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内行看门道,张宝成毕竟号称东陵医王,他立刻看出了弹针的精妙之处。
看似不经意的弹了弹针头,实际上指尖暗藏真气,顺着银针打入患者体内。
但这一道真气极为讲究,多一分不行,少一分无效,一般人肯定掌控不了。
随着银针的震动波,将真气柔和的送入经脉之中,以达到治愈的效果。
张宝成暗暗叫服,果然是失传了几百年的无上针法,光是这一手弹针,他就算学一辈子都学不会!
“两位,恭喜你们了,你们的女儿有救了,而且很快就能痊愈!”
他转过身向洪武夫妇说道。
洪武面露喜色,“张神医,你说的是真的吗?”
女儿的先天性心脏病,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心结。
看了很多权威的心脏科专家,都没能根治,如今算是有希望了。
张宝成道:“我东陵医王从不说谎,我说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两位或许还不知道吧,就在几天之前,寒玉神医可是将一个已死之人从阎王爷手上给抢了回来。所以令千金的病,对他来说绝不是难事。”
连死人都给救活了!
听到这话,洪武夫妇俩满脸震惊,同时转头看向了正认真治疗的寒玉。
此刻。
寒玉已经开始
退针。
咻!咻!咻!
随着他手指不断略过,如弹钢琴一般华丽优美,银针一根根陆续被收回。
小女孩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也渐渐恢复了一丝红润。
抽搐的症状随之消失,呼吸也变得平缓下来。
寒玉再一次探了探小女孩的脉搏,满意的点了点头。
“爸爸…妈妈…”
就在这时,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小女孩睁开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洪武夫妇赶紧走了过来,“萌萌!爸妈都在呢,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身为父母,女儿被病痛折磨,当大人的心里更是难受。
萌萌眨了眨大眼睛,摇头道:“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感觉挺好的,身体里面暖洋洋的,而且心脏也不痛了。”
听到这话,夫妇俩个喜极而泣。
一家三口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画面感人。
寒玉没有打扰他们一家团聚,见病已经治好,便回到桌前继续喝茶。
这时,洪武满脸歉意的走了过来,扭捏道:“那个,寒神医,多谢你出手相救,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冒犯了您。”
寒玉自顾自喝茶,不发一语,看都不看他一眼。
洪武自知刚才的失礼一定是惹怒了这位神医,索性跪在了地上,“
我洪武从来没有跪过任何人,今天向神医磕头道歉,刚才的事情实在对不起!”
咚!咚!咚!
他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堂堂大丈夫,洪家的家主,今天为了答谢救女儿的恩人,不惜一跪!
“寒神医,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洪家的贵宾。今后不论有任何事,我洪家必定赴汤蹈火。”
咚!咚!咚!
又是三个响头磕下。
寒玉原本只是不想理会他,并没有要他认错道歉的意思,见这人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也只能将其搀扶起来,说道:“起来吧,相逢即是缘,是你女儿命不该绝。”
洪武无比高兴,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张三千万的支票,说道:“寒神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等有时间我再亲自登门拜谢。”
说罢,也不管寒玉要不要,直接硬塞过去,然后带着妇人和小女孩离开了。
“三千万!什么大老板这么阔气?”
寒玉看着手上的支票,有点好奇洪武的身份了。
这时,张宝成说道:“我倒了解一点,似乎是中海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不过并非中海人,大本营是在京都,再具体一点的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洪家在京都那边还是很有地位的。”
怪不得这么大方呢,不过寒玉并不
在意这些,这三千万就当是意外之喜吧。
噗通!
却此时,张宝成神色一下变得无比严肃,双膝一曲跪在地上,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寒玉无语了,才刚刚扶起一个,又跪下一个!
“寒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答应。我想拜您为师,跟您学习弹针!”
他无比诚恳,怕寒玉不答应,一咬牙又补充道:“只要寒先生愿意收我当弟子,我愿意让我孙女从此给你当牛做马!”
张妙可正玩着手机,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爷爷,你拜师就拜师,扯上我干什么?”
“能够给寒先生当佣人,伺候他陪在他身边,是你的福分,你可别不知好歹!”
张宝成立刻呵斥一句。
他并非胡言乱语,而是在给自己,也是给孙女找一条后路。
能不能当寒先生的徒弟暂且不论,要是张家能够有像寒先生这样的女婿,那也是张家之福啊!
寒玉差点就笑了,这老头还真是敢说啊,“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收徒。只不过,弹针也并非什么不传之秘,既然你有兴趣,我可以无条件教你,不过要等我有时间的时候。”
“真的吗,多谢寒先生!多谢寒先生!”
张宝成激动万分,
连连道谢。
寒玉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起身说道:“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对了,你给我拿一味药材,我原本就是来买药的。”
拿过药之后,寒玉离开了。
一直到他走远,张妙可这才放下手机,光明正大的看着那个男人远去的背影。
“孙女,你给爷爷说实话,你觉得寒先生这个人怎么样?”
张宝成忽然开口问道。
张妙可俏脸一红,“爷爷,这叫什么问题?还有,刚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要伺候那个臭男人了,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你会不愿意?也不知道刚才是谁一直假装玩手机,实际上偷偷的盯着寒先生看。”
“爷爷…你…你说什么…我才没有…”
“你看看你看看,脸红了。爷爷照顾你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
“什么嘛,我才没有…”
少女的心思被人拆穿了,两只小手不安分的摆弄着衣角。
其实刚才寒玉在治疗萌萌的时候,张妙可跟张宝成一样,从头到尾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只是一个看的是寒玉的针法,一个看的是寒玉本人。
良久之后,张妙可这才弱弱的说道:“爷爷,你说…你说寒先生会不会对我这样的女孩子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