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我家有钱,让我打一个电话,我家人会送钱来的。”
“求求你们了,不要过来,我家有很多很多钱。”
“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卑微的祈求在身体碰到冰冷的墙壁时,变成了洪水般侵袭而来的绝望,娇弱的身躯无处可逃。
“大哥,那人交代了,随咱们怎么玩,不如今个儿让她给咱们当回小姐。”
“哥几个也尝尝千金大小姐的滋味!”
屋内的三个男人猥亵的目光闪烁,像毒蛇一般紧紧盯着眼前的猎物,不怀好意的慢慢逼近。
苏荔无助的往后退去,泪水止不住的流下,绝望的求着,想要他们可以放过自己。
可就在绑匪肮脏的手碰触到她身体上的那一瞬间,苏荔知道,他们不会放过自己的。
破旧的房子外暴雨落下,屋里的苏荔痛苦的承受着凌辱。
她被绑架了,绑匪让她联系家人带着二十万的赎金来赎她。
可是,电话那一头的滴滴几声后都会被无情的挂掉,只回荡着机械的那句“您拨打的忙,请您稍后再拨。”
屋外一道道闪电和雷声,屋内的苏荔无助的尖叫和呼救声被暴雨淹没。
随之而来的是刺骨的冰冷和疼痛的撕裂。
一次次被残暴的折磨醒,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们终于没了兴趣。
苏荔被扔在了破旧屋子后面的草塘里,为首的男人餍足的看着草塘中的人,看着手里闪烁着的屏幕,不屑的接通。
“姐姐,你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你快点回来我们一起过生日呀,文哥哥买了好吃的芒果蛋糕呢。”
“依依你跟她道什么歉!苏荔!知道错了就赶紧滚回来给依依道个歉,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呢?
会被指责不懂事吗?
会被关在黑屋子里吗?
还有比此刻更严厉的惩罚吗?
碎了屏的手机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她的耳朵在几巴掌下去后,鲜血溢出,听力早已变的模糊,可还是听到了电话中人家愉悦的声音。
她的家人和未婚夫正在给苏依依过生日,掩不住的欢声笑语,电话在男人烦躁和不满的严声厉气中终于耗光了最后的那1的电。
最后只依稀一句:“不知道错哪儿了,就别回来了!”
男人将黑了屏的手机扔进草塘,一声唾弃,言语更是不屑。
“我让你死个明白,有人花钱雇我们绑了你,同时也把你卖给了我们!”
随着脚步声渐远,黑暗沉沉压来,苏荔如一只肮脏破烂的洋娃娃一样,躺在黑夜下。
暴雨还在继续。
苏荔有些嘲讽的扯了扯自己破裂的嘴角,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那句“别回来了”不断在脑中回荡。
可是,回不去了呀!
她早该知道的,她和苏依依之间,她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雨点肆无忌惮的落在苏黎赤裸的身体上,赤裸的躯泡在浑浊的泥水中,漏出的皮肤青青紫紫,遍布血痕。
苏荔无法动弹,意识变的模糊了起来。
不多会草塘中的泥水漫过口鼻,浊污秽的雨水被吸进了鼻腔,昏昏沉沉的人因此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伴着咳嗽浸泡在泥水里的身体传来钻心的疼痛感,被打碎骨头的四肢,无法蔽体的破碎衣物,撕裂的下体。
苏荔努力睁开被雨水弥漫的双眼,却只看到了无边的黑暗。
在她消失不见的二十四个小时里,没有人找她,没有人关心她,她一遍遍的求救电话被无视。
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她的父母、未婚夫在自己被残暴折磨的时候满眼欢喜的给苏依依送上了二十二的生日祝福和礼物。
她的未婚夫满眼爱意的切好了芒果口味的蛋糕递到苏依依的面前。
而自己呢?
瓢泼的大雨,砸在苏荔的脸上,像是要把她身上的污秽给冲刷干净。
苏荔飘在空中,看着地上那具狰狞的尸体,嘴角上扬,嘲讽的笑了。
不被爱的人做什么都是错,她以为的退让,能得到他们的关注和爱,却不想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苏荔合上双眸,脑中回荡着那句冷冽的话。
别回来了!
她二十二岁得到的“祝福”。
心中悲痛不已,苏荔最后的一丝生念被掐断,她将脸埋入那浑浊的泥水中,泥水涌入口鼻,窒息感压迫而来,她残碎的身躯早已冰冷到无法动弹。
窒息感袭来,她竟只觉的得到了解脱。
苏荔飘在空中,看着地上那具狰狞的尸体,嘴角上扬,笑的凄凉。
她合上双眸,不想再看地上的尸体,却突然听到一阵焦虑的叫喊声,往这边来。
“枝枝!枝枝!”
苏荔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灵魂颤抖了一下。
她也看向了朝着尸体跑去的男人,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不是被自己一袭话语气的出国了吗?
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苏荔心中酸涩不已,看着厉北辰。
厉北辰神情疯狂,他缓缓跪在她身边,哪里还有往日的矜贵,任由雨水冲刷,膝下鲜红一片。
好看的剑眉搅在一起,眼中从震惊到迷茫,然后是漫天的疯狂席卷而出。
厉北辰颤抖的脱下外套裹住苏荔不着一缕的破败身躯,紧紧拥入怀里。
往日坚毅的人此刻满脸泪水,嘶吼着她的小名。
“枝枝!枝枝!”
那是他独有的称呼,荔枝,枝枝,他唤了她15年,唯有今天没了回音。
苏荔悲戚的看着厉北辰,原来死了,灵魂还是会难过到疼痛。
北辰哥哥,对不起!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却为了未婚夫一次次的疏远他。
他怕她因为和苏依依同一天生日而不高兴,早早一周送来了生日礼物和祝福,可是她说了伤害他的话,气得他离开。
苏荔以为他再也不会管她了!
多么可悲!
那个被自己气走的人跑来为自己收尸。
而她用厉北辰对自己的爱换来了未婚夫的背叛,家人的抛弃。
她看着男人跪在地上,温柔的拂去脸上的泥沙,亲吻着她的额头。
“枝枝,我带你回家!”