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品发布会的现场本就因为顾佳佳的名声而混乱,九尾没听到经纪人的回答,他大步向外走去。
终于听清了那头经纪人的回答,“她生病了,这次是真的去不了了,许总。”
九尾攥紧了手机,“她人在哪里?”
“北京,xx某医院。”经纪人还在补充,“您这个当然可以算成是违约,不过这也是不可抗力对吧,都是生意人。我希望您能理解,我们要不要再商量一下……”
“姐!”九尾克制地喊住了她,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不是违约,放心。”
“谢谢谢谢谢谢许总,您真是个好人啊,只是现在您那边要怎么办呢?需要我们出面?要不这样,我来以佳佳工作室的名义发个微博?”
“好,谢谢。”有了基本的保障和注意力转移,九尾开始一点点地安排目前已经发生的一切,发布会照常程序进行,毕竟场地已经布置了,他站在人山人海的背后,想到了靠兄弟们,此刻只有麻烦他们才可以微微挽救了。
他没有过多纠结,毕竟他向来很少开口。
手机不离手的无畏此刻却在被采访,没有看到九尾的微信。
远在飞往福建飞机上的钎城正在看着窗外。
一诺在基地看到了信息,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去训练室抓出了还在复盘的牛子,两人立马出发。
他回复的是:来了!还有飞牛。
i在照常下午场直播,看到了信息的同时,他放下了打游戏的手,笑出声来。
i:家人们,有个情况,我得说一下啊,尾子求助,我得下播了,晚上补回来,好吧?
他关闭了36252,和染染直奔活动现场。
他回复:请客吧!
新品活动在意外中集满了回忆杀,更提早完成了所有流程,九尾请大家去吃饭,可是大家都有各自要做的着急事情,只好约了下次。
九尾从不是生硬的客套人,看着大家离开后,他选择去机场,出发北京。
上海
徐可趁就她自己一个人在,立马起身出去,去办出院。
背后是一声黏黏乎乎的喊声。
“徐可!”
徐可几下就听出是无畏了,她咬牙切齿地干脆地说了声,“徐必成!”
徐可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哎哎哎,你别跑呀!”她哪里跑得过无畏。
无畏跑着很快就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徐可的胳膊。
“医生不让你出院。”他把人往回拉。
徐可看着他的眼睛,言辞恳切,说,“我……我老多事情没有做了,而且我真的没事了,我可以…现在给你来个大跳!”女孩儿坚定的眼神,好像马上就要开始展示她的大跳了一样。
无畏赶紧把人拉住了,他知道徐可向来可以说到做到,“啊?别别别。”
徐可抬起手来,带着无畏的手也一起太客气来,她双手合十,在求饶,撒娇意味更重了,“求你了,真的。”她在赌这招对无畏有用。
看着徐可的眼神,无畏红着脸点了点头。
“好好好,回家回家!”
果然有用!徐可大笑起来,“耶!”
最终,徐可顺利出院了,是无畏去办的。
无畏开车送她。
徐可看他没开导航,立马指挥方向,“我公司得往左转?”
“我说的是回家!”无畏居然会抠字眼,徐可震惊之余,想故技重施,“我要去公司。”
这次不好用了。
毕竟司机是无畏,他难得这么严肃,“回家办公,我看着你,可以。”
徐可扭头盯着他看,“看着我?”
无畏点了点头,“对,看着,我答应一诺了。”
徐可咬紧牙关,“你俩过吧!”
无畏也没在怕的,好有脾气,“那我掉头,送你回医院了?”
徐可被发了个措手不及,“我错了,错了错了!”起码离开医院了,不能回到原始进度啊。
无畏终于演不下去了,笑了起来,他还是笑起来可爱,冷脸帅是帅,也很吓人。
徐可家
徐可在卧室工作,无畏在客厅里工作。
就这样不知多久,徐可走了出来,歪头看了一下,笑起来,“忙完了么?”
无畏摘下耳机,看着徐可,“说啥?”
徐可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忙完了么?”
无畏合上了电脑,看着她笑起来,“我随时完事,你头疼不?”
徐可在他身边坐下,“真的好了,想吃啥?”
徐可拿出手机,无畏凑过来,两人距离瞬间很近。
徐可瞬间紧张的样子很容易被看出来。
“我想了很多种场景,没想到最后会是选择了这种,还记得那天杀青的时候,我怕我站在台上说,你会跑。”徐可还是选择了开口。
无畏挠了挠头,疑惑地看着徐可,“跑?”
徐可目光直视,言表心声,“杨涛,我喜欢你。”
无畏瞪圆了眼睛,“啊?”这声音更像是保护极致触发的下意识。
徐可没有丝毫退缩,“你明明听到了,你喜欢我么?”她像是要把人生所有的勇气用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无畏的眼神早已看向了别处,“我……”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徐可选择去打趣,免得他尴尬,她不想他尴尬。
“你现在也能跑。”徐可是笑着说的。
和徐可想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无畏一把拉住徐可,不同以往,他这次拉住的,是徐可的手。
徐可紧张的大气都没出。
“我必须承认这半年时间我有…有…有动心过,但…那是因为你帮我,你人好,你特别好,而我明确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很清醒,所以,我就当没听过,你我还是朋友,好朋友,和你和一诺一样。”在那一刻他是杨涛,徐可无比确定。
“动心过?”没办法,人只想捡着自己爱听的说下去,徐可也不例外。
无畏在点头,他没有否认,“嗯。”
徐可心里很乱,明明应该是伤心的,可是偏有暖流,“你配不上我?”
无畏更加坚定地点头,“嗯。”
徐可却觉得稳了,因为起码他欣赏她,“所以,”她依旧不让步,目光直视,“你这是拒绝我了?”
福建
钎城是当天夜里到的,叔叔阿姨已经睡着了。
老人家们都是吃苦出来的,舍不得买两个床位,叔叔是睡在过道拼起来的两个小椅子上的,看着就很舒服,不只是心里。钎城随手拿了一件衣服给他盖上了。
看着阿姨,她虽然在熟睡,可是眉头紧锁,面色惨白。钎城又抬头看了看还在滴着的三瓶药,阿姨的手和胳膊上都有埋着、时刻准备着输液的针管,看到就会头皮发麻,是可以想象中的疼痛。
他走向医师处,听过大概的情况,更睡不着了。好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又一觉,他能挺的。
早上,工作人员上班了,钎城就去订了双床,因为阿姨没办法下床,就没办法换成单间了。
没有告诉阿姨,怕她心疼钱,可是叔叔知道了还是一再谢过钎城,说自己不用。
“孩子赚钱就是给你们花的呀。”钎城真诚,叔叔就没再坚持。
“晴晴呢?”阿姨满眼泪水地问,看着钎城,她对他印象很好。
“奥运会,为国争光!”是叔叔在旁边大喊着,钎城跟着点头。
“哦,好,太好了!”
做父母往往都会被这句挡住,说不出那句“我其实想他回来的”。
“我想他了”在他们那里没有“好的,爸妈知道了”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