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白渊兴致勃勃地和陈帆分享着旅途中的奇闻轶事:“陈兄,我跟你说,有一次我们在深山里,遇见一种会发光的灵蝶,那蝶翼展开足有巴掌大,所经之处荧光闪烁,仿若星尘洒落。”
陈帆听得入神,眼中满是向往:“白兄弟,你这经历可太奇妙了,我在村里上哪能见到这般景象啊!”
秦老此时也睁开眼,笑着说:“世间之奇,远超常人想象。这一路山水,皆蕴含天地之理。”陈老三连忙点头:“秦老所言极是,今日能得您二位相助,又听闻这些,真是陈某三生有幸。”
白渊又好奇地问陈帆:“陈兄,你在镇上可有什么拿手之事?”
陈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不过是在田里帮着父亲种田,平时就爱鼓捣点东西,帮助父亲减少农活,略通些文墨。”
白渊眼睛一亮:“那可巧了,等进了县城,有一处百机阁,里面机关类藏书众多,我们定要去看看。”
众人一路欢声笑语,马车在道路上扬起轻微的尘土,朝着县城疾驰而去,而他们之间的情谊也在这不断的交流互动中逐渐深厚。
有了马车,很快就到了灵溪县。
路边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贯穿整个县城,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如同一条灵动的丝带。
两岸垂柳依依,柳枝随风轻舞,似在欢迎远方的来客。
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守卫们认真地检查着进出的行人与车辆。马车缓缓停下,白渊率先跳下马车,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伸手搀扶秦老下车。
陈老三父子跟在后面,看着眼前的县城,心中满是新奇与期待。
县城中的建筑古色古香,青瓦白墙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石板铺就的街道干净整洁,偶尔有行人走过,脚步声在街道上回荡,增添了几分宁静的氛围。
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彰显着这里的热闹与繁华。
远处的青山连绵起伏,与灵溪县相互映衬,仿佛为这座小城筑起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这里的空气清新,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草木的芬芳,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陈帆不禁感叹:“这灵溪县果然比镇上繁华许多。”白渊笑着说:“这还只是县城,若是有机会去灵溪城,那才叫真正的热闹呢。”
秦老带着众人走进县城,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
有卖特色小吃的,香气四溢,引得众人直咽口水;有卖精美绸缎的,那绫罗绸缎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还有卖各种小饰品的,琳琅满目。
白渊拉着陈帆说:“陈兄,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罢,便引着众人朝着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走去。
他边走边介绍:“这家茶馆的茶可是灵溪县一绝,而且常有文人雅士在此吟诗作对,可有意思了。”
“白兄,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先去县衙,把灵者考核给搞定啊?”陈帆目光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白渊抬手轻轻拍了拍陈帆的肩膀,笑着说道:“陈兄,莫急!这灵者考核流程想必不会简单,咱们初来乍到,对这县城的规矩和考核详情都还未摸透,冒冒失失前去,怕是不妥。”
陈帆微微皱眉,轻咬下唇:“可我听闻这考核时间有限制,若是错过,又得等上许久,我实在不想耽搁。”
白渊略作思索后,宽慰道:“这样,咱们先去这茶楼中打听一二,找些有经验的前辈或者熟悉县衙事务之人问问。或许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待了解清楚后,再前往县衙不迟,如此也可确保万无一失。”
陈帆听了少年的话,缓缓点头:“白兄所言极是,是我太心急了。那咱们这就开始打听吧。”说罢,二人起身,在茶馆中四处寻觅合适的问询对象,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一心想要为即将到来的灵者考核做好万全准备。
他们首先在茶馆中寻找那些看起来见多识广的人。
白渊和陈帆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悠闲地品着茶。
白渊上前恭敬地问道:“老先生,我们想打听一下灵者考核的事情,您老可知道一二?”老者放下茶杯,打量了两人一番,缓缓说道:“灵者考核啊,不需要特意的准备什么。只需要缴纳一颗灵石,去衙门的测灵碑上测试修为情况和灵根属性即可。”
“什么?灵溪县考核居然要缴纳一颗灵石?”吃惊的不仅仅是陈帆,就连白渊和秦老也显得有些错愕。
“灵溪城灵者考核尚且无偿,这灵溪县是怎么敢收取一颗灵石的?”白渊反问道。
白渊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一位路过的老者停住脚步,压低声音说:“年轻人,你们有所不知,这灵溪县的灵者考核,背后可是有大文章呐!”
