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ag训练室
早早等待着的女孩们看着门被推开。
“老板？”女孩们一起发出疑惑。
一诺放下本子，坐了下来，“早！坐坐坐。”
“您是要带我们训练么？”露露边看着一诺，边拉开椅子，“教练呢？”
一诺点头，“他生病了，我带你们，我们正常训练。”
几个人依次坐好。
“没事吧？”小害看着一诺问。
一诺翻开笔记，“没事。”
小害点点头，便没再多问，立马投入训练。
一整天的训练结束，大家扔下手机。
菊姐最先起身，动了动脖子，“吃饭去！”
小害跟着大家走到门口，“我回宿舍一趟，你们去吃饭吧！”
露露点头：“我是真饿了，不等你了。”
小害和大家摆手，朝另一个方向跑走了。
她直奔宿舍，拎起药袋就往九尾宿舍跑去。
九尾房间门口，小害喘匀了气，才敲起门来，标准三声，却无人应答。
小害试探地按下门把手，门没锁，小害迈开脚步，同时开口，“教练？是我，小害，我进来了？”她没有关门。
漆黑的房间没有开灯，小害试探性地往里面走。
九尾本在躺着，听到声音已经坐了起来。
“你怎么样？”小害把药放在桌子上，站在床边看着虚弱又凌乱的九尾。
九尾抬手顺了顺头发，微微摇头，“没事。”他声音很小。
“可你脸很红。”小害伸出手背想去贴他的额头，被他预判到，一下就躲开了。
小害只好转身去拿温度计，“你应该是在发烧，我拿了药，你吃完了，睡一觉就好了。不能只睡觉。”
“训练结束了？”九尾看着小害从袋子里给他往出拿药，“吃饭了么？”
小害点头，转过身来，示意九尾张开手掌，“伸手。”
九尾乖巧地张开双手，接住小害拿出来的药，“回去休息吧。”
小害转过身去接水，“看你吃了药，我就走。”
九尾明明是坐在那里，人却是在向后倒，明明已经烧迷糊了，还在硬挺。他是想接过小害手上的水杯，可迷迷糊糊地抓到了女孩儿的手上。
小害怕他倒下去，赶忙抓住他的胳膊，喂他把药吃了下去。
“别装了，行不，难受就直说。”
他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这句话，接着很快就睡着了。
小害给他盖好被子，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又反复摸了摸自己的，“还是很热。”
可她没走，她看了眼时间，担心他会有事，就搬了把椅子，一直坐在外面。
直到天彻底黑了，卧室里才发出微弱的声音。
小害赶紧起身，轻声走进来，刚好九尾从卫生间出来，两人迎面撞上，他一把将女孩儿揽在怀里，紧紧抱住，他虚弱又低沉的声音在小害的肩头呢喃。
“我以为你走了。”委屈巴巴的大狸像是终于得到了一丝的释放。
小害僵直着被抱住的上身，傻傻地愣在原地，思量许久，她才呆愣愣地发出了声音。
“教练？”
九尾瞬间放开女孩儿，退后了两步，“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小害赶紧摇头，加快了语速，“退烧了，就没事了，我走了。”
没九尾的回应，小害就已经跑出去了。
九尾双腿无力，双手抓着桌子边，慢慢在床边上坐了下去，他低低地垂着头，头发乱飞，黑暗中后悔不已又极度要强的人流下了一滴眼泪。
小害飞快地跑出来，直到自己的宿舍楼下才敢停下来喘口气，她无法克制，自己的脑袋里全都是九尾抱住自己的画面。
“不对，这不对。”
小害又开始在基地里面徘徊，溜达了很久都没有回到自己的宿舍。
漆黑的卧室里，九尾要把自己头发薅掉了，他很用力地打了自己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第二天一早
面色发白的九尾敲响了一诺办公室的门，他一句话没说，双手给一诺递上了辞呈。
一诺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笑了笑，“带完吧，兄弟，没你，她们拿不了冠军。”
九尾在他对面坐下，“她们能！”
一直如此，只要不是在小害她们的面前，九尾就会毫不吝啬地夸奖和信任他们，无条件地信任着他的听话又努力的队员们。
四目相对间，九尾终于选择在多年的朋友面前卸下防备。
他攥紧拳头，“我要疯了，兄弟。”
一诺看着九尾的眼睛，默默拿起笔来，“我明白了。”
九尾双手合十，“谢谢，就说我家里有事，最后一场，你带他们，bp你都懂的。”
一诺也攥紧了手上已经按下的圆珠笔，在做最后的坚持。“就在咱家门口打，真的不再等等？”
九尾摇头，不能再坚决了。
“我不是一名好教练，也做不好教练。”
一诺摇头，快速签好姓名，按下圆珠笔。“兄弟，决定好了，我支持你。”他看着九尾的眼底，“全都支持！”
九尾接过辞呈，笑着点了点头，“谢了，兄弟。谢谢你让我来做ag的教练。”
一诺看着他站起身来，“对也好像不对。以后不做教练了，人就可以追了，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九尾笑着摇了摇头，“看不见就不难受了。”他慢慢地走到门口，挥了挥手。
一诺没有送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送他的背影，这一幕真像是和初见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好像看到了那个本该意气风发的少年。
或许男人之间并不需要多说些什么。可“再见，兄弟。”这几个字一诺还是在心里说了一遍。
一诺老板兼教练正式上阵了，他自己调侃道，“可是要被九尾拱手相送一个冠军教练喽！”
可是他没说辞职，他答应九尾了，是请假。
训练结束，小害还是没忍住问一诺，“老板，尾教什么时候回来？”
一诺收拾着桌上的资料，没敢看她，淡淡开口笑着来转移话题，“怎么了，是嫌我不够专业嘛？”
“不是，您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害认真的语气让一诺还是抬起头来看着她。
“别被任何事情影响，做职业选手的要更理性一点。”
小害点点头，“好，我去吃饭了，老板再见。”她轻声关门离开了。她始终没有叫过他教练。
一诺叹了口气，手上刚整理好的资料散落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