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川县一家酒肆内的争执,只是灵川县众人争执的其中的一角。
如同这样的争执,不知道有多少起呢!若要真的查起来,那可能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毕竟,这样的人可太多了。
与此同时,灵川县艾小米小姑家的客栈内。
此时,宁清萱坐在房间之内,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表情显得极为呆滞,也不知道她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东西。
被袁鸿飞给背刺一下,纵然宁清萱有些心理准备,可当袁鸿飞刺向她的那一刻,宁清萱心里还是非常的难受。
那种难受无以言表,是心碎的声音,是“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的心碎感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宁清萱心里非常的矛盾。宁清萱似乎非常痛恨袁鸿飞,可似乎又有些思念袁鸿飞。
终究,两人是有过夫妻之实。
虽然当时的袁鸿飞没有清醒的神志,而宁清萱这么做的初心也并不纯粹,但是两人的关系终究是有的,而且这种关系是难以割断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涉及袁鸿飞的事情时,宁清萱才会如此难以抉择。
而现在已经是申时,对于袁鸿飞受了重伤的消息,宁清萱也已经从属下那里收到了。
对此,宁清萱感觉到非常疑惑。
按照道理说,她的属下都没有时间去截杀袁鸿飞,而且那些人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为此,宁清萱还特意找来了自己的属下,细细地询问了起来。
可怎么有消息传出来,袁鸿飞受了重伤呢!而且就连袁鸿飞现在的住址,都已经被暴露了出来,这件事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假的。
说实话,当听到袁鸿飞受了重伤的消息之后,宁清萱心里面还是很担心的。
只不过,由于当时有很多属下在,宁清萱并没有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现在,房间内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宁清萱的心绪便再也掩饰不住。宁清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的心里也是非常纠结,非常的矛盾。
“要不要去找袁鸿飞呢?”
“还是不要去找他了。不然的话,到时候,两个人相见了,又该怎么相处呢?”
“可若是两人不相见的话,袁鸿飞真的有了危险怎么办呢?”
“就算袁鸿飞有危险又能怎么样呢?他伤害了自己,活该他去死。”
此时此刻,宁清萱内心的两种想法生出,而且还在不断地争执着,在不停地互相说服彼此。
似乎只有说服了对方,才能够做出一个决定。只不过,两种想法都有着内心的支持。一时之间,两者竟然分不出高下来。
那个负面的想法刚刚出现,正面的想法就又立刻跳了出来。
“正因为他伤害了我,我才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就死了,不是吗?我要救下他,然后再好好地折磨他。”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你真的愿意折磨他吗?你若是真的救下了他,那你就完了,那你一辈子就有软肋了,又怎么去争天下?又怎么去做女帝呢?”
宁清萱虽然很想要去找袁鸿飞,很想要去救下袁鸿飞。可是,一想起来自己的梦想,宁清萱的想法似乎又动摇了。
“可是,我们两个人终究有过一夕情缘,就算袁鸿飞对不起自己,我也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也不能看着他死啊!再说了,袁鸿飞终究是自己的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第一个男人,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他吧!”
“那又有什么呢?在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你不过与他有过一夕鱼水之欢罢了,没什么好迷恋的,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
若是你以后想要的话,那等你以后做了皇帝、做了女帝之后,就像以前的皇帝那样,在后宫里面弄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好了。然后找一堆男宠,日日笙歌,不比和袁鸿飞在一起要好吗?难道还怕忘不了袁鸿飞吗?”
“那样终究不太好吧!我不想要那么多男人,我只想要一个男人就好了。就算……就算……那也不能超过三个呀!”
“嗬嗬,你又何必欺骗自己呢?你就是你,你的欲望你自己明白,难道你连自己都要欺骗吗?再说了,等你做了皇帝,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岂不快哉!”
在宁清萱的心中,正面想法和负面想法一直碰撞。
可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两种观点都有着可取之处,都有着自己的倔强,都不肯让步,都不肯认输。
有些事情,或许就没办法用是非对错去判断。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充满了艰难的抉择。
当负面的想法出现之后,正面的想法很快也出现了,又继续反驳着负面想法的观点。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宁清萱不容许自己犯错,她也不想让自己做出错误的决定,最终再来后悔。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就算我们两个没关系,袁鸿飞他也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吗?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怎么能够这样无视一个生命消亡呢!这多少有些违背道义了。”
“宁清萱,你为什么总在欺骗自己呢?你真的不喜欢袁鸿飞吗?为什么你总想着去救袁鸿飞呢?难道他给你造成的伤害还不够多吗?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你救他做什么呢?”
“不,你说错了,你刚才说错了。袁鸿飞才不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他是一个好人。我和他接触过,他是一个好人,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呵呵,袁鸿飞还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若是袁鸿飞真的有情有义,他又怎么可能会对你出手呢?再说了,袁鸿飞臭名远扬,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又怎么可能称得上好人呢?
你总是在欺骗自己,你敢捂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很了解袁鸿飞,你对袁鸿飞很了解吗?”
无论负面想法多么浓重,宁清萱的正面想法总是能够找到理由。虽然这些理由有些牵强,但是它似乎却能够说服宁清萱自己。
而后,宁清萱的另一个想法又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