白渊和陈帆赶忙凑上前,陈帆急切地问:“老爷爷,您快给我们讲讲,这其中有什么门道?”
老者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才缓缓开口:“这县衙里有人和拥有灵矿的一些家族相互勾结,这收取的灵石,有一部分就进了他们的腰包。而且他们对外宣称是维持考核场地的灵力阵法,可实际上那阵法消耗的灵石,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白渊皱起眉头,满脸怒色:“这岂不是明目张胆地贪污?就没有人管吗?”
老者无奈地苦笑:“他们在这灵溪县只手遮天,谁能管得了?就算有人向上举报,也都被压了下来。”
“嘿嘿,一颗灵石换灵者身份,自此高人一等!这可是很划算的买卖呢!”另一名老者抽了抽手中的烟杆,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陈帆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这太不公平了!别人我不知道,像我们这样农民出身的人,仅仅靠务农的收成两年才能赚得一颗灵石!我们农民已经很难生存了,这想要成为灵者,过上好一点的日子,还要被刮一层?难道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乖乖交这灵石?” 他双眼泛红,满是不甘与憋屈,那紧握的拳头里,仿佛藏着积攒多年对命运不公的抗争之力,指甲都深深嵌入掌心,浑然不觉疼痛。
白渊眼神一凛,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峻气息,犹如寒夜出鞘之利刃,犀利且危险。
他微微仰头,目光透着决然:“当然不能。我们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办法,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交也无妨,但这笔账,我一定会算。” 话语落地,似有金石之声,每个字都沉甸甸的,饱含着一种决心,宛如在心底立下一道血誓,任它前路荆棘满布,也要为这世道讨个说法。
说罢,两人谢过老者,脚步匆匆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上,陈帆眉头紧锁,心潮翻涌,嘴里不停嘟囔着:“这考核本是咱改变命运的契机,咋就成了这般吸血的陷阱,以往听闻母亲常说城里头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有灵根的自幼用珍稀丹药滋养,没灵根的还能使钱疏通找旁门左道,咱农民的娃,只能眼巴巴盼着那点天生的造化,好不容易盼到考核,还得被这灵石门槛卡住。我再来之前,是得到了五块灵石,可是为了突破炼气三层,一块不剩全用完了!这短时间从哪里去找这块灵石啊!”
白渊从身上摸出一个袋子,动作干脆利落,须臾,取出两块灵石,灵石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光泽,蕴含的灵力波动若有若无,引得周遭空气都似轻微震颤。
白渊将灵石随意在掌心掂了掂,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不羁又自信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三分豪迈、七分笃定,高声道:“灵石,咱不缺!这考核,咱必过!就是他这灵溪县令是别想当了!”
陈帆在旁,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中满是惊喜与振奋,看着白渊手中的灵石,仿佛看到了通往灵者世界的坚实钥匙,心头阴霾被这璀璨光芒驱散大半。
不过,听到后半句,又面露担忧,忙拉了拉白渊衣袖,低声劝道:“白渊,咱如今先顾着考核,那县令毕竟是这里的官老大。权势不小,背后家族更是盘根错节,我这农民出身,别的帮不上你,但是我可以帮你打架!可是,我还是想说,咱们蚂蚁斗不过大象!还是息事宁人,考了灵者身份就算了吧!自古,民不与官斗。这是娘教我的道理。”
白渊微微侧头,目光坚定地看向陈帆,拍了拍他肩膀,安抚道:“兄弟,我心里有数。他这般鱼肉乡里、盘剥百姓,断了咱农家子弟的晋升路,若不早早谋划,往后怕还有更多苦日子等着大伙。咱今日交这灵石,不是认怂,是权宜之计,待考核过关,有了灵者身份,说话才有力气,行事才有底气。” 说罢,他大步流星走向考核报名处,那背影挺拔如松,每一步都似踏在命运的鼓点上,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