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清楚,只要蒋夫人不允许,她连这里一根线都带不走。
从管家佟叔到门外看守的安保人员,蒋家的男人几乎都是退役军人出身。
吵闹,讲道理,更是没有用。
只会换来蒋夫人更多难听的话羞辱她。
也好,孑然一身的来,再孑然一身的走,以后也不会再有念想。
亏就亏了吧,就当这五年的付出喂了狗。
扯出蒋夫人手里的离婚证,温暖挟着一身冷漠出了门。
一句废话都没有。
后面三个工人面面相觑,也都麻溜的跟着出去。
蒋夫人怔愣了片刻,忙不迭走到窗户边往外看。
大门外停着辆拉货的箱车,温暖和工人走出院子。
温暖跟他们说了什么,然后上了货车的副驾驶坐,另外两个工人进了后面的车厢。
货车缓缓驶离蒋家。
从头到尾,温暖都没再回头看待了五年多的家一眼。
想必,是真的伤透心了吧!
“唉~”
蒋夫人转身,落寞的出了房间。
……
温浅得知姐姐离婚,心里面百感交集。
曾经炙热相恋的爱人,到底还是走到鸾凤分飞的地步。
病房门打开一条缝,盛莜佳伸进来一个脑袋。
温浅讶异:“莜佳,你怎么来了,没去上课吗?”
盛莜佳见床上白月柳醒着,推开门蹦蹦跳跳进来。
“下午没课,我不想回家听妈唠叨就跑来找你玩了。”
以前莜佳从没这么黏过自己,温浅还真不适应。
盛莜佳刚要抱住温浅胳膊,温浅身体猛地一斜,被另一边的白月柳抱住手臂拽过去。
“浅浅,我头疼。”
白月柳脑袋靠在温浅肩头上撒娇。
盛莜佳抱了个空,气道:“你头疼什么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装的。”
白月柳现在是小孩心性,被拆穿后就不装了,转而挑衅的冲盛莜佳吐舌头做鬼脸。
“略略略~反正浅浅现在是我的。”
“别臭美了,她是我大嫂,我们可比你亲多了。”
“浅浅说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们才最亲。”
“我大嫂跟我亲。”
“才不是,浅浅跟我最亲。”
盛莜佳和白月柳就像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吵闹,温浅被她们争的哭笑不得。
手机响了声,温浅拿起来看是楚辞给她发的消息。
问她在哪里。
温浅回了在医院。
楚辞说他正好在附近,一会儿过来找她。
温浅很不客气的叫他带午饭,四人份。
半小时后,楚辞拎着满食府的特大号食盒到了医院。
一开门,三个女人齐齐朝他看过去。
“你来了,带什么好吃的了?”
楚辞的脸先是板了一下,然后恢复自然的微笑。
“放心吧,都是你爱吃的。”
温浅过来帮他拿食盒,被他侧身躲过。
“我来,挺重的,别累着你。”
知道他意有所指,温浅讪讪,莫名有些心虚。
不让她拎食盒,她就去放餐桌,猝不及防和低头走过来的人撞上。
“啊~”
“温小浅!”
两个人都撞的向后趔趄,楚辞扔下食盒快速扶住温浅。
另一边盛莜佳就没那么好运气,小腿又撞在床腿上狼狈摔倒在地。
人摔了,楚辞还要骂她:“盛莜佳,你走路不长眼睛?你把温小浅撞摔了怎么办?”
“没那么严重,莜佳也不是故意的,楚辞,你怎么能骂人呢?”
温浅急忙去把盛莜佳扶起来:“莜佳,你没事吧?”
盛莜佳垂着脑袋,贝齿咬着嘴唇,摇摇头。
“你怎么了莜佳?”
温浅看出她情况不对劲。
盛莜佳拉开温浅的手,快速说:“对不起大嫂,你没事就好,我还有事,有空再来看你。”
说完低着头跑出了病房。
温浅还想说什么,一眨眼就不见了莜佳的身影。
“怎么奇奇怪怪,刚才还好好的。”
床上的白月柳适时天真开口:“她是看见帅哥哥才逃跑的,她很害怕帅哥哥。”
温浅闻言看向楚辞:“你跟莜佳又闹矛盾了?”
她知道莜佳很喜欢跟楚辞玩,楚辞没出国前莜佳就爱缠着他,但楚辞很少给她好脸色。
可莜佳在楚辞面前这么落荒而逃她还是第一次见,以前不是赶都赶不走吗?
楚辞捡起食盒放在餐桌上,英俊的脸浮现出些许厌烦。
“一个幼稚鬼,谁爱搭理她。”
“你别这样说,莜佳她还小,有点孩子脾气也是难免的。”
“哼!确实小,找哥老男人谈恋爱威胁我,哪个正常成年人能干这种事。”
温浅错愕:“你说什么,莜佳跟杨建谈恋爱是为了威胁你?”
楚辞把食盒里的饭菜都一一拿出来。
病床上白月柳看的两眼放光。
姑娘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关心桌上这些吃的,看着都好好吃。
砸吧砸吧嘴,白月柳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温浅碗里。
“浅浅,吃饭。”
虽然没给楚辞夹菜,但也招呼了声:“帅哥哥吃饭。”
楚辞对她微笑:“你多吃点。”
然后才跟温浅说:“她要跟我结婚,我拒绝了,说的话不太好听,她就一气之下找个老男人想要让我懊悔,她自己想作践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
温浅觉得很玄幻,原来莜佳跟杨建谈恋爱是这么回事。
同时又很气愤。
幼稚两个字真不足以形容盛莜佳,应该说她的脑子里有个天坑。
要说真心喜欢,让那老男人占了便宜还算情有可原。
明明不喜欢还发生关系,她就那么不自爱吗?
看温浅拧着眉头一副气恨的模样,楚辞猜到她在想什么。
按着她坐下来,把筷子塞进她手里。
“还是这么心软,她以前那样对你,你还把她当家人,就算她真让那老男人睡了,不也是她咎由自取吗。”
“她就是从小被惯养的太任性了,我担心……”
温浅话音一顿,一把抓住楚辞的胳膊问:“你说就算真被睡了什么意思?你是说……”
楚辞看她这激动的,真没办法,无奈的解释道:“她妈和我妈是闺蜜,她爸和我爸是好朋友,我还能真看着她被老男人骗财骗色啊,我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她呢,唯一一次被老男人占便宜就是被强吻了。”
“……”
强吻?
温浅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盛莜佳和杨建接吻。
顿时一阵心虚。
那晚距离太远她没看太清,还以为莜佳是自愿跟杨建接吻的。
“这臭丫头,她居然都不解释。”
还有杨建说他们上床的事,她没做过也承认了。
原本是在气盛莜佳,矛头一转,温浅又气的锤打楚辞。
“都是你惹的,你差点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害的万劫不复,要是那天莜佳真自杀了,你看盛家能不能饶了你。”
“你这个狐狸精,惹祸精,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闯大祸了……”
楚辞知道温浅是关心他,是因为得知诱因在他,感到了后怕。
捉住她捶打他的手,楚辞满脸笑容:“好了,别打了,我肉这么硬,你手打疼了我还心疼,我答应你以后不惹祸了。”
“你以后做什么事多想想后果。”
“知道了小祖宗,我妈管我我都不听,我就听你的话。”
温浅撇嘴:“出去一趟,就学会了油嘴滑舌。”
“嘭”一声巨响。
病房门被人踹开。
盛雁回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卷着一股怒风冲进来。
拽起温浅,一脚踹翻了楚辞。
“你趁我不在又来挖墙脚,你再碰她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