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小伙子,该醒醒了。”
伴随着一个老头的声音,卜思量的意识逐渐恢复。眼睛还没睁开,就又听见刚刚那老头的声音:
“快醒醒快醒醒,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能睡的混小子。”接踵而至的还有三个无情的大逼兜子招呼在他的脸上。
啪啪啪的三下过后,卜思量猛然睁开那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只见面前蹲着一白发白髯,拄着拐杖的佝偻老头,吓得啪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大声质问:
“你你你,你谁啊,别碰瓷啊我告诉你,我可没钱赔你。嘶~~好痛!”
说了几句话的卜思量突然感觉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连忙捂住。
“我的脸怎么这么痛,像是有人抽了我耳光。”
一旁的老头尴尬的挪动通红的手掌,悄悄地藏在背后。
“咳咳咳,小伙子,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啊?”
卜思量疑惑的打量了这老头一眼,随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自己好像是处在某座山的山顶上面,光秃秃的石头山顶,四周云雾环绕的,说明这山头应该海拔不低。
“你谁啊,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在家吗?我不应该”随后他突然双眼噙满泪水:“我不会,死了吧,啊?啊!!!怎么会啊,我四千五百万才花三千块,我还是个处男,我昨天晚上买的吃的还没享受呢,怎么能死了!这是哪儿?天堂?还是阎罗殿啊!哇呜呜呜呜!”
卜思量觉察自己可能已经歇逼了,顿时哭得说话都不经过大脑。可这老头儿一听,原本看着还挺慈祥的脸立马拉了下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哭什么哭,没出息的玩意儿,老子就算是自己魂飞魄散,也不会让你死!”
卜思量听这话,立马停歇,抽了抽鼻涕问:
“我没死?那我怎么会在这儿,这儿也确实不像是地府。喂,老东西,你谁啊,这是哪儿啊。”
老头实在憋不住了,抄起拐杖就是砸:
“我叫你哔哔,地府是吧,老东西是吧。”
吃了两拐子的卜思量急忙躲避到一旁,双手捂着脑袋大骂道:
“喂,老东西,别以为你年龄大我就不敢动手,再打我试试?”
老头气急败坏,实在憋不住了来了一句:
“老子姓卜!你个瘪犊子玩意儿。”
卜思量一听,刚刚还像野狗一样的表情一下就变得激动:
“老东老头儿,你到底是?”
老头看这小子虽然混,但是还算是聪明,就正了正脸色说道:
“鄙人,卜清玄,你也可以叫我,玄清子。”
“玄清子?玄清?《玄清册》!”
“没错!”玄清子见这小子终于发现了华点:“《玄清册》,正是出自鄙人之手,而每一个拿到《玄清册》的卜家后人,也就是我的后人,都能够通过其产生的玉符与我沟通。届时我就可以你在干什么!”
此时的卜思量,正在围着这个自称玄清子的老头儿一个劲的转悠,嘴里还碎碎念着:
“玄清子?卜家老祖宗?那不就是我老祖宗,看着不像啊,没一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倒是像一个猥琐小老头儿,啧啧啧,修炼成这样就能预测未来?不太能让人信服啊。和我长的也不像,也对,几千年的演变,基因早就脱离原始轨迹了,啧啧啧,难评,实在难评!”
“够了!”玄清子大怒,接着拐杖往地上一拄,还在转悠的卜思量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到他面前约三米的位置,当头一拜。卜思量见这老头儿玩不起,急忙求饶:
“哎哎哎,老头儿老头儿,错了错了,收了神通吧!”
“嗯?”
“不对不对,老祖宗老祖宗,后代子孙不敬,知错了!”
“哼!”
玄清子这才一拄拐杖,解除了对他的束缚。接着用极其威严,但明显带着几分刻意的语气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父亲叫什么?”
卜思量摸了摸刚刚磕破皮的膝盖,极其不爽的回道:
“卜思量,我爸叫卜远程,是个抛妻弃子的家伙?”
卜思量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面前这老头应该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随随便便就能捏死自己,但是却让自己有着莫名的亲切感,所以他说话才如此肆无忌惮。
“哦?卜远程?哈哈哈哈,你果然是他的儿子,他终究没有失信于我,哈哈哈哈!”
卜思量一脸懵逼:
“老祖宗认识我那混蛋爹?”
“嗯?”
“不不不,亲爱的老爸,是老爸。”
“哼,你小子还算是识相,不过比起你爸来说,你对长辈的尊敬差得远。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种性格我倒是更喜欢一点,不像你爸,说什么话都是唯唯诺诺。”
见玄清子语气缓和,卜思量问到:
“老祖宗找我何事?能否和晚辈说说。”
“嬉皮笑脸,毫无男子气魄。”
“这哪是嬉皮笑脸啊,这不是看见老祖宗了,想要亲近一下嘛。”
“哼,油嘴滑舌,不堪大用!”
‘这死老头儿,左也不对,右也不是,就是看我不顺眼呗,死老头儿!’
玄清子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投过来一个危险的眼神:
“臭小子,你的情绪告诉我,你很不爽,莫不是在心里编排老夫?”
卜思量大惊:
“不敢不敢,晚辈哪敢编排老祖宗,此乃大不敬,晚辈纵使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呐!”
“哼!谅你也不敢。咳咳咳,我此次寻你,并非刻意为之,实乃天命使然。”
“天命?”
“没错,是天命让你成为我卜清玄的后人,也是天命,让你成为这一代,接收卜家传承的卜家后人。”
“卜家传承?晚辈不解,还望老祖宗详细告知。”卜思量不解的问。
老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
“嗯,还算谦逊得体。好啦,你且听好。吾卜清玄,正如我于《玄清册》上所述,吾生于天荒,魂归于天和。吾活着的时候,天地混沌不堪,吾尽用千年,平苦难,救生灵,吾魂尽之日,也算大有成效。吾自认为有功于世,故集众友之力,助吾之道传于吾后人也。”
一听这老头儿居然开始讲文言文了,卜思量受不了打断说:
“老祖宗,您不是会说我们现代语言吗,怎么开始说‘之乎者也’一类的话了,晚辈才疏学浅,还望老祖宗体谅。”
玄清子指着他鼻子就骂:“不学无术!不学无术!”接着叹了口气继续到:“罢了罢了,就依你。我用了我几千年的道友情缘,才造就了我卜家世代传承,而为了让卜家后代翘楚辈出,我更是以魂归天地作为代价。你现在所看到的我,只不过是的一具化身罢了。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等待每一个卜家当代最杰出的人,而你,就是你的父亲卜远程,选择的最有资格传承卜家的当代子孙。”
卜思量听后目瞪口呆。
“你不必太过惊讶,每一个卜家后人第一次听见这一席话,都是这种表情,因为在你们每一个人的眼中,自己都是父亲之下唯一的子嗣。”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在我们自己眼中是唯一的子嗣。”卜思量问询的语气明显急促。
“我看你刚才的表情,还以为已经你听懂了。没错,你并不是你父亲唯一的子嗣,准确的说,每一个卜家后人在见到我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家里的唯一不二的后代。”
“你是说,我还有很多的”
玄清子思考了一下回道:
“没错,每一个卜家继承人都会广泛繁衍后代,这样才能保证其中出现翘楚一般的人物,呃,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量变引起质变。不过这都不重要,你只需要明白的是,今天见到我的人是你,而且在你们这一代的卜家后人里面,见到我的人也只有你。”
此时的卜思量大脑开始宕机:
“你,不是在开玩笑?”
“在我后人面前谈论后人之事,我从来不开玩笑。”
“嘶呼你让我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