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放学,晏晴走在学校里,还在思考她的《白雪公主》剩下两个人选。
虽然江淮与那边还没回应,但她已经认定了他就是白马王子,这种事情一旦决定,就很难改变。
苍天,快丢两个男角色下来吧——!!
这时,她的祈祷应验了。
出了校门,壮观的路虎停在马路边上,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随意靠着车门。他穿着黑色冲锋衣,工装裤,低头在看手机,晏晴能感觉到,他藏在衣服下面的肌肉有多完美,腿部肌肉有多发达。对方面庞桀骜不驯,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忽然,他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天选之子!
晏晴心想,他在看我?
“你这么早来干嘛?我还要回家一趟诶。”
抱怨声从身后传来,她心目中的白雪公主和她打了个招呼,朝男人走去。
那人面上的不耐渐渐消失,揉了揉她的头发,被一巴掌打下来。
“发型都被你弄乱了。”
“晚上又不出门,还管什么发型。”
“呵呵,真是个大老粗。”
“那混账东西呢?怎么没见他出来。”
“别傻啦,他跟我又不是一个专业的,早走了。”
盛夏里没想到他对谢沅白这么执着,被他盯上真是太可怕了。
perfect!声音也这么好听,晏晴简直要晕倒了!
“那个,夏夏——”她冲上去,眼神充满狂热,“这位是?”
盛夏里说:“我哥。”
周维然挑眉看了她一眼,难得被承认身份。
“我觉得他很符合侍卫的角色。”她向盛夏里使眼色,“要不,你问他一下?”
“啊?”盛夏里目瞪口呆,“可他是个老男人了,能演吗?”
25岁老男人周维然:“……”
“已经毕业了?!”晏晴的心一下又跌了下去,舞台剧只能本校学生出演,“那没别的事了,拜拜……”
她的肩膀耷拉下来,转身离开,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尽显落寞。
……
“我是老男人,哈。”
周维然气笑了,开着车,“再过五年我是不是可以进棺材了。”
“你长得太成熟了,一点也不像25的。”
盛夏里坐在副驾驶上,在和男朋友聊天。他有晚课,知道周维然来接她,就没多说什么。
周维然看向身旁19岁正值青春年华的继妹,磨了磨牙,“那确实没你显年轻。”
“那可不。”
盛夏里翻下镜子,臭美照着,自然地吩咐:“先回家一趟,我有东西要拿。”
“什么?”
盛夏里说:“你别管。”
“怎么不管,再来个行李箱还不是我扛。”
“不用你扛,我就带个包!”
“哦。”周维然猜她又是要拿些个化妆品,“你同学刚说的侍卫是什么玩意儿?”
“下个月我们学校搞校庆。”盛夏里对着镜子擦口红,“《白雪公主》,还差几个配角,没找到合适的。”
“那为什么我是侍卫?”
“或许是看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盛夏里咬住下唇,忍笑。
周维然:“……你演什么?不会是公主吧。”
“除了我还有谁。”盛夏里理所当然,又觉得这话问得莫名其妙,自信的扬起下巴:“从大一开始,我就是公认的公主人选。”
“行。那我是不是可以作为家属来看?”
“可以啊,那天其他学校的也能来。”盛夏里忽然噗嗤一笑:“但是你看起来不像学生,不知道会不会让你进。”
周维然咧了咧嘴,“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他说:“把你摁在位子上打屁股。”
“……变态!”盛夏里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做得出。
见她乖乖安静下来,周维然的火气总算下去点了。
别人家的妹妹也这样?伸根手指就咬,实在太凶,而且打不过就哭,让人拿她没办法。
周维然心里又甜又愁,给人送到家了,“十分钟不出来,我就进去逮你。”
“知道了,很快。”盛夏里跑下车,像只自由的小鸟。
她这次没准备耍什么花招,都答应了礼拜五住过去,不会故意拖延时间。况且,还约了郁崇一晚上七点的双排。
现在五点出头,到星洲天城吃个饭、洗个澡,时间正好。
路上堵车大半个小时,好在六点之前到家了,桌上留了饭,两个大人都出去加班了。为了之后的蜜月旅行,他们几乎天天都在加班。
盛夏里快速扒拉两口,在周维然烦她之前,从包里拿出特意回家拿的礼物,丢到他身上,然后上楼了。
“什么玩意儿?”
“送你的回礼。”
周维然一怔,没想到白眼狼还有这种礼数,怀着略微激动的心情,拆开了包装。
一条镶着钻石金边的鹰头皮带阔绰地躺在里面。
他知道这个牌子,不便宜,只是,盛夏里真把他当老男人了?
他到了45岁也不会系这种样式的皮带。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收到礼物总归是开心的,但是现在用不上。
周维然把皮带收好,回到房间去试戴了。
……果然像个暴发户。
盛夏里送了礼也不来看看他穿上后什么样,就一点也不好奇?
那两条裙子,他还等着盛夏里穿上后给出评价呢。一到家就急匆匆的,饭也不好好吃,不知道要干什么。
周维然忽然之间操不完的心,但小白眼狼又不服管教,嫌他烦。
梁濯就和他继弟相处挺好,可惜性别不同,就算去取经也取不到位,女孩子复杂多了。
他在房间里转了圈,最终还是决定穿着新皮带去给盛夏里看一眼。
送了礼总归是有点好奇的吧。他心想。
“笃笃笃——”
敲门声,盛夏里刚准备去洗澡,一下拉开门,“干吗?”
门外的男人朝她露出迷之微笑,忽然之间把自己外套敞开,那姿势、那动作,像极了变态露阴癖。
盛夏里当下真以为要看到一些限制级场面,呼吸都滞住了。
但只看到一条金光闪闪的皮带缠在他腰上。
周维然敏锐地问:“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没事。”盛夏里随意瞥了眼:“喜欢吗。”
“还行。”他矜持地说道:“不用送我这么贵的东西,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哦。”盛夏里手扶在门上,“还有事吗?”
“没。”
“嗯。”她把门关上了。
周维然站在门口,总觉得不该是这种冷淡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