旁的虞娇娇本来美美隐身，突然被一个小女孩注意到，然后就水灵灵多了一个腿部挂件。
“粥粥，别胡闹，快松开姐姐。”
担心虞娇娇不喜欢小朋友，又穿着高跟鞋，还没等程何过来，虞娇娇反倒笑眯眯蹲下来，摸着粥粥的辫子，语调温温柔柔：“粥粥小朋友，我是律师，帮你们的程何哥哥抓坏人的。”
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颗草莓味硬糖塞进粥粥手里：“你们院长在不在呀。”
小朋友有一颗糖就会很开心，“褚奶奶每天都在啊。”
看到粥粥有糖吃，其他小朋友一瞬间放开程何全围在虞娇娇身边叽叽喳喳：“我们也帮程何哥哥抓坏人！姐姐，你还有糖吗？”
上了个厕所回来的老师看见这一幕都快吓死了，冲上去一个一个把小朋友都扒拉开，满头大汗转身才看见程何，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用牛奶和饼干把孩子们半哄半吓都带走了。
老师大概是新来的，不知道程何之前在福利院生活，但是谁不会刷手机呢？那尴尬的笑容在程何眼里有些刺眼。
“之前褚院长微博上感谢的匿名捐赠人是你吧？程何哥哥？”
虞娇娇站起来，背着光冲着程何笑。
现在有些刺眼的，不是那位老师临走前尴尬的笑容，是站在光里的虞娇娇。
虞娇娇：小白快拍照啊！这绝美光影，看我不迷死他！！！
小白：来了来了，嘴角放松，笑的自然一点！
一声“程何哥哥”砸在程何心尖，不是律师工作的语气，也不是调侃，仿佛就是一个平凡的午后，他和她一起，来重温他小时候的生活。
“你的糖，哪里来的？”
“摸摸口袋，看看是不是少点什么？”虞娇娇走到程何面前，“没想到程影帝又高又帅，竟然喜欢草莓味。”
“不是找院长吗？走吧。”程何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小白：程何攻略度38％
虞娇娇：早说他喜欢小太阳救赎戏码啊！
三楼窗前，褚熙喝完最后一口茶，转身给烫好的两个杯子也倒好了热茶。
“坐，很久没回来，你还好吗？程程。”
褚熙没有说别的，两句话涵盖了太多太多。
“挺好的，没……”
“有伤心，但是没有拿小刀乱划自己。”
猜到程何会避重就轻，虞娇娇替他说了，“褚院长您好，我是陈娇，嘉诺律师事务所主任。今天找您，是想调用程何当年的入院记录作为物证，维护程何的合法权益。”
嘉诺律师事务所，不是悦羽娱乐法务部外聘律师。
程何直到现在，才真真切切相信她是真的会帮他。
小白：程何攻略度40％
褚熙像是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从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虞娇娇：“上次齐驰找来，我没给。我想着，程程会用到。”
“他来找过你了？”一直沉默的程何有些激动。
“没事，他没做什么。”
褚熙的眼神一直在虞娇娇身上，却句句不离程何：“陈小姐，你既然能来这里，许是程程都和你说了。他有些孤僻，自从做了演员才有了些别的情绪，其实很多时候他不是不开心，他是不知道怎么笑了。”
这番话比之前虞娇娇莫名其妙说喜欢还要无厘头，程何手指都快绞烂了：“人家是律师，熙姨，你和人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干什么。”
虞娇娇：怎么有一种见家长的感jio？
虞娇娇接过文件袋：“谢谢您的配合，褚院长。”
这次的热搜风浪这么大，她本来还担心程何这孩子的病，几天都联系不上，结果直接带了一个姑娘回来。
从小到大，程何喜不喜欢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更何况他们刚才在楼下她都看见了，人家姑娘朝他笑的时候要不是后脑勺有头发挡着，怕不是早就红透了。
正以为郎有情妾无意的褚熙一口气还没叹出来，就又听见虞娇娇说：“这几天在我家，我看程影帝情绪挺丰富的啊。”
程何：！！！
褚熙：！！！
小白：！虞娇娇你到底在说什么！！
虞娇娇：听不出来吗？很难懂吗？字面意思啊。
褚熙瞪着程何，嘴巴动了半天也没讲出一个字。
程何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不是她说不安全让他去她家的吗？！！程何俨然忘了，当时民宿她家二选一，是他自己选的她家。
“熙姨，我…我们先走了。齐驰再来找你，你直接告诉我。”
这个办公室，待不了一点，这个茶不能再喝了！！！程何站起来，还不忘把刚放下茶杯的虞娇娇托着胳膊肘端起来。
一路飞奔到车前，虞娇娇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放开！”
虞娇娇站稳，恨不得拿高跟鞋撬开他脑袋，鞋跟都磨歪了，这鞋很贵的！！
“你别胡说，对你不好。”程何背对着她。
虞娇娇戳他：“我没说错啊，这几天你在我那表情确实不算少啊。再说，不会笑的人怎么会演戏啊。开车门！”
车灯一闪，虞娇娇拿着文件夹坐进车里，程何自己站在车外，看着虞娇娇系好安全带。
我就当你说的都是在开玩笑，陈律师。了解我的病，你就不会轻易说喜欢了。
“走啊！”
“我送你回家。”
方向盘在程何手里，虞娇娇又不能和他抢，“不去找你妈…那个女人？好好的你怎么了？”
“我可以自己去找她，我不能再住在你家，对你影响不好。”
？
虞娇娇又快忍不住了，还不如送她回去敲丧尸，哄什么男人。
“我是律师，没有狗仔想着跟踪律师，能有什么不好的？你自己去找她能行吗？你一冲动就划拉自己，还拍戏划的，骗鬼呢？你能把自己划成淀粉肠下油锅炸开花吗？神经病啊！”
虞娇娇张嘴一顿输出，律师包袱也不要了。
程何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我是神经病。”
程何转头看虞娇娇，“赢不了陈娇，我们赢不了。”
眼眶是红的，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憋的。
虞娇娇：我真是欠你的。
柔软的指尖轻抚他的眼睛，程何听见虞娇娇叹了口气。
“凭什么赢不了？我们为什么赢不了。你为什么总是先别人一步放弃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