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荔嘴一扯差点没崩住笑出了声。
“妈,你这样说别人有失身份了。”苏荔好意的提醒邓锦瑞注意言词。
虽然她和厉北辰结婚的事目前并不打算给家里人知晓,但自己的男人自然由自己维护。
“你别给我瞎扯!你就说是谁?”
苏荔心中一乐,歪着头若有所思的形容着“野男人”。
“乡下小子一个呗,除了会做饭,好像别的啥也不会,也没啥钱,只能和我住一起。”
苏荔心里觉的自己说的也没错,脸上不由浮起一抹笑意。
她也没出错啊。
厉北辰住她的,还给她做饭,自己既没拿他的卡,也没花他的钱,还给他订了婚戒。
某种意义上来说,厉北辰确实像赘婿。
不过,可是入赘的她苏荔,跟他们苏家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苏荔心里乐呵呵的,想着如果厉北辰知道她有这样的想法会有如何的反应。
“不行,你赶紧分了!”
“呵,为什么不行啊?”苏荔听到邓锦瑞斩钉截铁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是藏不住的恶趣味。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能不能学着点依依,找也找个跟咱们家门当户对的!”
学苏依依?
“学她什么?学她勾引自己姐夫啊?”
苏荔被气的不轻反唇讥讽着,她可学不来苏依依的那股子绿茶劲,毕竟那是她的天赋。
“姐姐,我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阿昱哥哥。”
“放不下!我当然放不下!”苏荔见不得苏依依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语调不由的提高,猛的站起身指着苏依依的鼻子怒斥着。
“你说!高中那件事你是怎么就张嘴告诉别人的?”
那件事是苏荔心里痛,也是苏依依之所以远去国外读书的导火索。
至今在苏家,这件事谁都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说,可是苏依依到好,长了张嘴到处哔哔。
苏依依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捅到苏荔跟前来,她局促不安地摇着头否认。
“没有,姐姐,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小时不懂事,太害怕失去爸爸和妈妈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怎么会去说啊。”
“妈妈,姐姐,我真的没有说。”
苏依依心慌无比,手足无措的解释。
这件事是因为李昱有次喝醉了抱怨,说苏荔从不肯让他亲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别的情侣该发生的早发生了,自己最多不过轻轻亲了一下苏荔的脸颊。
于是她就好意的大概说了一下高中的事情。
可是她没说,苏荔被霸凌的原因是因为她到处给别人说苏荔抢了她的父母,她在苏家过的有多可怜,她利用同学之间的关爱诱导着大家去讨厌苏荔。
高中三年,苏荔被同学和校友明里暗里欺负了三年,直至东窗事发。
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今日却被罪魁祸首拿去博得垂爱,还真是可笑至极。
“你说你没说,可是李昱亲口说是你告诉他的!”
“没有的姐姐,他肯定是喝多了胡说的,你要相信我”
苏荔不容她的狡辩,厉声追问,而苏依依只低垂着头哭的越发大声,屋子里闹哄哄的一片,邓锦瑞感觉到窒息。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苏荔,那件事已经过去五年了!依依也受到了惩罚,你也该学会释怀了。”
邓锦瑞拿出手帕心疼地帮苏依依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训斥着苏荔。
“她在国外的这几年受了很多苦,你也体谅一下我和你爸,不要闹了。”
“呵……呵呵……”苏荔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在静谧中轻轻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
“我体谅你们,你们可以体谅我!”
当年苏父苏母将两姐妹放在了同一所高中的一个班里,苏依依和那些贵族子弟第一次欺负她被老师叫家长的时候,苏荔并没有得到来自父母的维护,直接导致以后得霸凌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苦不堪言的三年,怎么可以被一句体谅和苏依依的留学所遮掩。
上一世的她偏偏没学乖,因为他们的一句体谅,委屈求全的接受着他们对苏依依的偏心偏爱。
她真是死的活该。
这一次,她偏不!
苏荔怒吼出心里堵塞了许久的话,眼眶翻着赤红色,双手因为愤怒握成拳头垂在两侧止不住的颤抖着。
“那你要怎样?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难不成想要依依的命!”
苏依依的命在你们眼里很值钱,可是在她苏荔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姐姐,我可以跪下来给你道歉,只求你不要再惹妈妈生气了,你看妈妈都气成什么样了。”
苏依依抽噎着上前一步,摇摇欲坠似乎真要给她跪下的样子,当邓锦瑞怒气冲冲的将苏依依一把拉至身后,手高高扬起欲要落下时,苏荔不屑的扬起脸。
“想打我吗?打呀?您今天这一巴掌下去,我们之间那点微不足道的母女情分也就到头了。”
苏荔眼里的倔强怔的邓锦瑞不由倒退一步,扬起的手握了起来又无奈的落下。
高三的那场霸凌苏荔万念俱灰下报了警,被撕的破碎的校服,浑身是伤的苏荔就如今天一样满眼寒气的看着焦急赶来的苏父苏母。
可是他们进了警局首先冲向了毫发无伤的苏依依的面前嘘寒问暖,而一身伤的苏荔坐在角落像个笑话。
警局里他们逼着她否认被霸凌,对着警察说着她各种不好。
没有人在乎她身上的伤和她破碎到衣不蔽体的校服。
知道她颤抖的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她的姥爷站在一等功臣的牌匾下,而她是军区一等功的家属,这件事才被警方正视了起来。
警方毫不犹豫地回绝了苏家提出的和解意愿,动作迅速,即刻调取了学校的监控录像。
当所有的视频赤裸裸摆在苏家人的面前时,苏依依和那些参与霸凌的同学都慌了,校方辞退了那些老师,并进行了通报批评。
苏荔以为她可以平静地备战高考时,更可怕的事发生了。
富家子弟哪能受得了这气的。
这次他们下手更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