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别墅内。
“行了,我知道了。”
汪国卫换好衣服出了门,身后是李秀荣的唠叨。
他不耐烦的应付了两声,随后便迅速的钻进了车内。
前排的司机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后脖子上还扎着一枚银针。
汪国卫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朝着身侧看去,蓦的打了个寒颤。
“汪老,许久不见啊。”
林阳笑的露出了一口白牙,汪国卫深吸了一口气:“小子,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跟您喝喝茶叙叙旧了,不过这司机不识好歹,所以我暂时把他定住了。”
说话间,林阳将司机脖子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司机刚准备反应就被汪国卫拦住了:“开车,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了一处小院当中。
“说吧,找我干什么?”汪国卫给林阳倒了一杯茶无奈的问道。
他知道,这小子主动找他,肯定没好事儿!
“问你几个问题。”
林阳的神色严肃了起来:“那些变异人的事儿,相信你也一直都在跟进吧?”
汪国卫点了点头:“知道一些。”
“你们那个什么狗屁研究所,现在不光在研究这东西的解药,还在跟他
们一起研究怎么让这些东西真正的达到长生的目的,对吧?”
汪国卫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但我们没有用活人做实验。”
林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也算是他们守住的最后的底线了。
“你确定那些研究所没有跟国际上那些狗屁的组织联系在一起?”
“这个……”
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汪国卫迟疑了片刻。
林阳顿时知道了他迟疑当中的含义,所以明面上,陈林带着他们去处理这些东西,实际上,不过是在帮着那个研究所抢夺他人的研究成果。
当初大夏对于这些人建立研究基地的事情不仅没有阻拦,而且还大力支持,多半是因为对方给他们许诺了什么好处。
而后来估计是双方闹掰了,他们没有拿到应有的好处,所以才会闹成这样。
说到底,林阳也好,陈林也罢,都是这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想到这儿,林阳看汪国卫的眼神多了几分杀意。
汪国卫吓得哆嗦了一下,解释道:“林阳,有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我说了也不能全算,这都是为了大局考虑。”
林阳冷笑一声,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
他口中的大
局指的是全人类的长生,而林阳他们,注定了是要当牺牲品。
“如果这事儿我现在不干了,你们依旧不会放过我,对吗?”林阳收敛了几分身上的杀意。
汪国卫咕咚咽了一口口水,没有回答。
但林阳已经知道了答案,说白了,这一趟,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而今的林阳只恨自己不能掀翻这天地!
但他也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牵挂,若是没有牵挂的话,他又怎至于被人逼到这个份儿上。
满口的仁义道德,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掠夺他人的成果。
好在他足够清醒,一早就看清楚了这些东西的本质。
肮脏至极!
“林阳,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注定?他还真不喜欢这两个字。
“保护好我的家人,他们若是损伤一根毫毛,我都不会管你们所谓的大局!”林阳看着汪国卫警告道。
汪国卫赶紧点了点头:“上次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也派了人去了你家,你放心,我调去的都是高手,即便是对付不了那些人,也足够支撑到你回来。”
听到这话,林阳点了点头,摸出一支烟含在了嘴里。
“汪老,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
“什么事儿?”
“怎么这世上的人各个都是如此,又要当婊x,又想立牌坊,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又坏事做尽!”
面对林阳的询问,汪国卫微微蹙眉。
这小子不好糊弄,他也没办法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最终,他也只能叹息了一声:“有些事情,我们不做也会有别人做,倘或别人都做了而我们不做,那最终等待我们的就是死亡。”
嘶——
这玩意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像极了当代年轻人所说的……内卷?
……
离开了小院,林阳在京都各处拜访了一圈,到林家时,早已破败不堪。
林家早就被叶家给吞没了,林家人也都不知所踪。
看着不远处的林氏集团大楼已经改头换面,林阳抽着烟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那小子……还活着吗?
他这一生能聊天的朋友不多,林天泽绝对算得上一个。
……
大年初七。
所有人按时回到了高家,高秋山也早早地让家里人准备好了酒宴欢迎他们回来。
回家过了个年,众人都红光满面,看着气色都比之前好。
尤其是张林子,一见到林阳就炫耀起了他师傅给他的宝贝
,林阳实在是没办法拆穿他,告诉他他师傅给他的那个所谓的宝贝其实就是个破碗,还是现代仿制的。
“虽然缺了一点,但这可是宋代的瓷器!”
“看见没,这釉面,这纹路,还是官窑的!”
“我师傅他老人家说了,这是他多年前无意间得到的宝贝,能值不少钱呢!”
张林子刚跟林阳炫耀完又拉着唐鄄说了一通,最后唐鄄实在是没忍住,直接将那碗给他砸了。
张林子顿时勃然大怒,想动手,又不敢。
毕竟他只是力气大了点,但是唐鄄不一样,唐鄄一个眼神过去他就能中毒,惹不起啊!
看张林子在角落里委屈巴巴的拼凑他的破瓷碗,高林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带他去高家装瓷器的屋子指着一堆古瓷碗让他挑。
结果这小子挑了一个最不值钱的,大概也就能卖个几万块这种。
林阳算是看出来了,人还是得多读书,张林子这样的,多半是被他师傅哄骗着长大的。
好在他机灵,小时候那老头每次哄骗他的时候都能被他给拆穿。
想起师傅,林阳的面色凝重了几分,这段时间他也试过算白鹤和林傲的情况,但不管怎么算都算不出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