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子墨说的话他不喜欢听,但最后一句确实没说错。
凌浅并不是非他不可。
他加快步伐赶了上去,走到凌浅身边,把手中的礼盒递了过去。
“我有急事回公司一趟。”顾息靳说。
“你小子,刚来就要走,公司什么事情非得回去处理啊!”老太太气势汹汹的说,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老太太,真有急事,您多体谅。”顾息靳说完,转身就走。
跟在身后的老李,一脸茫然,他记得顾总一早去公司就把很急的事情处理完了,下午要开的会也推到了明天。
该不是公司有什么很急的事情,顾总才着急赶回去吧。
老李满脸担忧。
没一会,顾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李迅速接起电话,神色凝重,“喂?顾总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嗯,是的。”
“你帮我查一下这个叫许子墨的人,顺便查下shallow这个品牌。”
“今天之内把查到的结果给我。”
老李听完顾总说的话,站在原地愣了会,“好的,顾总。”
他原本以为顾总是让他处理跟公司有关的事情,没想到是调查刚刚那家店的老板。
可这件事,为什么不能当面跟他说呢。
老李甚是疑惑。
没一会,黑色迈巴赫停在顾家别墅前,凌浅和老太太依次下车。
老李把买好的东西,和张姐一起拿上楼,放在凌浅的卧室里。
看到张姐搬了一趟又一趟的东西上楼,赵曲钥疑惑道:“你这搬了多少趟了,还没搬完呀。”
张姐双手提着一大堆礼品袋,走到赵曲钥面前说:“回太太,东西有点多,这趟搬完了估计就剩下两趟了。”
赵曲钥扫了眼黑色礼品袋上的纹金logo,问:“这些东西都是买给谁的?”
这个牌子是高定品牌,价格不等,但都不便宜,熟黑色礼品袋最贵。
这家店她经常买,十分熟悉,店就开在京华商城内。
“这些东西买给凌小姐的。”张姐如实回答。
说完便把手上的东西送上楼。
赵曲钥神色一变,眼底满是嫌恶,咬牙切齿道:昨天说息靳的公司股份就是自己的,今天就在京华集团消费,买这么东西,真是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老太太正色道,满脸不悦。
赵曲钥这才发现老太太走了过来,刚才气急,忘记减小音量。
平日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在家,正常音量说话习惯了,忘了老太太昨天回来了。
“没有,妈,你听错了,我说电视上的人不要脸呢。”赵曲钥看着前面的电视机,迎了上去,扶着老太太笑着说。
老太太扫了一眼电视里放的画面,唇角下压,没说话。
“今天是我跟凌浅去京华商城买的东西,都是我出的钱,你有什么意见直接当着我的面说。”
“别在背后叽叽歪歪。”老太太说。
“妈,瞧您说的,我心眼这么小吗?你跟凌浅买东西,我能有什么意见呀。”
“就是凌浅她马上”
赵曲钥话说到一半立马闭嘴,昨天晚上顾霆业特地交代她,不要让老太太知道顾息靳和凌浅离婚的事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凌浅她马上怎么?”老太太接着她话问。
马上马上马上就要和息靳回自己家住,哪能一直在顾家住下去,总要给他们俩留点私人空间呀。
“买这么多东西还要搬过去多麻烦呀!”赵曲钥嘴角扯着笑说。
老太太虽然希望凌浅一直在顾家陪她,可赵曲钥说的也有道理。
毕竟一直在顾家,两个人多多少少会有些放不开,她还想着抱曾孙子呢。
“有什么麻烦的,到时候凌浅要回去,就让老李把这些东西一并送过去就行。”老太太说。
“您说的对,是我多虑了。”
赵曲钥见老太太眉间舒展开,悬着的心缓缓落了下来,缓缓吐了口气。
幸好自己嘴快,及时收住,不然要是让老太太知道顾息靳和凌浅要离婚,接受不了刺激到她老人家,那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
赵曲钥在昨日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顾霆业不让她告诉老太太。
现在算是知道了,老太太对凌浅非同一般,明明昨日两人才见面,今天就把她带出去逛街,买了这么东西。
当初她来顾家,老太太一件东西也没给她买过,所有的东西都是顾霆业派秘书置办的。
后来得到老太太认可后,她手上才有可支配顾家钱财的权利。
凌浅在房间里收拾着今天买回来的东西,把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柜里,衣柜瞬间被塞满。
其他东西也放在相应的地方,最后一件是顾息靳回公司前交到她手上的那条项链。
她从礼品袋里拿出盒子,被捏皱的小票被她轻轻抚平,上面是付款明细。
她看清小票上的金额时,手里的小票差点掉到地上,这条项链的金额是五百万。
顾息靳居然就这样给她买了下来。
她把发票叠好放进礼品袋内,小心翼翼的打开礼盒,精致的白玫瑰躺在黑色垫底的绸缎上,精妙绝伦的工艺,让凌浅挪不开眼。
看了好一会,她才恋恋不舍的挪开目光,把盒子合上,放进袋子里,一并放入衣柜。
这件东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太贵重了,她没想过带走。
凌浅把东西收拾完后,坐在床边休息了会。
拿起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喂?妈,我最近几天应该都在顾息靳家,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您不用太担心,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好,你在顾总身边妈妈放心的,记得照顾好自己啊。”母亲在电话那头说。
“嗯嗯,妈妈您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对了,我今天在京市碰到子墨哥哥了,没想到他居然也在京市。”凌浅激动的说。
“真的吗?子墨回国了,你有时间带他来家里玩呀。”母亲说。
“好的,妈妈。”
凌浅说完后,把电话挂断,想着今天碰到许子墨的场面,那瞬间仿佛做梦一般,几十年没见的人,没想到会在京市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